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鐵匠見到吳雙雙竟是被吳晨揹回來的,還嚇了一跳,“這是咋了?”
吳晨將吳雙雙小心翼翼放下來,“她扭傷腳了。”
吳鐵匠忙進屋找藥酒,“好好揉一揉就沒事了。”
閨女大了,他總不好自己動手,交給吳晨吧,兩人還沒有成親,也不方便,所以最後就把藥酒直接塞給了吳雙雙,“你有的是力氣,自己去揉一揉吧。”
“哦。”吳雙雙本來就是裝的,裝模作樣提着藥酒,被吳晨攙着回到自己屋裡,讓吳晨出去,自己往腳腕上抹了點藥酒。
做戲就要做全套,要是自己身上一點藥酒的味道都沒有可就穿幫了。
陸瀅在收拾做飯,倒不好過來幫忙。
吳雙雙塗完藥酒,一跳一跳地出來,秦川也回來了,手裡也提着一些老馮頭給的下奶藥,還有止血藥,把老馮頭交代的一些注意事項都跟吳鐵匠說了。
才進二月裡,果真那兩頭山羊都臨盆了,只不過,其中一頭生產很順利,一胎生了兩隻小羊羔,秦川和吳晨拿乾淨的舊布和舊棉絮包起來,母羊也做好了保暖,飼料都是喂的精心配製的,軟爛容易嚼碎,和小羊都放在了一起,牲口圈裡事先隔離出來了一塊地方,作爲產房,倒也乾淨,不怕別的牲口來搗亂。
但是另一頭山羊不巧得很,難產了。秦川趕緊去把老馮頭喊了過來,老馮頭作爲積年的老獸醫,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山羊肚子裡的兩頭小羊羔,硬是讓他掏出來一隻,但是母羊因爲折騰的時間太長了,氣息奄奄,老馮頭搖搖頭:“大有,不是老馮不給幫忙,我看,這一大一小是保不住了。”
吳鐵匠臉色很不好看,這樣的場景總能讓他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
這時吳雙雙擠了過來,“我來試試!”
誰勸都不好使,她拿出自己的急救包,小刀在酒裡泡過消毒,乾脆利落給山羊動了一個小手術。
吳晨在一旁守着,就給母羊嘴裡塞了一小片參片。
老馮頭幹這一行這麼多年,除了劁(qiao,一聲)豬,可從來沒動過刀子,更加不知道原來接生的時候也可以這麼做,眼睜睜看着吳雙雙切開了產道,伸進手去,把那隻小羊羔掏了出來,小羊羔還沒睜開眼睛,小肚子輕微起伏,顯然還活着!
他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趕緊用布把小羊羔包起來,交給吳鐵匠,就看着吳雙雙已經在飛速縫合傷口,而胎盤那些早都取出來了。
老馮頭震驚之餘,也不由得對吳雙雙讚佩有加,“這種活兒,別說一般的男人了,就算是我這種幹慣了的獸醫,有時候都有點下不去手,大有,你這個閨女,真行!”
吳鐵匠卻不怎麼高興,這不是說自己的閨女不像個女娃娃?
很快,吳雙雙就縫合完畢,又給山羊身上加了一層保暖的破被子,飼料是熬成粥狀的糊糊,給灌了一些熱水,才灌了糊糊,母羊鼻孔裡噴出兩道熱氣,慢慢睜開了眼睛。
“成了!”老馮頭高興得很,“這就算活了!”
吳晨手上沒沾血,伸手扶着吳雙雙站起來,蹲了這麼久,只怕腳都麻了。
注:劁豬:就是把公豬變成太監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