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被氣得臉色通紅,“我纔不要,長老,咱們可是毒門的人,怎可輕易向一個來路不明的賤人低聲下氣?”
“住嘴!姚娟娟,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老夫讓你道歉,你就給我道歉。”老者的雙眼中佈滿了殺意。
那喚作姚娟娟的姑娘被嚇的臉色一白,但驕傲的性子讓她不肯向顧盼夏屈服,只是咬牙站在原地,氣都不喘一聲。
她身邊的清秀少年自然看出了不對勁,急忙低聲勸道:“師妹,長老讓你道歉你就趕緊道歉吧,畢竟,剛剛是你出手在先。”
毒門的人一向識時務,遇強則弱,遇弱則強,這向來是他們是生存守則。
姚娟娟雖心有不甘,卻也知道,長老的話不能不聽,否則,等回了毒門,她所受的懲罰絕對不止如此。
她壓下心底的憤怒和對顧盼夏的厭惡,低聲道:“對不起!”
顧盼夏故作疑惑地擡頭,“你剛剛說了什麼?”
姚娟娟一怔,不敢置信地瞪向她。
顧盼夏帷帽下的,那雙靈動的美眸無辜地眨了眨,似乎是在說,她剛剛真的什麼都沒聽見。
姚娟娟深呼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我說,對—不—起!”話語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
“啊?你到底在說什麼,能不能說清楚些。”顧盼夏手指輕敲桌面,表情依舊無辜。
姚娟娟起得差點跳腳,“你——你別欺人太甚!”
顧盼夏挑眉,冷笑道:“我欺人太甚,那姑娘一上來就想殺人,豈不是更無法無天了?”
姚娟娟被堵得啞口無言,向來只有她整人的份,今日竟然被人整,真是出門忘了看黃曆了,竟惹上了這麼個自己還難纏的賤人。
“我說,對不起,是我錯了,請姑娘大人有大量,饒了我一回。”
顧盼夏嗤笑一聲,“啊,原來這位姑娘是在道歉啊,不過......實在不好意思啊,我還沒姑娘你大呢,所以也什麼大量可言。”
“你——”姚娟娟幾乎要氣暈過去。
這賤人就是在間接說自己比她老唄,想自己在毒門中,年齡也算最小了,沒想到今日竟被一個蒙面的小賤人說自己老了,俗可忍孰不可忍。
她譏笑一聲,嘲諷道:“誰知道呢,蒙着面,不是怕見到人嗎?說不定比我還老呢。”
顧盼夏露出的那下半張臉,以及那在桌面上敲打的纖細手指,幾乎完美地讓她嫉妒,她恨不得在那下顎和手指上割個幾刀,然後拿毒門中最毒的毒藥,將她浸泡上幾天幾夜。
她心底想是什麼顧盼夏不知,但看她瞬間變得猙獰的臉就,就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顧盼夏輕笑,她慢悠悠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起身,無視着毒門的人,對着還處在呆滯之中的老闆娘道:“老闆娘,結賬。”
老闆娘一個哆嗦,瞬間回過神來,急忙笑道:“不不——不用了,女俠若還想吃什麼,儘管點,不用付錢。”
好傢伙,虧她還以爲人家是人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呢,原來人家那是深藏不露啊,連毒門的長老都給顏面的人,肯定不簡單。
顧盼夏輕笑一聲,望了一眼剛剛那幾名客人離開時留在桌面上的幾個銅板,她也從袖子中掏出幾個銅板放在桌面上。
“這荒山野嶺的,做點生意也不容易,我又不是那霸王,豈會吃霸王餐。”
她說完,輕笑一聲,環顧着被包圍的人圈,她微微垂眸,“本姑娘還有事要辦,就不陪長老多聊了。”
衆人只來得及看到一道閃影以及感受到一陣微風拂過,再回過神時,已經沒有了顧盼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