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自己都忘了自己說過這句話了,沒想到曹嬌嬌居然記得。
曹嬌嬌忽然又道:“誒,花花,說實在的,我一直都想問問你,你到底哪裡學來的這些新鮮話,我以前竟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呃……這個麼……”白花花一面暗自埋怨自己太過粗心大意,這裡可是古代,哪裡能什麼都說啊,真要讓人知道自己是穿越的,還不當妖怪放在火裡給燒了呀。
就是李煥榮,她都不敢保證,他就一定能接受她。
白花花急忙掩飾的一笑,“我也忘了從哪裡聽來的了,都是些市井俚語,你聽過就算了,沒必要老是記在心上。”
她怕曹嬌嬌再問出什麼來,急忙又轉移了話題,“說實話,你說我的新酒樓到底怎麼裝修更合適?”
其實第二個風雲酒樓該如何裝修如何宣傳乃至後期如何運作,白花花早就有了一個完整的方案,此時她故意就此詢問曹嬌嬌,不過是不想讓她再糾纏那個話題罷了。
果然曹嬌嬌被轉移了視線,興致勃勃的幫着白花花出起主意來,白花花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花花從小就受過一個教導,那就是一件事情沒有最終定下來,那麼就意味着它可能會出現變故。
現在雖然事情已經談妥了,但是因爲還沒有簽訂最後的合同,而且房契地契這些東西也都沒有最終簽字落實,白花花還是擔心會出現變故,尤其是金元寶,她真沒辦法對他產生十足的信任感。
因着這份擔心,白花花一點都不肯放鬆,第二天就馬不停蹄的帶着林掌櫃並安凡,直接殺到了金元寶那裡,盯着他把所有手續都辦完。
她這樣帶着大隊人馬突然上門,到把個金元寶嚇了一跳,等聽她說明了來意,又覺得哭笑不得,“白姑娘,都是說好了的事情了,你就容我歇兩天還能怎麼樣啊?至於這麼一大早就上門嗎?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欠你錢沒還呢。”
白花花急忙笑道:“金城主,不是我不相信你,只不過我的酒樓着急開張,咱們總要把房契地契這些都敲定了,我纔好進行下一步啊!”
她想着以後萬一有什麼事還能用得到金元寶,自然不肯明說是因爲自己不相信他,只是笑眯眯的道:“再說了,趕緊把事情都辦完,你也早輕鬆不是?省得也一直懸着心。”
金元寶心裡承認白花花說的有道理,嘴上卻不想附和她的意思,嘟囔着說道:“有什麼懸心不懸心的呀,不過這點子小事。”
話是這麼說了,他還是吩咐人去準備房產地契這些東西,白花花直到所有文件都簽好了名字,整整齊齊的收納好了,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簽好了名字,到官府做好了備案,這纔算是塵埃落定了。白花花是現代人,纔不相信什麼口頭承諾呢,她認爲最穩妥的,自始至終都是白紙黑字。
“好了。”她拍着手對林掌櫃和安凡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忙碌起來了,裝修啊宣傳啊都要同步進行,勢一定要先造出去,要讓全城人對我們的酒樓翹首以盼。”
林掌櫃和安凡也不是頭一天跟着她了,對她嘴裡時常冒出來的種種新鮮詞語見怪不怪,不過是點頭而已。
尤其是林掌櫃,因爲已經有了第一家風雲酒樓的經驗,對於白花花的做法也是十分了解,很多事情不用白花花吩咐,他自己就可以辦理得十分妥當了。
裝修方面就不用說了,因爲她拿定主意是要打造連鎖酒樓,所有裝修都跟第一家風雲酒樓一模一樣,確保老顧客能夠一眼就認出來,產生一種親切感。
同時,還能讓他們把對第一家風雲酒樓的好印象延續到第二家來,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樣做能最大限度的達到宣傳的目的。
白花花秉承現代商業社會的成功宗旨,所有的一切都是效率至上,在保證質量的情況下,完成的越快越好。
當然也對工人們採取了一系列的激勵措施,比如做得好了可以多發錢啦等等,不外乎是現代社會耳濡目染學來的一些法門,運用起來卻是出奇的有效果,纔不過短短的三天時間,第二家風雲酒樓就熱熱鬧鬧的開張了。
白花花既然要給新酒樓造勢,自然也是早有準備的,裝修的同時就撒了無數張請帖出去,廣泛邀請各界名流光臨風雲酒樓的開張典禮,同時舉行了新鮮的自助餐宴會,也是讓大家給酒樓做宣傳的意思。
對於這個做法,林掌櫃事先是有些不認同的,主要也是覺得有難度,“白姑娘,這些人可個頂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您這麼邀請他們,他們到時候能來嗎?”
白花花自信的一笑,“當然會來的,你就放心好了,他們不但會來,還會搶着來,來不上的還會覺得不滿意呢。”
“爲什麼呀?”林掌櫃有些聽不明白。
“你想啊,如果城主來了,其他人會不來嗎?如果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收到了請柬,那麼剩下的自認爲自己也挺有分量的人卻沒有收到請柬,他們會不會難過?會不會覺得自己分量不夠?”
林掌櫃一拍大腿,“是這麼個理兒,城主要是能賞光,其他人你不讓他們來,他們還要哭着求着要來呢!誰不想跟城主搭上關係呀?”
白花花點頭微笑,“就是這個意思了。”
果然開張當天,雖然這華陽城裡的人並不是十分認同她,對於白花花,他們的心裡也都有着各種各樣的算計和想法甚至陰謀,但是表面上大家都一團和氣,凡是收到請帖的人都來了,沒收到了也有自發前來捧場看熱鬧的。
白花花之前說的沒錯,果然就有一些人,自認爲自己十分的有地位,在這華陽城裡也能數得上,偏偏就沒有收到請柬的,此時這些人來到風雲酒樓,就是一臉的幽怨不滿意,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唯恐白花花更不讓他們來了。
林掌櫃和安凡見了,心裡又悶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