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藏在人羣裡,也不參與打鬥,只是瞧着官差一方落入下風的時候,暗中出手幫一把。
一個山匪反身一個飛踢將官差給踢飛在地,高舉起劍就要砍下去,香梨直接一個茶壺砸他腦門兒上,那官差聽到“嘭”的一聲,還以爲自己死了,睜眼便看到那山匪被茶壺砸出個大大的血窟窿,兩眼一翻暈過去,栽倒在地。
那官差不可置信的轉頭看過去,卻沒有任何人的影子了。
香梨在想到那些報復的時候,就不打算露面了,畢竟這樣的風險太大,如果此次是將這些山匪一網打盡的話,香梨自然是沒什麼好顧忌的,可這次分明只是一小波,他們極有可能會揪住壞了他們事兒的人進行報復。
香梨暗中出手幫了幾次,瞧着官差已經明顯處於上風的時候,便悄聲離去了。
張大人最終將這一批的山匪全都抓獲,扣上了枷鎖,押回官府去了。
張大人回頭張望着還想找香梨,卻發現沒了影子,心知她大概是不想露面,便也沒找,命令道:“將這些人都押送回去,還有你們幾個,去客棧的倉庫裡將他們存在那裡的一大車貨物給拉出來,也一併送回官府。”
次日一早,青山鎮抓獲一批山匪的消息就傳開了,張大人順便派了人親自將香梨的那一批貨物給送了回來。
大山村裡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
“幸好這些山匪都給抓住了,不然到時候禍害到咱們村裡來可怎麼好。”
“就是啊,不過現在也算是好了,我這心裡安心了一點兒,聽說最近錦羅城處處鬧山匪呢,可就咱們青山鎮給抓住了,可見咱們青山鎮的縣太爺管事兒啊!”
“說的也是,還是咱們的縣太爺好,朗朗乾坤的。”
衆人議論着,便瞧見香梨正好帶着若蘭往這邊走來呢,想起先前香梨說過最近不太平,還真是抓到了山匪,這會兒大家瞧見了她,自然也得圍過去議論一二的。
“香梨啊,前些日子我還聽你說起呢,看來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幸虧那羣山匪給抓住了,咱們心裡頭也算是踏實了,”那婦人拍拍胸脯笑道。
香梨便還是好心的提醒着:“還是先別掉以輕心吧,我聽說那些山匪可不止這麼幾個呢,還有一大羣,萬一又來,恐怕還得出事兒。”
這話一出,衆人的臉色都沉了:“真的啊?不會這麼倒黴吧。”
“我也是聽人說的,最近咱們錦羅城流竄的山匪都是一夥兒的,咱們青山鎮抓到的就是其中一個小分支,沒準兒其他山匪到時候前來報復呢,我看啊,這種事兒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以後管着點兒自己的孩子,別讓他們亂跑,自己也得注意點兒”香梨道。
一衆村民連連點頭:“那我可得趕緊的讓我家那小子回家去,想想都可怕。”
香梨笑了笑,這才走了,她還得去接小竹和樂兒呢。只是這一路上想着,這事兒最好還是嚴肅處理,便還是去了一趟里正家,建議他對於村裡最近的人員進出也有些警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羣凶神惡煞的歹徒們,一旦真的惹上了,恐怕會出大事兒的。
原本已經放下心來的大山村一時間也緊張了起來,人人自危,這羣山匪就在錦羅城,萬一再來一波,真的出事兒了誰也不樂意。
茶餘飯後,大家夥兒都在議論着咱們防山匪,誰知馬氏聽着這些話卻冷不丁的酸了一句:“這話也就能嚇嚇你們,李香梨說什麼你們信什麼?”
“那你別信,上次她說會來山匪不就真來了嗎?”一個婦人沒好氣的道。
“哪兒來了?”馬氏陰陽怪氣的道:“你看到了?我咋連一根兒山匪的毛都沒看到呢?不過是羣鬧事的小嘍嘍,縣太爺不費吹灰之力就給逮住了,你以爲是個什麼很厲害的人物?人家看着自己的同夥都落網了,肯定怕往咱們這兒來了,誰還瞎了眼接着來咱們這兒鬧事兒啊?沒腦子的東西!”
“嘿你罵誰呢!”
“你說我罵誰?我罵你們這羣沒腦子的被李香梨耍的團團轉。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可真是天大的笑話!”馬氏尖聲道。
“你不願意信就不信,等着你家出事兒了別來哭!”衆人氣惱的道。
這種事兒一旦真的出了,那可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大家自然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防範着,偏生馬氏說話這麼難聽,誰能受的了?
馬氏冷哼一聲:“那你們就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吧,我就當看戲了!看着你們跟猴兒似的被李香梨耍,反正我不吃那個賤人的一套!”
說罷,便扭着屁股囂張的走了。
馬氏的心裡是極度不平衡的,當初李香梨分明是一個名聲壞的透頂的下賤命,如今這也才一年的功夫,竟然讓全村的人完全淡忘了她的污點不說,還信服她到這個地步,她那麼看不順眼的人,憑什麼?所以就算是鬥氣,也得跟她過不去!
大牢裡,那羣山匪已經被嚴加拷問過,渾身都被抽的血淋淋一片,卻偏生沒有一個人鬆口說出背後的組織的。
張大人拷問了一天,也是累的不行,氣惱的讓人將這羣混賬給關到大牢裡去了。
那羣山匪被扔進去,一個男人便咬牙忍着痛問道:“老大,主子會不會來救我們?”
那山匪頭子眸光陰鷙:“事情辦成這副德行,主子沒殺人就不錯了,還想着主子來救?!”
另一個人也嘆氣道:“說的也是,朝廷如今正在重點抓主子,恐怕主子自身難保,哪兒還能顧得上咱們呢?”
那山匪頭子更火大了,氣惱的抽了他腦門兒:“我們主子能自身難保?如今整個錦羅城附近方圓數百里,處處都散步着咱們的人!處處都在鬧事兒,你以爲朝廷的人長了多少個眼睛,能夠一個個的去查看出來?他們那羣廢物,連主子的一根毛兒都不可能找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