吳晨的故事還沒有講完,順哥兒就已經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聲音放得更加輕緩了些,用自己低沉磁性的聲音慢慢把故事講完,看着順哥兒熟睡的臉龐,露出一個微笑,把繪本放在牀頭的櫃子上,拉着吳雙雙出了順哥兒的房間,看到奶孃早就安排好了值夜的事情,衝着奶孃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到了臘月二十三封印的時候,吳晨打算盤就已經打得又快又準了,算是出師了。
此時過年的氣氛也越來越濃烈,家家戶戶都是喜氣洋洋的。
因爲吳晨沒什麼事了,祭竈完畢之後,吳雙雙也拿出來不少的紅紙,“咱們家也自己寫春聯吧!我覺得,你應該多寫一些,看着那些功勳卓著,或者是做事勤勉的,就送一副,嗯,多少也算是一種榮譽。”
“你也學會這個了?”吳晨笑道,以前在皇宮裡的時候,皇帝的墨寶要是落到了誰家那可是莫大的榮耀。
“我從來都知道好不好?”吳雙雙皺皺鼻子,“難道你還把我當成不諳世事的人了?”
吳晨自己磨墨,一邊想詞一邊說道:“你可是知道的,我的束髮不算好。”只不過因爲練功的緣故,力透紙背是做得到的。
“我知道啊,”吳雙雙一臉的坦然,“人無完人,我又沒要求你做個十全十美的人。大家要看的又不是你的書法,而是你的心意。”
“好,”吳晨再無猶豫,“除了千里院的對聯之外,又寫了十幾副對聯,讓人分別給吳老先生、沈溪以及六部九卿的人送去。”
這一日陽光正好,他們就在院子裡擺了桌子寫春聯,旁邊還生了兩堆火,並不冷。
吳雙雙不會寫春聯,她充其量就是會寫字而已,像這種大字根本寫不來,所以就在一旁給吳晨打打下手。
一扭頭就看到旁邊的小桌子旁站着一臉嚴肅的順哥兒,順哥兒手裡也提着筆,讓人裁了紅紙也在寫。
只不過,他現在還沒學寫字,認識字和寫字完全是兩碼事,他雖然能夠獨自看幾本簡單的繪本,可是讓他真的來寫,除了能畫一二三,別的事不能的。
但是他小身板兒站得筆直,緊緊抓着手裡的毛筆,小嘴兒繃起,認認真真一筆一劃寫着。
吳雙雙看他雖然寫的不成字,但是規規整整的,沒有墨跡淋漓的現象,就忍不住問道:“順哥兒,你在幹什麼?”
“寫春聯啊!”順哥兒衝着吳晨努了努嘴,“我在學爹爹啊!我也有一幫子兄弟,過年了,我也要有所表示。”
吳雙雙忍了笑,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寫的這是什麼?”
順哥兒清了清嗓子,就在吳雙雙以爲他要念出來的時候,他卻神神秘秘說道:“這個麼,要保密!”
吳雙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個臭小子,還會逗我玩兒了?”
順哥兒嘿嘿一笑,“真的,不能說!這是我們的秘密!”
吳雙雙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原來是秘密呀!好吧,那我就不問了,你好好寫,寫完之後晾乾了再捲起來,然後讓人給你的小夥伴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