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心中叫苦,忙答:“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知道又該如何做?”蕭景此話一出,明顯帶了三分火氣。
縣令忙答,“下官已經命人將那鬧事的兩人押來,如何處置全憑蕭世子一句話。”
蕭景戲謔的說:“噢,是嗎?本世子還以爲縣令多有不滿,才帶着滿縣的衙役來了我家。”
縣令驚恐說:“世子誤會,下官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蕭景本身是三元及第的狀元不說,且出身護國公府,後又做了太子的伴讀,雖然他這個伴讀和其他的伴讀有些不同,但到底是太子身邊親近的人。
縣令自問還不想找死,怎麼可能帶着衙役來對付蕭景。
“不是最好!否則的話,哼……”蕭景威脅人的話倒說得嘴溜。
也不是多嚴重的話,但是縣令看起來卻像天要塌了下來似的。
蘇安在一旁看着覺得好玩,畢竟他是第一次看到蕭景以勢壓人。
蘇寧卻柔柔一笑,溫聲說:“縣令大人莫怪,我家世子就是這樣直率的性子,縣令大人一心爲民,將石門縣上下打理得妥妥當當,待日後我們夫妻兩人回到上京,世子也會在太子面前提點一二。”
蕭景打了一棒子,蘇寧在旁邊給了一顆糖。
這對夫妻玩的手段很俗套,但是卻有用。
縣令聽了蘇寧的話,明顯面上帶了幾分喜色,他彎腰說:“世子妃言重了,這本該是下官該做的事情。”
蘇寧莞爾,又接着說:“世子這次來石門縣,只爲磨練,所以並未向人公開身份,也不準備向人公開身份,縣令大人,應該明白意思吧?”
縣令忙說:“下官明白,下官知道該怎麼做。”
蕭景冷冷道:“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再有下次的話,休怪本世子不留情面。”
“一定一定!”縣令冷汗淋淋的回答。
蕭景瞥了一眼,吩咐,“上門鬧事的那兩人,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他們。”
“下官明白,下官知道該怎麼做。”縣令沒有猶豫,一口應了下來。
這石門縣的縣令,十分的識趣。
蕭景說什麼,他便答應什麼,幾句話下來,事情便交待清楚了。
“家中設宴,不知世子和世子妃可否賞臉?”
正事談完了,縣令又將此事提起。
蕭景沒興趣的說:“不用。”
蘇寧在一旁描補,“多謝縣令大人好意,只是家中鎖事太多,抽不開身,下次有空,一定賞臉。”
“好!下官隨意恭候世子和世子妃。”
石門縣縣令,自然不敢打一句反口,反而高高興興的樣子將話應了下來。
蘇寧看着,頗有無奈。
事情已經談妥,石門縣縣令又不好說離開之事,蘇寧只好出面,委婉的提醒他家中尚有事,石門縣縣令這纔有臺階,告辭離去。
人一走,蘇寧便不再端着了,懶洋洋的倒在椅子上,調侃的問:“我覺得這個縣令也挺會來事的,怎麼人到中年,還只是一個小小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