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娘,我,我要去上學。”
“娘,我也去,我一定好好學繡花,學好了幫您做衣裳。”
“娘,女娃子能上學.”
幾個小女娃突然興奮起來,沒有誰是傻的,這古代的女子地位低,別說讀書識字,就是在家裡能吃飽飯,不被人嫌棄都是好的。
如今有了機會,誰會輕易的放過。
其實誰也不是天生就重男輕女,實在是閨女在家裡做不了太重的農活,十五六又要賠份嫁妝嫁出去,很多人家的就覺得生閨女實在虧本。
因爲只有兒子長大是個壯勞力不說,成親生子還能延續自家香火頂門立世,再有讀書有天分的,那就更能光耀門楣,逆天改命,所以就難免偏心。
而辛晚給全村的女孩子讀書機會,還是免費,不僅僅如此,還傳授那麼多生活中可以一技傍身的技巧,這樣的好事打着燈籠沒處找,讓很多婦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幻聽了!
而辛晚就是要告訴世人,就算這個王朝都輕視了女人,但是隻要給她們機會,女子在家中依舊能夠挑起半天!
就像辛夢、辛翠,一手蘇繡,一年只做兩三家,一件百十多兩,憑一己之力,就可以讓整個家族都富足!
“小妹,你真是太棒了!”辛夢抓着辛晚的胳膊,激動的道。
“哦,日後學堂的女學生你來傳授刺繡,只傳授京繡。”辛晚低聲與她道。
辛夢沒有猶豫,自己妹妹花了這麼多的心血與銀錢爲相親造福,她如果能出一份力自然十分願意。
金文宇隨後激動的被很多人拉去說話,他是日後學堂的山長,自然無數人要好好的巴結他。
但是他主要是要和三個村的村長好好碰一下收學生的事,不能因爲免費一年就胡亂來,太小不懂事的也不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還是要年紀合適最佳!
“這就是你與她的差距,如今看清楚了吧?
先不說這學堂建起來要花費多少銀子,就是日後百十多的孩子,就這中午一頓餐食也要幾百斤的糧食!”白明澤披着一件披風微微的咳嗽着,心裡有對辛晚的敬佩、悔恨乃至嚮往。
身邊的辛美菊羨慕嫉妒恨的看着辛晚,滿臉的不甘心與不屑。
都是辛家子女,爲何偏偏她那般耀眼奪目。
不就是建個學堂,以爲她做好事了,不照樣收了束脩。
家裡的瓜地一年也有上千兩銀子呢,這些錢也該都讓她吐出來,憑啥她一個人自己富貴。
低頭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還有自己乾裂的臉頰,她也是風華正茂之年,卻已經被家裡的活計忙碌的活脫脫變成了一個農家地地道道的小媳婦。
她終究沒能做上富太太!
辛美菊內心依舊是不甘的。
而白明澤如今一共就四口人在家,三個大人一個孩子,真不知道辛美菊哪那麼多的活要做,抱怨成這一個樣子。
“茹兒要送過去嗎?”辛美菊眼睛轉了一下,想到辛晚提到的傳授繡技,如果自己可以學到的話或許不用這般辛苦了。
她明明是他的妾室卻是不如那個丫鬟,家裡家外包括田地裡的活都要她做,那丫鬟卻只要照顧好小姐就可以了。
真是一點都不公平!
“你心太急了,依舊那般心高氣傲,茹兒才三歲多,你送過去能做什麼?”白明澤冷冷看着辛美菊,不屑的道。“還有方纔你沒聽見,不是什麼人都能學人家的刺繡的,要有那個本事才行。”白明澤冷哼。
真以爲別人都是傻子?就你聰明!
白明澤心裡是越發看不上辛美菊,不是他要苛待她,實在是知道她的本性之後也不想好好的待她,這麼一個永遠不知道感恩、好歹、滿足的人,他不放她也是要她不能隨心所欲的繼續去算計別人。
辛美菊聽了白明澤的訓斥一僵,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哼,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你一輩子都不及她一根髮絲,就算你後悔進入白家做妾,那也是你自找的!”
辛美菊簡直氣的要死,突然見到人羣中像瘋婆子一般的樓氏,才趕緊慌忙的躲回家中,怕她娘又賴上自己。
“這個辛晚真是有錢沒處花,接濟我一點也行啊,做什麼大善人學人家名流千古,這弄個破學堂得花多少銀子!”樓氏站在一邊嘀嘀咕咕道。
“哎你誰家媳婦,你有病吧?你說啥呢?”一個婦人正巧聽見她的嘀咕聲,立馬就躥了!
“哎呦,這是辛家大房那個敗德的三八,這婆娘就是個禍害、下三濫。你這三八再敢說鬆夫人一句壞話,看老孃不撕了你的嘴”
“滾開,再來我們村,看打不斷你的狗腿,別說你家沒孩子,有孩子也照打不誤!”
“滾,不要臉的東西,少來禍害我們村子”
“.”
樓氏突然被桃花村的媳婦圍攻,如過街老鼠一般趕緊撒腿就跑。
辛正泰與田氏站在不遠處與劉寬媳婦說話,兩家算是已經訂好親事,如今是親家了。
辛正泰的作坊別管是誰花錢開的,日後辛正泰能過好日子,劉寬夫妻也能放心。
兩人看着這般的樓氏,也是爲辛家悲哀。
真是有子孫孝可天地共鑑!
有不孝者,人品低劣到人人喊打!!
辛家除了大房一家敗了名聲,損了祖輩的陰德,真是令人心痛又憤恨。
辛晚自然不清楚樓氏母女這一遭的表現,安置好了這邊的事就回了家,然後進入空間開始整理一些書冊。
前世的加減乘除的算法她準備教授給孩子們,不用太深,千百之內能夠算得明白,掌握方法後日後出門做個生意不會被人糊弄就可以了。
還有就是她承諾的生活中飼養雞鴨的竅門技巧,也要做出課題;包括算學在內,前期都要她親自傳授,要做的功課還很多。
加上一些教女孩的小手藝,也一併都要好好的規劃一下。
“真乃奇女子啊,我可真是羨慕你,怪得不你們爺倆遊歷民間不肯要那一身的功名利祿與尊貴的榮耀與身份地位。
我要也有這麼一個妙人在身側,我也願意在市井遊蕩,這女子,大才啊!”一個華服男子十分佩服與羨慕的看着鬆步崖。
鬆步崖黑着一張臉,然後道:“這沒你事,京都那麼大都關不住你?誰讓你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