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良點頭,“我這就派畫匠過來,你根據這幅畫像,以及你對那個什麼太子的瞭解,重新畫一幅像!”
姬玄禮立刻答應下來。
馬良回去自己吃飯。飯後,畫像已經花完了,結合了之前雅克虎的印象,以及姬玄禮對玄承的印象,這一次畫出來的畫像竟然和吳晨本人有那麼五六分相像。
馬良重新把雅克虎叫了過來,讓他辨認:“這個人是不是更像那個年輕人?”
雅克虎是真的沒看清楚,可要是說不像,是不是自己剛剛到手還沒捂熱乎的一千積分就沒了?所以他一點猶豫都沒有,立刻點頭:“是!您知道,屬下嘴笨……”
馬良對此到不以爲意,同一個人的容貌,不同的人看到,自然會有不同的描述,人和人的觀感是不同的,所以就擺了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又問問姬玄禮:“你們兄弟之間感情如何?”
姬玄禮哭喪着臉道:“大人,實不相瞞,大周的嫡庶之分非常分明,比如說,他們兩個都是寧皇后的嫡子,從生下來就比我們佔優勢,也就是說同等條件下,他們比我們擁有優先的皇位繼承權。
“就好像玄承太子,即便他不是長子,只要他是嫡子,那麼他就比長子擁有優先繼承權。
“立儲的時候,如果他才能不是特別平庸,那麼他就會被立爲太子。
“我們做庶子的,沒辦法憑血脈取得優勢,除非我們的才能特別優秀,可是父皇又一直不許我們結黨營私,我們有再好的才能也發揮不出來。
“所以玄承太子的太子之位,一直都是穩如泰山的。當然,我也不能不承認,玄承太子的確各方面都做得特別好。如果他身子也好的話,將來繼承皇位,我是一點怨言也沒有的。
“可是他病死了。”姬玄禮苦笑道,“按理說,應該從我們已經成年的幾個皇子裡面挑一個出來立爲儲君就可以了,可是父皇還有寧皇后都不肯!
“我們幾個鬥得死去活來,他們卻在到處在姬玄胤!
“姬玄胤七歲就離開了皇宮,這麼多年飄零在外,除非他是個天生的神人,要不然一個小孩子,怎麼能平安長大,就算長大了,說不定也已經淪爲了街頭乞兒。就這樣,父皇和寧皇后也不肯放棄他!
“好!你們不是要找到他嗎?那我就殺了他!我費盡心思,才確認他在吳山一帶,可是來殺他的人卻是杳無消息。
“不管他是死是活,是不是要回去,皇位我是勢在必得的,所以……呃,那些事大人都知道了吧?”
馬良目光一閃,“別人說出來的怎麼能和你這個當事人相提並論?我更願意聽你說。”
於是姬玄禮就把自己的血淚史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喜歡那個位置,只不過,從小到大就那麼被忽視,我實在是不甘心!如今得償所願,我也知道,那個位置沒什麼好玩的,所以就放棄了。”
馬良呵呵笑了幾聲。
姬玄禮老臉一紅,訥訥說道:“那個……是……是我覺得再做下去,只怕就是個亡國之君了,與其背上千古罵名,不如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