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吳鐵匠皺眉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沒有了,”吳雙雙把手一攤,老老實實說道,“只不過對方神出鬼沒的,不像是一般人,所以我有點擔心。主要是萬一人家惦記上了這塊玉牌,明着要不成,暗中下手,咱們可是防不勝防的。”
雖說吳晨說了此地已經派了人暗中保護,但是百密不還有一疏麼?
吳鐵匠點點頭,手指無比珍惜的在玉牌上輕輕撫過,然後閉了閉眼,把那塊泛黃的手帕拿了過來。
吳雙雙盯着手帕上的刺繡,忽然說道:“爹,給我看看手帕吧?”
吳鐵匠點點頭將手帕遞了過來:“這是你娘身邊常用的手帕,一共有六條,都是白色的繡着梅花。其餘的五條都給你娘做了陪葬,我只留下這一條作紀念。
“這還是你娘在軍中的時候用的,回到村裡,她知道這裡的鄉親們都用不起這麼好的東西,就都收起來了。不過她用習慣了手帕,所以就買了一些細棉布,自己裁了手帕,但是並沒有繡花。”
吳雙雙拿過手帕仔細看着,就發現這些梅花如果換個角度看,就成了小篆的“凝”字,也就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娘就是姜子淳要找的人。
新添的證據讓她忍不住嘆了口氣,“爹,這手帕也別這樣收着了,會露出馬腳的。”
吳鐵匠越發感傷,就用手帕把玉牌包了起來,在吳雙雙的注視下,把地上放着的躺櫃挪開,在地上挖了個坑,手帕包外面又包了一層布一層油布,用繩子綁好,這才放進坑裡,埋好,地面的痕跡也都消除掉了,重新將櫃子挪回去。
吳雙雙點點頭,“爹,往後咱們這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要是沒人找過來也就算了,要是有人找過來……您別管,交給我好了。”
主要現在並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目的,是敵是友很難判定。
但是吳鐵匠就是個老實巴交的退役軍人加前鐵匠加農夫的綜合體,根本就不具備和人鬥智鬥勇的資本。
所以再三叮囑:“爹,要是真的有人找來了,你就打發人去找我,或者找晨哥也行,你別一個人應付。”
吳鐵匠失笑:“傻丫頭,爹都應付不來的事兒,你還能有辦法?”
吳雙雙皺眉,“爹,總之您就記住我這幾句話,有什麼事,你別急着說話,最少咱們也好合計合計。”
“好吧,”爲了不讓閨女擔心,吳鐵匠就答應了,“爹聽你的。”
但是吳雙雙知道,這句話沒有任何誠意,不由得蹙起了眉尖。
其實她怕的不是對方要找玉牌,玉牌在他們手中除了作爲紀念之外,並沒有任何用處,她只是擔心人心險惡,對方不光要拿到玉牌,還要殺人滅口。
等吳晨回來之後,吳雙雙就把自己和吳鐵匠交談的內容說了一遍,道:“我覺得爹身邊應該有個人貼身保護着,免得發生了意外咱們都不知道。”
吳晨想了想道:“這樣吧,往後在家的時候交給陸瀅,若是到外面去就讓秦川守着他,怎樣?”
吳雙雙點點頭,又問:“那些金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