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自詡冷靜沉着,卻沒想到,有一天會栽在小丫頭的手裡。
看着書房依舊亮着的燭光,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主子,你怎麼跑到樹上來了?”本來就待在樹上的無心,瞧見有人過來,躲了起來,細細一瞧,這才發現原來是主子,於是好奇的冒出腦袋來。
淳于丹睿正好火氣沒處發呢,他就倒黴的撞了上來,“怎麼,我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管了?”
“主子息怒,屬下錯了!”
“滾!”
“是!”應完,無心無比哀怨的看了主子一眼,飛身離開了樹梢。
他呆了一會兒,感覺身體的慾望慢慢消散,這才飛身而下,閃身返回了書房。
趙水兒正在整理剛剛寫好的計劃書,想着這麼晚了派誰把這東西送去五皇子府呢,就瞧見去而復返的淳于丹睿。
“你怎麼又回來了?”她詫異着一張小臉。
“小丫頭,做錯了事,還沒接受懲罰,本皇子怎麼捨得離開呢?”淳于丹睿眸子帶着笑,望着她,這一次,他聰明瞭,沒有再靠近她的身體,而是站的遠遠的。雙手抱拳,風姿卓越的凝視着她。
趙水兒望了望窗外,訕笑道,“那個,時候不早了,你要不帶着計劃書早點回府,明兒一早好把東西呈給皇上?”
“不急,離明天早上還有很長的時間,我們先來算算剛剛的賬!”淳于丹睿纔不會那般好騙,輕易被她扯開話題,矇混過關。
“什麼賬?”趙水兒大眼睛轉的賊溜溜的,決定裝糊塗到底。
“你故意在本皇子身上點火,難道,你有膽量做出來,就沒膽量接受懲罰,你可別忘了,是你說的,以後都不許點火,否則後果自付。”
趙水兒面上帶笑,不怕死的道,“什麼後果?你能把我吃了?”
淳于丹睿看見她嬉笑的小臉,氣的牙癢癢,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知道他捨不得這麼早就把她辦了,知道他心疼她,“壞丫頭,好歹,本皇子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麼對我?”故意煽風點火,讓他難受。
“什麼救命恩人?”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你忘了,當年山洞中,吸血蝙蝠差點把你吃了,是本皇子救了你,你自己說過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趙水兒惡寒,真沒想到這麼久的成芝麻爛事,他居然還能想的起來,“多少年前的事了?”
“怎麼,你不想認賬?”淳于丹睿一襲青衣,站在高掛玄月的窗戶下,不滿的挑眉。
趙水兒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提起多年前的玩笑話,但想到自己有錯在先,便大方的道,“沒有,救命之恩是該涌泉相報,你說吧,想要我怎麼報答你?”
“你說的以身相許,那便以身相許吧!”淳于丹睿不客氣的要求着。
“可是,當時明明你自己沒有答應啊。”那時候她還爲此在心裡小小的難過了一瞬間呢,她想,那時候,也許,她的心,就被圍牆下的那個男子迷了心神,只是當時自己太小,並沒有放在心上罷了。
“我記得,我並沒有拒絕!”他記得很清楚。
“……”趙水兒內心徹底凌亂了,嬌小的身影走進她,小臉露着狡黠的光芒,“淳于丹睿,那時候,你不會就已經當真了吧?”
淳于丹睿很不想承認,可是,在郭家村第一次看見她的眸子後,他心中就有一股很強烈的慾望,想要接近她,所以,郭家鎮的事,他才親自出面,後來,慶元縣的合作,也並不是偶然不是。
趙水兒細心的瞧見他的表情,已經大概猜到了一二,爲這個深情等着自己的男子,心中閃過一陣悸動。
片刻,一想,不對啊,當時的她才六歲,難道那時候他就對自己產生了情愫?
“淳于丹睿,難道你有戀童癖?”六歲的小蘿莉,他也能看的上?
“戀童癖,你說是便是吧,反正無所謂,只要本皇子認定的人,即使是嬰兒,是男子,本皇子也不在乎。”
哇塞……
好霸氣的話,她喜歡。
於是,趙水兒雙眼冒星星的看着淳于丹睿,“你認真的?”
“當然!”
趙水兒一激動,小小的身子就打算上前,給他一個熊抱。
卻不曾想,她身體還沒觸碰到他,他就提氣,飛身躍到了另外一邊,害的趙水兒撲了空。
趙水兒瞪着一雙美眉,無比幽怨的看着輕鬆躲開她魔掌的淳于丹睿。
“喂,你什麼意思呀?”她又不是毒蛇,這般避着她,很讓她傷心好不好。
“我怕你又點火,這一次,我可不敢保證,不會痛下殺手,把你就地正法了。”
淳于丹睿說的是事實,他現在需要冷靜,與小丫頭的關係,他也要重新考慮,怎麼樣才能儘快的把她拐進自己的府裡。
“……”趙水兒聽聞,頭頂瞬間似有一羣烏鴉飛過。嘎嘎嘎嘎的,讓她臉紅了一個徹底。
“以前,無雙說你是個小色女,本皇子還不相信,現在,本皇子終於見識了,你這丫頭,能不能注意點,有點作爲女子的矜持?”他俊臉依舊笑着,話中調戲意味明顯。
趙水兒感覺她敗了,敗給眼前的男人了。
誰叫他長得太他媽的秀色可餐了呢,她這個面對美男毫無原則的腐女,沒有把他撲到,已經很矜持了,好不好?
可是,她就算是小色女,她也不會承認的,更不會讓他的計謀得逞。
“你喜歡矜持的女子?”趙水兒站在那,手指把弄着自己胸前的一縷秀髮。
“……”只要是她,怎麼樣的他都喜歡,但是,現在他不能承認,承認他在她的面前,就認輸了,以後,就會成爲被動的那一個人。
“不說話就是了!那好,以後,只要我們兩人單獨呆在一起,就保持三步遠的距離,怎樣?”
淳于丹睿已經變臉。
“或者,在我及竿之前,都不許對我動手動腳,只要你保證做到,本姑娘就做一個矜持的女子。”
淳于丹睿已經徹底黑臉,他感覺,他有點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