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山養砍的柴還在地上放着,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蘇靖竹以爲他就在附近砍柴,於是她追蹤着腳印,尋找賴山養的下落。
然而,她還沒有看到賴山養,就聽到了他激動的喘息聲。
那一瞬間,蘇靖竹真是覺得辣耳朵!
她猜測出他多半是在做那檔子事,怕自己長針眼,也就杵在一旁,沒有繞過去看。
賴山養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秀秀……秀秀……”
蘇靖竹聽到他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叫秀秀,覺得昨天的事情八九不離十就是他了!
她握了握拳頭,心裡的噁心無法言說。
賴山養的年齡都可以做秀秀的爹了,竟然還敢肖想秀秀!要不是昨天秀秀跑得快,指不定就被這畜|生得手了。
蘇靖竹蹲下身撿起了一塊碎石頭,左右看看,選定目標後往前走了幾步,擡手抓住樹枝,翻身一跳上了樹。
賴山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手裡拿着一塊滿是白濁的手帕,癡迷地看着那手帕喊道:“秀秀……”
蘇靖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被他那口氣的動作惡心到了,眼見着他對着那帕子又嗅又親,似乎有再來一發的衝動,她只覺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蘇靖竹將自己手中的石頭朝着他那處砸過去,心裡想着:讓你做太監!看你還敢動秀秀!
“啊!”賴山養陡然被石頭砸中那個要命的地方,發出了一聲生不如死的喊聲。
他感覺自己的二弟軟了之後,忍着疼痛,連忙撈起褲子。因着昨天的事情,他做賊心虛地左右看着:“是誰?誰在那裡?”
蘇靖竹躲藏在樹上屏着呼吸,不想嗅到他身上那古怪的腥味,她現在只希望這貨早點從自己眼前滾!不然忒髒眼了。
賴山養左右看了看,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可是那石頭哪裡會從天上砸下來,他戰戰兢兢道:“花娘,你……你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別來找我!”
蘇靖竹聞言,猜測出那花娘是賴山養的妻子。她咧嘴一笑,變了個腔調,陰幽道:“死鬼……你對得起我嗎……”
賴山養的臉色唰地就白了,他腿腳一軟,跪在地上,一直磕着頭道:“花娘,你可憐可憐我吧!你都死去那麼多年了,我就一個人單着……”
蘇靖竹看着賴山養抖得和帕金森一樣,忍住笑,繼續用陰森森的奇怪口氣說話。
“我在下面好冷,你也怕一個人,就別當人了……我們一起做鬼夫妻……”
賴山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道:“花娘……我……我會給你燒紙錢的,你不要來找我!我明天就給你燒紙錢!你要是怕在底下孤單,我給你燒俊俏的男人。”
“我不要男人……”蘇靖竹幽幽道,“我不想找其他男人,我只要你。”
“花娘,咱們陰陽相隔,這也是無奈的事情。你不要做傻事,我……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能這麼對我……”賴山養渾身冷汗,汗水一下子就了後背,雙腿忍不住地抖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