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進入村子沒一會,十幾戶的村民都出來了,太子護衛眯着眼睛,這些村民是不是太機警了一些?
他們的人的確多,村民也不該反應這麼快。
村子的里正惶恐的上前,“這麼晚官爺怎麼進山?”
守城副將打量着村民,“你是?”
里正道:“我,我是山村的里正,我們一村子都是獵戶,一直都安分守己。”
守城副將聽了這話收起了心裡的疑惑,詢問,“你們可見到過兩個十幾歲的少年。”
里正鬆了口氣,“官爺是來抓人的啊,見到,見到,他們就在李家住着呢!”
守城副將長出一口氣,也沒解釋,“你帶我們去李家。”
里正指了指村邊的一戶,“我們要往回走。”
守城副將嗯了一聲,到了農院,副將走到關閉的門前,“裡面可是上官公子和周公子。”
明瑞等外面的人走了一直聽着外面的動靜,聽到詢問沉默一會,“你是?”
守城副將道:“我是惠州城的守城副將,奉命尋找上官公子和周公子。”
明瑞心這回踏實了,泄了力氣腿有些軟,緩了一會纔開門,見外面官兵舉着火把,又見到自家小廝衝過來,笑了,“我是周明瑞。”
上官琉這時也走了出來,有救了,真是太好了。
里正眼睛轉了轉,原來不是抓人的,而是來找人的,心揪了下,差一點,他們差一點動手。
明瑞的小廝跑過來,“謝天謝地公子您沒事。”
明瑞拍了拍小廝的肩膀,“好了,我沒事。”
小廝看着公子的臉難受了,他沒保護好公子。
已經太晚不適合趕路,官兵差不多一百人,還都是個頂個的好身手,里正也只能硬着頭皮準備飯菜去了。
明瑞等村子裡的人都走了,
小聲的將村子的異常講了,副將和太子護衛對視一眼,太子護衛趁着雲擋住月亮,抹黑去村子裡探查。
明瑞困死了,他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
次日,周書仁上早朝,皇上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現在的皇宮經歷幾次大清洗,宮內口風很嚴,想往外傳遞消息難,也不知道是不是宮內出了什麼事。
朝堂上的大臣們安靜的很,現在的皇上氣勢越來越驚人,誰也不敢觸黴頭。
周書仁突然想太子了,太子在京城,皇上很少冷着臉,最近皇上跟行走的冰窖似的。
皇上沉聲道:“東北邊境有意動,諸位大臣可有什麼看法?”
周書仁豎着耳朵,草原部族是打不死的小強,東北邊境也是歷朝的困擾,隨着外國的發展,沙國也強大了起來,東北邊境有意動,十有八九與草原部族有關。
李釗上前,“東北邊境不得不防。”
周書仁接話道:“臣覺得應該派人查明情況,東北邊境部族也修養生息多年,正如李大人所說不得不防。”
皇上也有此意,臉上的波動不大,目光看向其他大人。
溫老大人默不作聲,最近他開口就被皇上訓斥,他不想開口。
其他人也顧忌皇上的冷臉,紛紛附議,誰也不傻,皇上繼位這麼多年了,他們還看不出皇上有野心嗎?
下了朝,皇上先行離開,李釗湊近周書仁小聲的嘟囔,“我有些想念太子了。”
周書仁,“是啊。”
他希望太子能早些平安歸來,他也要受不住皇上的冷臉了。
李釗摸着鬍子,“戰火要起了。”
“嗯。”
二人對視一眼都沒繼續交談下去的意思,話題太沉重了。
周書仁揹着手心裡盤算着,如果雙線打仗朝廷的壓力也很大,銀子啊,銀子,國庫的銀子如流水一樣往外拿,哎!
惠州山村,明瑞一晚上睡的很沉,他真的太累了,緊繃着神經逃命,一晚上沒睡守夜,到了山村也沒放鬆精神,一覺起來辰時已過。
明瑞推門出來,就見上官琉擺弄着金子?
“你哪裡弄到的金子?”
瞧瞧個頭還不小,湊近一看,這是沒溶解的金塊。
上官琉驚喜,“你終於醒了。”
明瑞指了指桌子,“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琉激動的道:“這就是村子的秘密,王副將帶兵將村子裡的人都抓了,你猜怎麼着?”
明瑞指了指桌子上的金子,“這裡有金礦?”
上官琉點頭,“對,這裡有金礦,太子護衛探查到異常,昨晚王副將就將村子給圍了,趁着村民沒反應過來將人都給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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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的時候,村民死了不少人,官兵也死了兩個,還好帶來的都是高手,否則死傷更多,現在出門還能看到血跡,他最近見的死人真是太多了。
明瑞看着四周,“怎麼沒看到王副將?”
上官琉指了指山上,“王副將帶人去找藏金子的山洞,還要確認下金礦的位置,我們,對,我們又立功了,當然這一回你的功勞更大。”
明瑞手摸上了金子,如果金礦很大,他的功勞就太大了,哪怕他再冷靜,現在也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上官琉也咧着嘴,“這叫高風險高回報?”
他們兩人運氣還真好,面對那麼多的刺客追殺都沒死,逃到山村過程有驚險,卻也平安無事,這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明瑞心裡什麼後怕都沒有了,只剩下功勞。
京城,周家,柳家的老夫人去世,與竹蘭同輩份的沒有,郭氏請了自己娘來周府。
竹蘭失笑,柳家還真心急,這就上門了。
郭氏的娘方氏,“我也不怕你笑話,當初我婆婆給梅兒定柳家,我也是不願意的,可當時我的話沒用,親事還是定了。”
她和相公感情並不深,成親多年先生了女兒,好些年也沒再懷,婆婆對她意見不小,相公通房妾室不少,庶子庶女不少。
她和相公同房不多, 怎麼懷?
後來女兒被其他幾房嘲笑,她能給女兒的只有銀子,最後她爲了女兒討好相公,纔有了嫡子出生。
竹蘭一看方氏就知道這位是有故事的,郭氏的性子不錯,這和方氏有很大的關係。
竹蘭開口道:“柳二公子品行不錯。”
除了摳一些,柳二公子的人品很出色了。
方氏笑着,“這孩子像他爹,他爹當年也摳,當初梅兒沒少被她的姐妹嘲笑,現在再看看誰不羨慕梅兒。”
她閨女剛出嫁,親家母對閨女不錯,梅兒的長子出生後,親家母對閨女小夫妻的事從不插手,女婿只有閨女一人,這些年在京城也是佳話。
竹蘭心道摳的人只給入眼的人花銀子,其他人依舊免談,“你的意思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