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等閨女走後,心裡琢磨着閨女的話,國公夫人真的去世了,真讓杜氏掌握了國公府,對寧家可不好,家和萬事興,杜氏日後要是作,孝字當頭真沒人擋得住。
竹蘭心想,這次宋氏的孩子出生,老夫人爲了寧家的未來,這是下決定了。
昌義進來,“娘,巴乎來京城多日,他打算回去了,娘,兒子也想一起回去。”
竹蘭除了兒子剛帶回來見過一次巴乎,後來就沒見過,巴乎雖然住在周家,卻很低調,周書仁倒是見過一次,“你不用急着出國。”
昌義愣了,“娘,兒子和秋娘說了,兒子再去一年,等那邊都安頓好了,兒子就交給信得過的人搭理,日後就不出去了。”
竹蘭想了想,要是不暗示的更多一些,昌義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你爹的意思,娘也是聽你爹說了幾句,你爹好像對你有安排。”
昌義心裡琢磨着爹對他能有什麼安排,心臟忍不住飛快的跳動着,尤其是回憶着爹跟他說的一些話,他很聰明,爹對他的安排一定不簡單,壓下激動,“娘,那兒子去徐家安排巴乎,兒子就先不走了。”
“嗯。”
禮部,汪苣突然閒了,還真有些不適應,覺得自己是賤皮子,以前忙的要死嘴上唸叨周書仁,其實他還挺喜歡忙碌的,忙碌很充實,也能學到很多東西。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周書仁有很多的地方都是他需要學的,待着沒意思,嘆着氣。
吳鳴進來,汪苣來了精神,“快進來坐。”
吳鳴年後見過汪大人,乾爹帶他去的汪府拜見了汪老爺子,“大人。”
汪苣知道周書仁很重視吳鳴,否則,周書仁不會不帶兒子,只帶吳鳴來汪府,去年過年,周書仁可沒登過汪府的門,“坐,我和你乾爹是朋友,你也算是我的晚輩,別外道坐。”
吳鳴也沒虛的客氣,他是見過乾爹和汪大人互懟的,只有真朋友纔會如此,“是。”
戶部,周書仁將差事交給雷郎中,哪怕沒了汪苣,他也有得力的助手,而且這一次順利送走了一些戶部混的官員,
他的心情更好了,現在效率高出不少,如果能繼續清洗一些就更好了,可惜也就是想想。
周書仁高興了,雷郎中就僵硬了,到了戶部,雖然連升了兩級,可他的工作量更大了,他也終於明白同屋的郎中爲何同情的眼神看他。
雷郎中抱着冊子出去,正好遇到張景宏,目光深了深,這是假五皇子,自從真假皇子後,他第一次見到張景宏,以爲鬱郁不得志的張景宏,竟然渾身朝氣,臉上還有幸福的笑容。
張景宏能不幸福嗎,等幾個月,他就有孩子出生了,不管是兒子還是閨女,都是他的孩子,而且周大人將他推薦給太子,他經過自己的努力證明自己的能力,現在太子對他關照了許多,小日子過的好多了,自然不會死氣沉沉,活的越來越有希望。
次日,竹蘭比閨女晚一步到的國公府,先去見了國公夫人,隨後去看的宋氏。
這是生產後的第二天,因爲孩子太弱又是寒冬,爲了孩子取消了洗三,今日來了不少人看望宋氏。
竹蘭來的算是晚的,這個時辰沒人來,宋氏的氣色還算可以,將禮物遞給宋氏,“你這樣就對了,一定要養好了身子,你還要好好的照顧孩子。”
宋氏這麼多年委屈受的多了,她發泄過很會調整自己的心態,“今日早上我的胃口就不錯,吃了不少的小米粥,太醫也給孩子看過了,仔細養着能養好。”
竹蘭,“你這個想法就對了,我家的玉蝶當年早產,現在仔細養着,冬日到處跑也沒生病。”聚書庫
宋氏是知道的,聽了這話,對小兒子的健康更有信心了。
說話間,杜氏來了,杜氏沒想到會有外人,還是楊氏。
杜氏進來看一眼孩子,開口道:“我要是不過來,我都不知道楊淑人來了。”
竹蘭心道,難道我還要去親自見你?雖然是寧國公府世子,不好意思,寧世子只掛了一個官職,還是閒職,“我先去見了老夫人,所以就直接過來。”
杜氏臉上有些不自然,婆婆不讓她去主院,乾巴巴的,“我還有事先回了。”
宋氏對於婆婆沒注意她習慣了,反正她心裡對婆婆只有怨氣,巴不得婆婆不來,只是婆婆剛纔的資料,讓她臉紅。
竹蘭因爲宋氏要休息,坐一小會回了主院,然後和閨女一起離開了。
寧國公回了主院,見妻子又在生氣,“雪晗來陪你,你也不高興?”
“本來挺高興的,可聽了杜氏幹了什麼,我就火氣大。”
說着,學了杜氏和楊氏說的話,她這火氣就壓不住。
寧國公知道,孩子生下來弱,宋氏生產幾次不好,妻子本來很多顧忌,現在沒了,“不能心軟了。”
寧國公,“我還是不同意。”
國公夫人黑着臉,“這可關乎寧家子孫。”
“你先別急,我不同意過繼給老大,咱們這麼幹了,將老二放在那裡,老二這麼多年有功勞也有苦勞,將大孫子過繼給老大,那是寒了老二的心,我們當爹孃的不能這麼做,哪個兒子都是兒子。”
國公夫人嘆氣,“你說得對。”
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老大在最好的時候去了,成了他們的心結,可老二和老三也是兒子。
翰林院,昌廉在翰林院做交接,開年海務分司的名單就下來了,他是主事,今日就交接的差不多了,他有一個半月去徐州。
翰林院,名單上有三位,榜眼也在名單上同爲主事,另一個是庶吉士,從六品。
一直以爲的施卿沒在名單上,呂亮嫉妒上了名單的,尤其是趙吉,這個人不吭不響的卻提前派官,海務司不僅是好去處,日後想回京也更容易,太讓人嫉妒了。
呂亮嗤笑一聲,“有些人以爲自己十拿九穩,結果真打臉,巴結又如何,還不是商賈出身。”
施卿沒當回事,反正他習慣了,有些人沒敢說出來,可眼神也能說明一切。
昌廉就聽不得了,“自己沒本事,整日歪心思的想別人,有時間嫉妒讓自己丑陋,不如多在自己多努力。”
呂亮臉紅紅的,不敢懟回去,只能灰溜溜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