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花,你閨女好有個性啊……”喬冉冉一面笑一面拿勺子追着妙天的小腦袋,倒是一邊的晴天看不過去了,伸手一抓,便握上了冉冉的手,往自己的嘴邊一拖,小嘴一張,吃了個乾淨!
“真乖!”喬冉冉大笑。
——
胡強將軍中的事務一項一項,事無鉅細的交給了石頭,隨後一同回了府邸。
胡強與冉冉一直住着一側的偏院,早在收到聖旨的時候,便將正房打理出來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是簡單的家常菜,胡強道,“西邊關的條件苦一些,小花,石頭你們別嫌棄!”
胡小柯搖頭,“胡強,你這是說笑呢吧!難道,這邊的條件再苦,還能苦過十幾年前咱們過的日子不成?”
胡小柯一說起十幾年前,胡強便哈哈大笑,如今他早已不是那個不知事的毛頭小子了,看着胡小柯,“要說十幾年前……小花,我有一事一直不明白,就是你那個時候怎麼把我按到地上的,要知道,我那個時候的力氣可不小了!你纔多大,黃毛丫頭一個,竟然壓的我根本起不來……”
胡小柯嘆了下嗓子,“這個……那不是被你逼急了嗎,啊,哈哈……哈哈……”
打死,胡小柯也不會告訴他,那個時候她剛穿過來,又剛剛決定要好好在這裡生活,看到他娘欺負家裡頭,頓時暴脾氣就上來了,可你小子緊跟着就又欺負到頭頂了,不收拾你,收拾誰!!
石頭夾了菜放到了胡小柯的碗裡,隨後擡頭,看着胡強,“你還不知道她,跟誰不敢打,虎了吧嘰的一個寸勁,就把你按到了唄……可你卻不知道,胡金胡銀,到現在看着她還悚着呢……”
胡小柯在底下掐了石頭一把,“我怎麼就虎了吧嘰的了,你才虎呢!”
“你不只是虎,你還沒良心呢,那次你們姐倆走丟了,結果我廢了牛勁可算是爬了上去,你卻一腳就把我踹掉了河裡,你該不會忘了吧?”石頭握住胡小柯的手,眼裡笑眯眯的。
胡小柯嚥了口水,“那不是我踹的,對!不是我!”
打死不承認!話說,突然下面上來一隻手還拉住了你的腿,你不踹灰他,還留着他嗎,哼哼!
石頭撇嘴,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胡小柯輕咳一聲,“反正不是我,哼!”
胡強倆口子便一邊抿嘴笑着,想一想小的時候,雖然生活的苦,可是樂趣真的不少!
胡強心下微嘆了一下,那時候,家裡缺啥都去二叔家拿,久而久之都成了一種習慣了,更覺得一切很正常了!要不是這丫頭長大開始反抗了,還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喬冉冉是知道幾家先前不和後來因爲胡小柯,兄弟三家才抱成了一團,可她不知道這其中的細節,所以,晚上回了房的時候,連哄帶嚇,才把胡強的嘴給橇開,也才知道,原來自家婆婆與三嬸子,還那樣欺負了小花一家子啊!!
可看着後來,喬冉冉也知道,以小花的脾氣指定也是沒少收拾了她們!
第二天,胡強帶着家眷與幾個隨從離開了藏海城,回京述職了!
而胡小柯一家子也在這地方住了下來。
——
安夏
“她到了藏海?”
柳卓宇看着身前的探子,輕聲的問道。
“是,一家六口,已經安頓下來了!”
“嗯,退下吧!”
柳卓宇起身看着窗口,天空中一輪明月又圓又大,可是他的心卻有些空落落的。
小花……
身形一閃,人已離開了房間。
——
胡小柯抱着妙天,摸着她有些發熱的額頭,眉頭揪着。
妙天是三個孩子裡面最小的一樣,也是體質最弱的,從京城到西邊關,一路走來,晴天夏天壯壯的,玩的不亦樂呼,可是妙天卻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惹的胡小柯心疼不以。
石頭將烈酒對了溫水拿了過來,胡小柯便給妙天的前胸、後背、腋下、胳膊窩、腿窩挨地兒擦了又擦,看着她蔫蔫沒有精神的樣子,胡小柯眼圈紅紅的。
有的時候,看着孩子不舒服,真的很想這病不如就生在自己的身上了,至少可以減輕孩子們的痛苦!
安然將熬好的藥拿了過來,胡小柯吹涼了,才湊到妙天的嘴邊。
小丫頭眉頭緊緊的皺着,只不過,吃藥吃的時間久了,似乎都成了一種習慣,倒是雙手捧着藥碗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隨後咧開小嘴,石頭立馬舀上一勺山查罐頭,喂到了她的小嘴裡,小丫頭才眉開眼笑。
“妙天啊,難爲你爲了吃點山楂,而喝下一大碗的苦藥了……”
胡小柯親親她的額頭,妙天靠在她的懷裡,雙眼卻盯在了邊上罈子上!
石頭伸手颳了下她粉嫩的小鼻子,“難道,你跟你四姨一樣,就喜歡吃?”
許是退了熱,妙天被石頭撩的樂了起來,咯咯咯的笑了。
“啊啊啊……”
一邊的晴天與夏天聽到妹妹的笑聲,便爬了過來,兩個動作一致,一面一個攀着石頭的胳膊咻咻就騎到了肩頭上,居高臨下的雙手拍着,更是對着妙天直叫,似乎是在叫她也上來一般!
而妙天卻雙手緊緊的抓着胡小柯,瞬間將臉埋在胡小柯的胸前,意思很明顯,她要媽媽!!!
換了新環境,因爲怕孩子們認生,所以,胡小柯並沒有讓她們單獨去睡。
夫妻兩個逗着孩子,直到把她們都哄睡了,倆口子才躺到了牀上,大口喘着氣。
石頭長臂一收,便將他媳婦收到了懷中,“媳婦,哄孩子啊,真的比打架還要累,難爲你了!”
胡小柯睏意濃濃,在他懷裡找個地拱了拱,“還好……”
石頭將她擁緊伸手拍着她的背,適當的在她身上幾處穴位捏了捏,舒服的胡小柯直哼哼!
卻在這時,石頭的耳朵動了動,隨後挑起嘴角,眼裡露出了邪戾的笑容,大手便不老實起來,所到之處帶起一層戰慄!
“別鬧……”
胡小柯嬰嬰低喃,卻不想脣被人家緊緊的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