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竹蘭等兒子去洗澡了,才問,“今個有什麼喜事把你高興成這樣?”
周書仁樂呵呵的,“玉露的未來婆家找到了,我能不高興嗎?”
“你和冉大人提了?”
周書仁搖頭,“汪苣的孫子,今個汪苣親自提的。”
竹蘭語氣歡喜,“我與陶氏本就不錯。”
隨後頓住了。
周書仁問,“可是有什麼不妥?”
竹蘭按了按眉心,“汪家子孫不旺,陶氏沒少給自己兒媳婦添堵送人,這陶氏的兒媳婦是經歷過的,還不翻身了用在玉露的身上啊!”
周書仁沉默片刻道:“我也考慮過童養夫,可思來想去都不行,周家的地位早已不是往日,玉霜和玉露的親事只能中選不錯的,汪家對玉露來說就是頂好的歸宿。”
竹蘭嘆氣,“這是身在圈子裡就要準守規則了,兩個丫頭的未來過的如何,只能靠她們自己了,我們能做的只能是挑選對她好的親事。”
周書仁頓了下道:“我覺得汪家舉動結親,估計也是看好大房能生兒子。”
竹蘭悟了,“我說陶氏怎麼一個勁的說玉露有福氣,抓着玉露的手就不撒手,應該是惦記過的。”
周書仁,“我和汪苣口頭上應了親事,我們商量過等過兩年定親,目前先各家知道就好。”
竹蘭幽幽的道:“說到底,還是周家勢弱啊。”
周書仁沉默了,“是啊,如果周家勢力和汪家不是差距太大,如果不是我不適合過於高調,玉露的親自也不會拖個兩年。”
竹蘭握着周書仁的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啊別什麼都往是身上攔了,我們護着兒女前行,現在老大老二已經能管理好家中的產業了,女兒也能獨擋一面了,昌廉和容川也中了舉,他們都已經成材了,未來昌廉和容川也會幫你分憂。”
周書仁失笑,“你我二人熬了這麼多的心血,終於見到回報了。”
竹蘭心裡輕快了不少,“是啊,終於見到回報了。”
她對整個周府只需要把控消息就好,其他的有閨女和兒媳婦在,她的更多心思在書仁和兒子身上。
汪府,汪大人逗了逗小兒子,稀罕夠了才讓奶孃抱下去,“我是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喜歡周大人的二孫女玉露。”
他要不是看到娘子整片信都寫一個人,他也不會和爹提一嘴。
陶氏感慨道:“我嘴上和心裡是嫌棄楊氏的大兒媳婦李氏,可心裡也羨慕李氏的孝順,人老了途的就是後代的孝順,我一見到小姑娘就喜歡的緊,的確挺喜歡的。”
汪大人,“這一年多你沒往兒子院子塞人,你和林氏的關係也好了不少,不用羨慕楊氏。”
陶氏噎了下,這就是男人啊,永遠不懂女人的心思,婆婆對她也不錯了,很早以前就不管他們府上了,哪有不如何,早些年的傷害一直在,對她再好也過不去坎的,“既然你和周大人有顧慮口頭定了親,可咱們也該拿出誠意。”
汪苣,“我心裡有數,晚上我把孫子的玉佩收了回來,明個你拿着玉佩送去周府,這是定親的信物。”
陶氏喜滋滋的,“哎呦,我不多求玉露丫頭像她娘一樣能生兒子,日後兩個就好。”
汪苣道:“對了,我聽說今個府上請了大夫?”
陶氏嘴角的笑容淡了淡,“啊,兒子的妾室有了身孕。
”
庶孫子,她真不太關注,她更關注的嫡出的,這是從小刻在骨子裡的。
汪苣,“你也多關注些,兒子的孩子到底單薄了。”
“知道了。”
次日,竹蘭送走了陶氏,目光盯着盒子裡的玉佩,這是汪家的誠意了。
宋婆子問,“主母可是拿不定主意?”
“是啊,我想是告訴老大兩口子,還是我收着。”
宋婆子知道什麼時候該開口,主母是主意很大的人,主母的話不是詢問她,只是自言自語罷了。
竹蘭道:“你拿着玉佩去大房,將玉佩交給李氏,將定親的事也和李氏說了,讓她記在心裡就好。”
宋婆子,“是。”
大房,李氏在和閨女聊天,見到宋婆子,“娘可是有什麼事?”
宋婆子講定親和信物的事說了,隨後放下玉佩就回了。
李氏半天才反應過來,對着閨女道:“我沒在做夢吧?”
這閨女才參加了一次宴請,公婆就利索的給閨女定親了?
玉露眼底平靜,她早心理準備,只是早晚而已,“娘,您沒做夢,爺爺和奶奶給女兒說了一門不得了的好親事。”
她很喜歡聽大哥說津州城各官家的事, 聽得多了懂的就多了,汪大人家多少人盯着呢!
李氏呆呆的道:“說親也是玉霜在前啊。”
玉露道,“娘,姐姐會有自己的好親事的,只是緣分沒到而已,不過,娘要記住奶奶的話,這事我們心裡清楚就好了。”
李氏不想玉霜了,捂着嘴巴,對,這事萬不可說出去的,嗚嗚,婆婆爲什麼提前告訴她啊,她真不想知道。
玉露彎着眼睛,奶奶也是想磨一磨孃的性子。
京城,太子從母后的宮內回來,只見柳公公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似的,“太子爺,您可回來了。”
太子都摸出規律了,他是看不透父皇,可能看透柳公公,柳公公的反應直接反應父皇的心情。
太子進了政殿,“父皇。”
皇上啊了一聲,柳公公只見皇上瞬間變回了好爹的模樣,忍不住更抖了!
皇上將剛拿到的消息疊好收了起來,“你母后找你什麼事?”
太子,“母后今日多夢,有幾分想念兒子,所以叫兒子過去。”
皇上皺着眉頭,最近幾日他都沒去過後宮,對於女色而言,他並不是熱衷,後宮內的女人也少的可憐,都是很早跟着他的,“你母后的氣色可好?”
太子頓了下,“母后的氣色還不錯,就是說話間容易走神,兒子詢問了太醫,太醫說母后今日的睡眠不大好。”
皇上心裡擔憂的很,忙問,“你母后可說了做的什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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