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顧錦承一直低頭逗着兩個孩子玩耍,明明馬車內不算安靜,可卻透着一種詭異的氣氛,弄得蕪芫有些緊張,她偷偷瞅了顧錦承一眼,討好地問了一句:“相公,晚飯你想吃什麼?”
“娘子決定就好。”顧錦承說的很平靜,可尼瑪,她怎麼覺得他笑的那麼詭異呢?
“相公,你生氣了?”
“娘子說什麼呢?你他鄉遇故知,我替娘子感到開心。”
“相公,我和王公子並不是很熟。”
“嗯。”輕輕應了一聲,笑的一臉燦爛。
蕪芫:“……”
蕪芫忐忑不安的回到家中,以爲顧錦承要爆發了,卻沒有想到,顧錦承竟然好脾氣地幫她做飯,弄得蕪芫更加受不得了。
晚上睡覺前,蕪芫實在忍不住了,洗過腳後,她哄睡了小葡萄,鼓着臉頰,走到了顧錦承的面前,將他手中的書扔到了一邊,爬到了他的腿上,強迫他看着她。
“相公,你跟我說實話,今天看到我和王公子呆在一起,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你還撒謊。我今天和王公子並非是約好的,而是偶然間碰見,我也沒想到他竟然也在南詔,相公,我——”
“沈蕪芫,你當真很可惡,你知道嗎?”顧錦承的眼睛微微眯起,手箍在了蕪芫的腰間:“這件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本來不想提,你卻一直在我面前叨叨,可是你自找的。”
顧錦承話落,強勢抱起蕪芫,就朝着牀上走去。
蕪芫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你說他生氣就生氣吧,你幹嘛要去招惹他?結果當晚,蕪芫被折騰到大半夜才睡下,某個可恥的人竟然還不要臉地逼着她將王錦瑜臭罵了一頓。
而當晚,顧錦承坐在院中對月獨酌事,時不時地打個噴嚏,害的他以爲自己感冒了。
翌日杜娘過來的時候,蕪芫還在睡着,她本想將蕪芫喊醒,卻見某個人冷着一張臉道:“娘子昨日累了,今日就不出去了。”
杜娘聽到這樣的理由,嘴角一陣抽搐,可某人瞪着她那模樣,着實讓她覺得有些怵得慌。
她正戀戀不捨地望着眼前的屋子時,就聽見身側響起某人的聲音:“昨晚那人就是七王爺吧。”
他之前雖然不曾見過他,不過昨晚那人給他的感覺,必然是一個強者。
杜娘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卻又聽見眼前的人道:“帶我去見他吧。”
杜娘當即皺眉:“你當真要去?不過,慕漓對外宣稱你們是我的好友,若是他得知了你的身份——”
顧錦承清冽的目光落在了杜孃的身上:“王錦瑜和七王爺的關係似乎很好。”
“我也不知道王錦瑜是如何認識七王爺的,不過——”杜娘說到一半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瞠目結舌:“你的意思是,王錦瑜會將你的身份告訴他?”
顧錦承看了杜娘一眼,什麼都沒有說,擡腳朝着外面走了出去:“我想了一下,你還是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就好。”頓了一下,又道:“去感謝一下王公子,謝謝當年他對娘子的照顧!”
杜娘:“……”
當真是好大的醋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