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的人被魏無憂盯得毛骨悚然,只覺得他的眼神太過犀利了,似乎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會被他看穿一般。
魏無憂擰着眉頭,他總覺得這隊人馬有問題,但是一時又沒有找出對方有什麼問題,便只得暗暗派人盯着,並且去查查那醬油孫家的事情。
待到那擡棺出城的人都離去了,一個下屬過來告訴魏無憂道:“在醬油孫家發現了三具被剝皮的屍體!從體形判斷,那大概是醬油孫,醬油孫的大閨女,還有醬油孫兒子。”
下屬傳信的時候,還是有些害怕。畢竟看那手法,應該是剝皮能手,竟然把一整張皮都給剝下來了。
魏無憂冷了臉,便策馬出去了。
對方剝皮僞裝的手段太過高超了,他竟然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三個人……
那麼竹丫頭應該也在其中,只是竹丫頭難道被對方控制了嗎?可竹丫頭現在應該有蠱王在身體中才對,即便是對方擅長用蠱,暫時也沒辦法讓竹丫頭聽命於他。方纔明明沒有看到誰有被威脅的痕跡……
魏無憂如今只恨不得自己的馬能夠長出翅膀,最好變成飛馬,他就可以快點到蘇靖竹的面前了。
他看到路邊的兩具屍體,速度只是減慢了一會兒,便再次踢了踢馬腹,讓馬兒跑得再快一些。
剛剛那兩具屍體,便是他派去跟蹤的人,一眼看過去,兩人的死法不同,應該是冥紹刑和牧言知同時出手做的。
又過了一會兒,魏無憂在路上看到了被棄的棺材。那棺材丟在一邊,還有那些孝服什麼的也隨意地丟了,他跳下馬,蹲下身看了看腳印,留下記號之後,繼續追蹤而去。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追蹤,等到後來冥紹刑有了人接應,冥紹刑好幾次故佈疑陣,專門將人分散了走。魏無憂看這那些痕跡,便越發難以判斷哪一條路纔是冥紹刑所在的路。
不得已,魏無憂只得選了自己覺得可能性最大的一條路,其餘的路便留下記號,叫自己人追。
如此,魏無憂不眠不休地追了三天三夜,終於在路上看到了一圈形成箭頭狀的蟲子。這些蟲子自然不會是自行擺出這個形狀,他低頭嗅了嗅,便聞到了淡淡的氣息。
他記得這個味道,蘇靖竹曾經和他說過,這種藥粉剛剛拿出來放在地上的時候,無色無味,也不會招來任何東西。但是時間久了,與空氣中的物質相互作用之後,便會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吸引昆蟲的到來。
在箭頭的旁邊,還有幾個簡單的字母。字母的收尾很是倉促,應該是她的時間緊迫,又怕被發現。
字母上的意思是讓他不要過多擔心,最起碼要注意着自己的身體,不要爲了救她而傷到自己的身體,她有辦法保命。
魏無憂知道蘇靖竹安然無事之後,行動稍微緩了緩,他知道自己現在這精神狀態,實在算不得好。從蘇靖竹不見開始,他就一直在找她,前面幾天雖然有休息,但也不過是每天休息了半盞茶的功夫罷了。這次更加,三天三夜都沒有閤眼,即便是馬都快跑斷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