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啊,一個被賜婚的女人,婚前丟了清白,你這是覺得活的太久了是不是?
胡小柯眨眼有這麼明顯嗎?
“娘,你不能因爲我起的晚就給我定了失了清白的罪……”
“啊呸!你自己看看!”張水蓮伸手點在她的胸口。
胡小柯垂頭,目光閃閃,好大片的草莓啊!
“娘,這是蚊子咬的……”好憋腳的藉口。
“你當你娘是傻瓜,分不清楚哪些是蚊子咬的嗎?你說你這是不是開作了?”張水蓮真想把她按牀上狠狠的拍一頓!
胡小柯立馬抓住她的手,“娘,看來你跟爹經常種草莓了……”
“你這死丫頭,胡說什麼……”張水蓮的臉一下子被她說的通紅,轉眼一想,那這就是默認了啊!“你你你這是承認你跟石頭……”
“娘,你別小擔心了,我心裡有數!”
“你有數個屁!哎呀……”
突然張水蓮叫了一下,一把拉住胡小柯,“死丫頭,你說,你們多久了,這萬一,萬一有了……”
wωω▪ ttκΛ n▪ C○
胡小柯撓頭,“娘,有事回頭再說,你讓我再睡一會成嗎?我真的很困……”
“你你……你是不是欠揍了,怎麼越大越不省心……”
其實也不怪張水蓮害怕,她年輕時候經歷的那些流言差一點害死了她,而之所以胡欣柔有那事,她還算安心,那是因爲白梓萱不是那樣不講理的人,更不要說胡欣柔的人際關係簡單,不像胡小柯這般複雜張揚啊!
可如今到了胡小柯的身上,張水蓮是心裡一點底沒有!
看着又倒回去的胡小柯,張水蓮竟是流下了眼淚。
胡小柯聽到她的抽氣聲,坐了起來,“娘……”
“你,你怎麼這麼不省心,打小就淘氣,好打架,失手的時候能把人腦袋打出血,後來可算是懂事了,可主意也正了,直接當家做主了,行,你要做主,我跟你爹就跟你身後,只要你明事理不欺負人,怎麼着都成,可這結果呢……這麼精明的你怎麼就做了傻事了呢?”
門外的春曉夏意自然是聽到了裡面的對話,兩人對視一眼,夏意轉身離開了。
——
張水蓮這邊哭天抹淚的,那邊石頭與苗氏到了家中,石頭直接跪到了院子的正中間!
得了信了張水蓮急忙出來,在看到直挺挺跪着的石頭的時候,心下無比複雜!
“水蓮……”苗氏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我知道,從來你都是拿石頭當兒子看的,可這事,我,我也是才知道……就馬上把他帶來,要打要罵,隨你……”
張水蓮是下鄉下人,可她實在。原來就喜歡石頭也認了他就是自家的女婿,可半路上出了一個聖旨,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她知道,在這節骨眼上,不可以出現一絲意外,可如今哪裡是一點絲意外,這是違抗聖命,明明很精明的兩個孩子,怎麼這個時候犯了糊塗?
她轉頭,“打罵能有什麼結果,如今,還是還是想辦法解決啊……”
解決?那最好的辦法便是成親!
可是,胡小柯現在是內定的秦王妃,這親要怎麼成?
——
胡小柯坐在牀上,腦子裡是張水蓮哭泣無助的臉,撓了撓頭,有這麼嚴重嗎?
“縣主,姑爺在院子裡跪着,身後還揹着荊條……”
安然一面給胡小柯拿衣服,一面說道。
胡小柯撇嘴,“跪死他好了!”
安然一怔,忽然看到胡小柯脖下若隱若現的紅色痕跡,抿嘴一笑,難怪縣主這般生氣!想來昨夜裡太過激烈了!
抿着笑,將衣服給胡小柯穿上,“只要縣主不心疼就好!”
胡小柯瞪她,“我纔不心疼,走,咱們看熱鬧去……”
腳一着地,胡小柯就想罵娘,她這雙腿昨夜裡可是好個變形!
靠!
緩了一下,安然才扶着她來到院子裡。
看到石頭跪的直直的,胡小柯撇嘴直樂,“該!”
張水蓮一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回手拉了她一把,“你也給我跪下!”
“娘,吃虧的是我啊,幹嘛要我跪?”
“一個巴掌就能拍響了?死丫頭,你當這是光榮的事嗎?沒羞沒臊我拍死你得了……”張水蓮氣的一巴掌拍了過來。
胡小柯縮着脖子,卻不想,被石頭拉進了懷中,張水蓮一巴掌就拍在了石頭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的所以有的人都愣住了。
張水蓮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石頭那臉,怎麼拍人家孩子的身上了?
而這時,胡小柯卻推開了石頭,拉過了張水蓮的手,“娘,你手疼不疼啊?”
張水蓮原來震驚着自己打了人家的孩子,心裡一片內疚,這突然聽到胡小柯的話,她是想也沒有多想揚起另一隻手又打了過去。
結果在半路上停了下來,因爲石頭又把胡小柯給抱住了。
“嬸子,都是我的錯,您要打就打我好了,還有,我這皮糙,你拿手打會疼,用這個吧……”石頭直接抽出身後的荊條一臉認真的遞了過去,“只要嬸子別打小花就好……”
張水蓮能接那荊條嗎?
當然不能!
看着石頭護着自己那沒心沒肺的閨女,她突然就覺得對不起石頭了!
怎麼生了這麼一個沒人性的丫頭!
這不是害人嗎?
苗氏這會過來,“小花,嬸子知道你心裡有數,可如今這樣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你若是有了……所以,當今之計還是早些把那賜婚的事給解決了吧!”
還沒等胡小柯說話,王伯慌張的跑了進來,“秦王,秦王到府上了!”
石頭蹭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要跪,他也不能當着外人的面跪!
結果苗氏上前就拍了他一巴掌,“你丈母孃沒讓你起來,你起來做甚?”
“就是,你老實跪着!”胡小柯也跟着說了一句。
張水蓮瞪了一眼胡小柯,“我算是看明白了,石頭多好的一孩子,他哪有那些花花腸子,胡小柯,你這死丫頭,還好意思說人家,你也給我跪着……”
“喲,都在……啊!”越溪聽着院中有聲音,便從廳堂裡走了出來。
結果就看到一羣人都站在院子裡,這招呼纔打到一半,便看到了沒上妝的胡小柯,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住了口,猛的發現,真人比那畫像還要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