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悅興奮了好一會,還是想到了家裡的弟弟們該起牀了才收了笑意。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三個陷阱,背起揹簍回了家。
“大姐,你回來了!”丁悅纔剛走到門口,坐在主屋門口的天澤就像小炮彈一樣的衝了過來。
“你慢點跑,身上還有傷呢,咋不多睡一會?”丁悅看着小天澤瘦弱的樣子就心疼的不行。
“不困了,哥哥說大姐出門了,天澤就坐在門口等大姐回來。”
“天澤真乖,走,咱們進去找哥哥。”丁悅牽起天澤的手一起走進了主屋。
“大姐,你回來了。”天佑連忙上前要接下丁悅的揹簍,丁悅笑着摸摸他的頭,“揹簍重,大姐自己來。”
“你倆起來多久了?洗漱了沒?”丁悅一邊把揹簍裡的野菜和草藥拿出來一邊和兩個小傢伙說話。
“我們洗過了哦,哥哥說自己能做的事情就不要找大姐幫忙,大姐很累的。”天澤軟軟糯糯的話讓丁悅感動的一塌糊塗。
“真乖,咱們一會喝雜菜湯,然後上山去抓野雞吃,好不好?”
“真的嗎?真的能抓到野雞嗎?”天澤雙眼亮晶晶的看着丁悅,還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當然,大姐可是不會騙人的。”
“我要去。”兄弟倆異口同聲,丁悅看他們興奮的模樣,笑着點了點頭。
“你倆先把這碗水喝了。”丁悅藉着去竈房的空擋,從空間裡放了兩碗靈泉水端出來遞給兩個小的,雖說她不知道會不會真有什麼神奇的功效,就她喝完渾身舒爽而言,靈泉水絕對是對身體好的。
看着兩個小的都喝光了水,丁悅纔將揹簍裡的野菜和草藥都拿到井邊洗乾淨,然後從雜物房找了個的已經有些破了的圓簸箕,把清洗乾淨的草藥在上面攤開拿到院子裡曬乾。
收拾好草藥,丁悅端着洗乾淨的野菜去了竈房。
“蘭姐姐好。”
“乖,咋就你倆?你們大姐呢?”張春蘭聽到她娘說丁悅醒了就惦記着過來看看,可昨個兒實在是太晚了,這不一早吃過飯就趕緊跑來了。
“蘭姐姐,大姐在竈房做飯呢。”
“嗯,那你們玩,蘭姐姐去找你們大姐。”
“你咋來了?”聽到張春蘭的聲音,丁悅連忙走了出來,這可是原主記憶裡的好閨蜜之一,還有一個是里正家的閨女衛雨晴,對於前世基本沒朋友的丁悅自然十分的重視。
“你個死丫頭,終於捨得起來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擔心死了。”張春蘭見丁悅真的好好的站在自個兒跟前,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哎哎哎……你別哭啊,你看看,我都沒事了,你咋還哭上了?你別哭了,別哭了,好不好?”丁悅一見春蘭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嘩嘩掉,心都慌了。
“你個死丫頭,爲了那麼個沒心沒肺的臭男人你就跳河,你咋就這麼出息呢?天佑和天澤那麼小,你是想他們被老丁家那些人給磋磨死嗎?你咋就這麼沒良心?”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快別哭了,聽我說句話行不?”丁悅嘴上也不停的道歉,手上也不停的給她擦眼淚。
“你說,今個兒你要是不說出個子醜來,我可不饒你。”春蘭白了丁悅一眼,止了哭,雙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其實不是我想跳河的,那天晌午,丁潔來找我,說是志哥兒喊我去河邊,我沒多想就直接去了,沒成想是她誆我的,她讓我離開志哥兒,我回了兩句她就惱了,然後她趁我不注意就把我給推進了河裡,我又不會游水,只能拼命的往上爬,可丁潔竟然蹲在岸邊拿手死命把我往下按,不讓我上來,這才差點被淹死了。”
“丁潔?那個死丫頭,咋能這麼狠心呢?黑心肝的東西,我非打死她不可,讓她害人!。”春蘭擼起袖子就要衝出去被丁悅眼疾手快的給攔住了。
“你急啥?聽我說完,你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丁悅怕春蘭真的急眼了連忙說道,“我當時着急又害怕,落水時拼命的想往上爬,可丁潔按着我的頭,我和她拉扯的時候好像把她身上的什麼東西給拽下來了,可後來我昏迷了,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這個東西。”
“你說的是這個嗎?”春蘭去了丁悅臥房,出來時手裡拿着一個香囊。
“那天晌午你是被雨晴姐給揹回來的,我給你換的衣裳,你手裡就緊緊的攥着這個香囊,我還以爲是你的,原來是丁潔那個死丫頭的。”
“有了這東西就好辦了,以後丁潔要是再敢欺負我,我就去衙門告她害命。”
“你個死丫頭,這次是你命大,以後再敢這麼嚇我,看我饒不饒你。”
“是是是,我又不傻讓她給害兩次。”春蘭拉着丁悅的手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對了,這裡是五斤包穀面,說話說得都忘記放下了,你們先將就着吃,等吃完了我再給你拿些來。”春蘭說着話把手裡的小布袋子遞到了丁悅手裡。
“這……你家裡日子也不好過,給我拿這麼些,你家可咋整?”
“放心吧,這是我娘讓我拿來的,家裡還有呢,我和嫂子能做繡活,和爹都做木匠活,家裡有進項,不會沒有吃食的。”
“好,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以後你家裡有啥事就說一聲,我保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她家現在的確太困難,這恩情她記下了,以後慢慢還。
“去做飯吧,我去看兩個小的。”看着春蘭的背影,丁悅的眼眶溼了,這一世她終於活着像個人了,有親人、有朋友。
用力的拍了拍臉頰,丁悅收了思緒走進了竈房,放了些靈泉水兌進自家的大水缸裡,然後從袋子裡舀了兩小碗包穀面在木盆裡,兌水活面。
活好面放在一邊醒着,丁悅在鍋裡兌上水燒開,把洗乾淨的蕨菜、婆婆丁,馬齒莧在水裡焯一遍,然後撈出來切碎。等到鍋裡重新換水燒開,再把雜菜碎放進去,撒上一點鹽末,再把活好的包穀揪成一個個麪糰,在掌心拍扁貼在燒熱的鍋邊上。一共貼了六塊包穀麪餅,蓋上鍋蓋,大火燒開,再小火燜一會,餅子就全熟了。
打開鍋蓋,香甜的苞谷麪餅子味就傳進了院子裡,兩個孩子也無心再玩,趴在竈房門口直勾勾的盯着鍋裡。
“兩個小饞貓,還不快去洗手,洗完手過來吃飯。”
“哎!”兩個小的連忙跑去洗手,回來時丁悅已經把雜菜湯和包穀麪餅子盛好放在了桌子上。
“別看了,快吃吧。春蘭你也吃。”丁悅說着話就遞了一個餅子給春蘭。
“我吃過飯來的,你們趕緊吃吧。”春蘭推脫不要,丁悅卻一再堅持,最後春蘭只得陪着又吃了一頓。
“看着你們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丁悅是春蘭最好的朋友,她也早把天佑和天澤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