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總覺得柳永似乎有話沒說。”望着漸漸離去的馬車,蕪芫這纔將心底的話說出來。
今日一天,柳永雖然都表現的很平常,可蕪芫還是看出他偶爾會有些欲言又止。
顧錦承胡亂地揉了揉蕪芫地腦袋,不滿地道:“娘子,你當着自家相公的面,這麼擔心別的男人,真的好嗎?”
蕪芫輕咳兩聲,擡眸,就對上了顧錦承幽怨的目光,“那啥,我剛纔有說啥嗎?相公,你一定是聽錯了。”蕪芫說着,扭頭就要走,卻被顧錦承攔腰抱住。
“娘子,我的年紀還沒那麼大,耳朵好使的很,剛纔可是聽的清楚明白,娘子現在想跑,恐怕有些遲了……
既然跑不掉,蕪芫只好轉頭,認真地與身後的人道:“想過,醋吃多了不好,傷胃。”
“只要娘子釀的醋,再多我都吃。”
蕪芫:“……”
她是不是嫁給了一個醋罈子?
“娘子,咱們要不要回家接着吃?”
相公,你就不能饒了我嗎?
蕪芫眼睛一轉,踮起腳尖,猛地親了顧錦承一口,趁着他愣神的功夫,趕緊跑開,然後還喊了一句:“相公,這醋咋還是別吃了。”
望着蕪芫笑呵呵離去的身影,顧錦承抿脣笑了,不過轉身間,他臉上的笑容消失,望着馬車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夜晚,顧錦承等到蕪芫睡下後,瞧瞧起身,走了出去。
顧一落在了顧錦承的身側。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顧一道:“主子猜的不假,柳大人確實帶着皇命而來,至於是什麼?又爲何沒有在今日提及,屬下無能,並沒有查出來。”
“我知道,你去休息吧。”
顧一離開後,顧錦承又在院子裡站了會兒,這才轉身回了屋內,小心地在蕪芫身側躺下。
一陣涼意襲來,蕪芫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身體,低喃一聲:“相公,你幹啥去了?爲何身上這麼涼?”聲音中還帶着濃濃的睡意,她說着,不但沒有遠離,還望顧錦承的身上靠了幾分,窩在了他的懷中。
顧錦承低頭,瞧着懷中的女子都沒有睜開眼睛,卻下意識做出了這樣的動作,心中一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別靠我這麼近,免得凍着了你。”
“不要,我要讓你暖和起來。”似乎不過是女子的一聲囈語,她卻又往他懷裡擠了擠。
顧錦承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彷彿覺得身上的涼意一瞬間消散了。
沒過幾日,一封迷信送到了顧錦承的手中,顧錦承望着手中的迷信,眸光閃了閃,他知道,要離開了……
都城。
鳳雲烈放下手中的奏摺,伸手揉了揉額頭,覺得有些疲憊:“密信應當送到了吧。”
“回皇上,按照時間推算,密信應當送到威武將軍手中了。”
“另外一件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皇上放心,另外一件事情已經安排好,相信那邊很快就會收到消息。”
“嗯,朕知道了,多派一些人手過去,朕不希望她受到一點傷害。”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