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手裡拿着旨意,開口道:“大人聽旨就知道了。”
周書仁聽完,明瞭了,皇上是想擡舉寧國公府了,寧志祺從閒職入了戶部的商部,等明年商布分出去,商部的官職會更明確,雖然現在看似降職了,等明年後也升了,現在來熟悉,好過明年陌生上不了手。
公公繼續道:“太子捎話給大人,希望大人能多讓人帶帶寧大人。”
周書仁,“本官清楚了。”
周書仁等公公走了,對着寧志祺道:“不用緊張,一會讓人帶你先熟悉下戶部,然後去商部,讓人帶你。”
寧志祺真的緊張,他的才能不出衆,以爲要一直在閒職上待着,他也不在意,反正有爵位,現在突然讓他上進了,一時間有興奮,也有忐忑,“謝大人。”
周書仁注視着寧志祺,真辛苦寧緒帶着了,寧志祺跟自家的老大是一類的,又因爲身份不同,比昌禮要高出太多。
周書仁叫來人,等寧志祺走了,周書仁搖了搖頭。
寧志祺出了門放鬆了,周大人是弟妹的爹,太子又交代他聽周大人的,加上爺爺和三叔一直很推崇周大人,他剛纔好像小時候見先生一樣,緊張。
現在不緊張了,有功夫看戶部,戶部的官員最多,也是最忙碌的,擰着眉頭,隨後舒展了,三叔帶了他許久,他還是有些自信的。
幾日後的周家村,已經知道金榜的榜單,報喜的到了周家村,周族長等人走了,嘴裡唸叨着祖宗保佑,天知道,書仁這一支的祖墳挪走,他多怕破了風水,深怕日後書仁這一支不走運。
現在終於能放心了,榜眼,又出了一個榜眼,遺憾不是狀元郎,但是有鄉試第二打的底,加上週書仁就是榜眼一步步走上去的,在老族長的心裡,榜眼其實比狀元郎好。
老族長是真高興,還有一箇中了進士,族內的大喜事,對於明清沒考上,族長不在意,以後有機會。
只是大喜之下,老族長一晚上沒醒來,就這麼去了。
竹蘭這邊接到加急的信,已經是好些日子後了,竹蘭看過信,心裡不是滋味,剛來認識的人啊,又走了一個,對於爲家族的老族長,
她是尊重的。
竹蘭讓管家囑咐下去,這幾日茹素。
晚上週書仁回來才知道,沉默了半餉,“他也沒遺憾了。”
竹蘭,“是啊,沒遺憾了。”
今晚的夫妻二人難得不聊天了,二人靜靜的躺着,回想着一點一滴,什麼時候睡的不知道,早上起來精神頭都不好。
趙氏是心細的,深怕婆婆多想,影響了身子骨,“娘,這眼看着要開春了,咱們去莊子住幾日?”
她早就發現,婆婆特別的不願意出門,不是不必要,婆婆在主院一步都不願意邁出去。
竹蘭有些意動,只是身邊還有明鏡,加上未知的危險,搖着頭,“算了,不去了。”
趙氏還想說,蘇萱插了話,“娘不去就不去了,你看去年我大嫂種的菜不錯,娘要不要試試?”
竹蘭笑着,“還有些早,行了,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放心好了,我沒事。”
又說了一會話,趙氏和蘇萱出來,趙氏不解,“弟妹爲何攔着我?”
蘇萱小聲的道:“二嫂忘了刺殺?爹孃還是不要出京城的好。”
趙氏反應過來,嚇到了,幸虧沒說通婆婆,公爹多緊張婆婆啊,要是真因爲她的話出京出事了,別說公爹了,相公都饒不了她。
蘇萱打量着二嫂,“二嫂,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胖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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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是嗎,可能是你二哥在家,我吃得好不想事了。”
蘇萱,“那也不如這個月明顯。”
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相公身上,所以沒多注意二嫂,但是比過年的時候,胖的太多了。
趙氏愣了下,摸了摸腰身還有臉,面上一僵,隨後瞪大眼睛,“我要請大夫。”
蘇萱是聰慧的,瞧着嫂子雙手捂小腹,明白了,“的確該請大夫。”
一個時辰後,竹蘭得到了消息,趙氏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驚訝着來二房,“你都當了幾次娘了,怎麼沒察覺?”
趙氏摸着肚子,“我的月事來的準,每一次都來,所以沒發覺。”
竹蘭問,“大夫怎麼說?”
趙氏臉紅,動了胎氣了,“需要喝一些安胎藥。”
竹蘭,“.......”
哦,鬧的厲害了,這兩口子真是,感情好,也是想要孩子的。
趙氏臉漲紅着,這回的臉丟盡了,想到剛纔四弟妹的尷尬,覺得渾身都燒了起來,“娘。”
竹蘭淡定,“你心裡也是有數的,我也沒什麼交代的,我先回去了。”
趙氏呼出口氣,拿着扇子又扇風,纔將臉上的溫度降下來,不好意思後,還是欣喜的,孩子啊。
徐州,董氏這邊也送走了大夫,她竟然又有了,她和相公還是有注意避着一些的,想着孩子小,想等大一大的。
婆子高興,“這回一定是小公子,看還有誰說閒話。”
董氏已經不在意閒話了,自從和趙家斷了,趙吉的娘年後又沒走,這老太太嘴碎的很,人又上了年紀,她也不好真動手, 說的深了,老太太越發的不當回事了,她也就懶得張嘴了。
董氏摸着肚子,她也希望是兒子,雖然有了相公的話,她還是希望能少些閒話和麻煩的,“拿紙筆過來,我要寫信回京城。”
京城的宮內,太子派去平州的人,已經送信回來,找到了施家的老人,已經啓程回京城。
皇上和太子對視一眼,二人皆沉默了,只有發現了什麼纔會帶人回來,信上還說回來的路上要去接人,要等一些時日。
皇上放下信,“派人與裕愓說一聲,算了,還是等人到了京城,確認後再說吧。”
皇上又問着太子,“張揚繼續在府中胡鬧?”
太子,“嗯,繼續胡鬧着。”
皇上不信張揚知道自己身世心灰意冷胡鬧度日,他不信張揚沒有恨,“讓人盯緊一些。”
太子不會掉以輕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