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便這麼一圈罰了過來,直到蘇靖竹,她纔對出了上聯道:“朝天門,朝天子,朝天門外朝天子,天門萬歲,天子萬歲。”
蘇靖竹對完了,又道:“這回輪到我出了,諸位聽好了。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天空。”
木晨曦對蘇靖竹這上聯,是大寫的服氣。她看看那些個臉都快綠了的貴女公子們,只覺得心裡爽快得很啊。一瞧他們那模樣,肯定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的。
剛剛來的時候,耳聰目明的她可是注意到,有人嘲弄她和竹丫頭,說她們倆都是詩詞歌賦無一精通的草包。現在也不知道那些人的臉疼不疼。
蘇靖竹說了上聯之後,小半圈的人都喝了罰酒,大部分人棄權了,小部分人想出了下聯,可是下聯並不工整,所以最終還是被罰了。
馮妙妙坐在上座,瞧見蘇靖竹神色淡定,臉上並沒有露出因爲無人回答她問題的高傲,心中越發不爽快。蘇靖竹這表情太過理所當然了,似乎一下子沒有人能夠對出下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直到魏無憂之時纔對出了下聯:“求人難,難求人,人人逢難求人難。”
接下來,魏無憂再出上聯的時候,照樣有小半圈的人喝了罰酒,唯有到蘇靖竹的時候,才說出了下聯。
偌大一個宴會,一衆興致勃勃的貴女公子們竟然成了陪襯,只剩下蘇靖竹和魏無憂你來我往地對對子。兩人這個時候似乎已經看不到別人了,更像是因爲文采而惺惺相惜的年輕男女。你對完下聯再出上聯,我對完下聯再出上聯,如此循環。
明明是大家一起玩的遊戲,可是因爲衆人都對不上來,即便是想要參與進去,也沒有辦法打擾兩人。
馮妙妙自己本身就沒有什麼本事,可就連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頭都答不上來,她狠狠地瞪了身邊的丫頭好幾眼,那意思太過清楚,她在責怪丫頭沒有本事。
站在馮妙妙身邊的丫頭,很是委屈,馮妙妙連打油詩都做不好,還好意思嫌棄她!雖說那兩位都是再年輕不過的,可是學識修養絕對沒話說,就這些對聯,即便是拿出去給才華橫溢的學子們對,也不一定有人能夠對得出來好嗎?
沒見着,現在已經有人從初時的鄙夷到驚訝,最後到五體投地,直接叫下人拿了紙筆,便開始記錄兩人即興對出來的對聯了好嗎?
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很多男子看向蘇靖竹的眼神都變得狂熱了。
魏無憂冷冷地掃過那些男子,嘴角掛着一抹獰笑,如有實質的殺意掃向那些膽敢覬覦蘇靖竹的人。
一衆男子皆被嚇得戰戰兢兢,但同時又覺得魏無憂一個武將這麼威脅他們,實在是有失風度。可是想到人家文武都那麼強悍,唯一的弱點,恐怕也只有那張帶着胎記的猙獰的臉了。
禮部尚書之女之女姚文欣冷嗤:“兩位還是不要再演了吧,事先叫人寫好對子,背誦下來之後再對答如流,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