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美。”蘇靖竹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牧言知笑了,笑聲很是愉悅:“我看到你的真容了,你這容貌要是不算美,那天下的女子大多都是庸脂俗粉,絕世醜女了。”
“我……”蘇靖竹一邊假裝慌亂,一邊暗暗嘗試着將繩子解開。
牧言知的手一揮,便在蘇靖竹的臉上增加了一道傷痕。
利器劃破臉的那一瞬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過了好幾秒之後便感覺臉先是出現了一線刺痛感,緊接着便覺得臉上有點溫熱的氣息,那是血液流出來了。
憑着自身的感官,蘇靖竹確定那傷口絕對夠深,想要治癒也不知道要多久。
“不要……不要這樣……”蘇靖竹假裝怯懦地說道,她本就調查過牧言知,再加上剛剛牧言知的反應,便知道這個人喜歡虐人。
她如果堅貞不屈,表示自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臉,隨便他劃。他必然會三下五除二便將自己的臉劃成蜘蛛網的形狀,然後再尋找自己有什麼弱點。
現在他因爲享受自己怯懦害怕的模樣,便放慢了速度,以增加自己的恐懼感,這對蘇靖竹來說雖然無法避免受罪,但最起碼還可以拖延時間,少受一點罪。
“你的容貌若是全部都毀了,他還會喜歡你嗎?”牧言知的雙目和鷹眼一般,緊盯着蘇靖竹,想要把蘇靖竹所有的恐慌給記在腦海中。
蘇靖竹顫抖着脣,臉色煞白:“他會的……他會的!”
她此刻像是歇斯底里的女子,因爲害怕自己被喜愛的人拋棄而奮力嘶吼。
牧言知喜歡看人困獸猶鬥的樣子,若是一個人在受到磨難的時候少了掙扎,那還有什麼好看的?他笑着,緩緩地說:“在你的額頭上刻一個醜字如何?”
“不要這樣對我!你是誰?你是不是牧言知?”蘇靖竹拉長了聲音,眼球胡亂動着,彷彿已經害怕到了極點,再被逼迫一番,只怕是瘋掉的可能性都有了。
牧言知笑了笑道:“難爲你知道我的存在,也是,你們把無情給拐走了。我聽說了,你是無情的女兒,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因自己而死,肯定會很難過吧?”
“我們的感情還沒有深刻到那樣的程度!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牧言知冷笑一聲,刀子慢悠悠地落在了蘇靖竹的額頭上。
卻聽得外面一個聲音慢條斯理地說:“這位仁兄,若是想要報復,倒不如帶着她先離開此處。”
“誰?”牧言知警惕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對方會出言提醒,看着不像是敵對方的人,但是這世上牆頭草兩邊倒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外面那不知名的陌生人,又懷着什麼鬼胎?牧言知除了自己,他誰都不相信。
蘇靖竹就快解開繩子了,她一邊保持着面部的驚慌,一邊在心中期待外面那人不要是自己的敵人。
可是,當門打開的那一剎那,見着門外的那個人時,蘇靖竹就連維持臉上的恐慌都有些堅持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