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擦擦,我將那仙石上的字寫下來了,你看看。”魏無憂拿過吸水的布子託着她的長髮,順着她走路的步伐,便走便擦。
蘇靖竹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動作流暢無比。
雖然頭髮被掌握在他的手中,但其實她的動作根本就不受任何限制,畢竟他一直注意着她的動作。她不會因爲突然偏頭或者是低頭,而被扯到頭髮。
魏無憂說:“見你在意,我便默背下來了。”
蘇靖竹垂眸看着上面的字,笑道:“那麼多種國家的字合在一起,你都能夠一字不漏的記下來,寫出來,魏大哥,你的記憶力可真是……厲害了。”
“你能夠確定我寫的對,那說明你也記下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魏無憂道,“我還怕竹丫頭過於聰明,顯得我笨拙了。”
“魏大哥你說這話,要是讓別人聽了去,他們非得要跳河自盡不可。笨拙這個詞,再怎麼輪都輪不到你。”蘇靖竹聽得魏無憂的謙虛,只覺好笑。
他哪裡會顯得笨拙?明明他只是看過這些字而已,但是寫出來的時候非但不是完全臨摹石碑上的字跡,還寫出了自己的風骨,最重要是有了自己的特色卻沒有把字寫錯。
至於她之所以能夠記下這些字,不過是因爲這些都是後世各小語種的文字。她也不能完全認出來,但是她好歹知道一個大概,曉得這上面短短的一篇文與醫術有關。給她時間,她可以翻譯出來。
這石碑,也不知道是哪位穿越過來的前輩留下來的。上面的醫術之精妙,且還專門說了與內傷有關的內容,真是瞌睡了送枕頭,正合她意。
魏無憂肯定地說:“竹丫頭看得懂,我看不懂。”
“那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學過。”
“學過了,便是屬於你的知識了。”
“這是醫書。”蘇靖竹道,“我若是參透了其中的奧妙,想來我這傷勢也算不得什麼了。”
魏無憂挑了挑眉頭,心情很不錯:“頭髮擦乾了,我給你梳梳。”
蘇靖竹覺得這內功就和暖氣一樣好用,冷了的時候他用內功給她取暖,頭髮溼了他用內功給她烘乾,還不傷身,不傷發,不會覺得太乾燥。
他拿了一把木梳,將她逶迤在身後的長髮慢慢梳順。她的頭髮很是滑順,髮質光亮如瑩潤的黑珍珠。她的髮絲就像是一帶河水,有着水的溫柔。
蘇靖竹研究了一會兒,還沒有完全看明白,眼睛便被魏無憂蓋住:“該睡覺了。”
她被他遮住了眼,才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酸澀。大抵是因爲長時間在燈燭之下,看原文,又不斷改寫翻譯稿件的緣故。
“知道了,咱們睡覺。”她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刷得他的掌心有點癢。
魏無憂笑着將手移開,幫她把桌面上的筆墨紙硯給收拾好。
她就這麼坐在椅子上,託着腮幫子,歪着腦袋看着他的動作。她黑亮的眸子像是黑曜石似的,在燭光下,因爲眼中有他,而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