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兒被帶走,消息一出,各方勢力都趕往了安縣。
……
“主子,慶元縣無心來的急報。”無雙站在帳中,對剛剛從戰場廝殺下來,正在脫鎧甲的淳于丹睿說道。
“拿過來!”冰冷的聲音裡還帶着從戰場上下來後濃濃的殺意。
“是!”無心恭敬的遞上去,心裡無比期待,慶元縣哪位千萬別處什麼事啊,不然,主子肯定又要發火。
淳于丹睿走到一旁,專門有人遞上一盆清水,待他把手上血跡洗淨,擦乾水跡之後,揮了揮手讓人都下去,剛毅的臉一絲不苟,從無心手中接過信紙。
拆開後,本就陰沉的眸子變得更加陰沉,無心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
“備馬,立刻隨我趕去慶元縣!”淳于丹睿厲聲吩咐,小丫頭出事了,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了,這是他自從母妃去世之後第一次如此慌張。
“主子,不可,現在正是兩軍開戰之際,您不可離開啊!”無心跪下一臉着急的勸道。
“備馬!”
“主子,趙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的,還請主子三思!”上一次擅自離開,差一點就被發現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主子涉險。
“我再說一遍,備馬!”
無心依舊跪在地上,雙臂展開,攔在營帳門口,不鬆動。
恰逢這時,七皇子淳于丹青進來了,看見這麼一副場景,痞笑道,“這是怎麼了,無心,你又惹你家主子生氣了?”
淳于丹青長相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無塵搖了搖差點看呆了的腦袋,放下攔着的手臂,不顧淳于丹睿殺人的眼神,求救似得望着七皇子,“不是,七皇子,你快勸勸主子,他要趕回慶元縣!”
“四哥,出了什麼事?這時候你可不能離開,不然,皇爺爺知道了,肯定會把你軍法處置的。況且,現在與檀夢國的戰爭正是關鍵時刻,你這個主帥居然擅離軍營,你讓那些士兵怎麼想?”士氣低落是肯定的,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打敗仗,這可開不得玩笑。
關鍵時刻,小七還是挺靠譜的。
無心見七皇子出面,趕忙識趣的退了下去。
“小七,小丫頭出事了,現在不知所蹤,我必須馬上趕去!”淳于丹睿面對這個相依爲命的弟弟,難過的解釋道。
他剛剛從戰場下來,如何不知現在的境況,可是,他不能任由小丫頭出事,而不管不問,他做不到,那是他心心念念要守護一輩子的丫頭,他還沒來得及守護,就要失去他,讓他怎麼接受?他寧願此刻被抓的是他。
就單單一條不知所蹤就讓他失了心神,要是當他知道小丫頭差點失身、失命于軍營,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狂,滅了夜郎國呢。
不過,後來他的確從旁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夜郎國爲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當然,那個膽大妄爲的小女子趙水兒也被教訓的很慘。當然,這都是後話。
“趙水兒?她怎麼了?”淳于丹青疑惑的道,那丫頭不是在縣城嗎,呆在一個小小的縣城能出什麼大事?
淳于丹睿轉身,面上閃現濃濃的擔憂,“她被夜郎國的人抓了,現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被夜郎國的人抓了?那丫頭什麼時候跟夜郎國扯上關係了?”天下可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呢,除非是那丫頭得罪了人家。
“我猜,定是與慶元縣那場瘟疫有關,小丫頭一把火燒了他們的牲畜場,又阻止了瘟疫的爆發,讓他們的計劃落了空,夜郎國便把他們一家視爲了眼中釘。加上,從她手中送出不計其數的糧食與蔬菜,估計也是夜郎國抓她的原因之一。”淳于丹睿不用想,也知道小丫頭遲早有一天會被各方勢力盯上。
只是,他沒想到這般早。
“夜郎國缺糧了,他們盯上趙水兒,打的什麼主意?他們是想要儲糧對我們南柯國開戰嗎?”淳于丹青驚訝的道,南柯國和夜郎國的關係,這幾年本來就緊張,要不是夜郎國國**亂不斷,定會趁着檀夢國侵犯之際,對南柯國發動戰爭。
“不無這種可能。”淳于丹睿俊逸的充滿滄桑的臉上,粗眉緊皺,也是十分擔心這種可能,現在的南柯國,內憂外患,與檀夢國的戰爭還沒有結束,要是夜郎國再插足,那他們就是腹背受敵,真正的危也。
“四哥,這樣你更不能回去了,必須穩坐軍營,儘快拿出方案,結束與檀夢國的戰爭,這纔是正確之法。”別看他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腦袋關鍵時刻比誰都清醒與冷靜。
“可是小丫頭被帶到了夜郎國,又在夜郎國莫名失蹤,如果不去救她,我怕她會有危險。”淳于丹睿眯着眼睛,此刻,他面上居然露出了爲難的表情。
好在,淳于丹青不是外人,不然,讓那些忌諱他的人瞧見了,還不驚掉眼珠子啊。
這哪裡還是地獄修羅、冷麪四皇子啊,簡直就是一個爲愛癡狂的情聖了。
只是,常言道,怒發一衝爲紅顏,趙水兒現在還不是紅顏,只能稱爲小蘿莉,就有這般魅力,等長大了,還不得傾國傾城只爲她一笑啊。
“四哥,要不,我替你去一趟慶元縣吧,我保證把那丫頭找出來,平平安安的帶回慶元縣,這樣你可放心?”淳于丹青毛遂自薦道,對於帶兵打仗,有四哥在這,他半點忙都幫不上,但是救人嘛,他鬼點子多,到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淳于丹睿略一思索便同意,“好,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務必把小丫頭救出來,我們那麼多的糧食可指望着她呢。”
家國天下,兒女情長,他始終把國放在第一位的,以前是這樣,以後也不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