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豆腐腦咯!甜的鹹的都有哦!小姑娘大奶奶們快買了嚐嚐……”
“賣混沌咯……”
“大爺大娘們都來看一看,瞧一瞧!看一看不吃虧,瞧一瞧不上當,都圍過來,圍過來……”
沉睡的鎮子,被一陣陣小販們的吆喝聲鬧醒,揉揉惺忪的睡眼,睜開雙目,不同於城內的熱鬧和喧囂!
城門口一條條排着長隊的人,正等着進城。
“站好了來!站好勒!”
“官爺,我們這等着進城做買賣呢!能不能快點!”
“要快點就趕緊站好!……”
“……”
“哎呀,你別擠我!”
“踩着我鞋啦!”
……
古老的城門,帶着莊重,上書歸橋鎮三個大字!混武有力,讓人忘之生畏!
“秀兒姐,看什麼呢?”
突然排着車隊這方,一個梳着兩條牛角辮的女孩,對着坐在車轅上發呆的林秀問道。
還學着林秀的樣子,看着高高的城牆,左看看右看看,不還是這個樣子,不曾變過啊!
林秀見小丫頭學的有模有樣,擡手敲了她的額頭一下,“外面寒氣重,還不快進去!”
小丫頭調皮的伸了下舌頭,摸了摸被林秀敲了一下的額頭,身子退到了車廂裡,可車簾依舊沒有放下,“秀兒姐,你怎麼不怕冷,還是這車轅上坐着更平穩一些!”
許是小丫頭這話說的輕巧,趕車的小馬哥扭頭,“對!風景還更好呢!你要不要來試試!”
小丫頭自然知道這車轅上冷,冷風吹的人可直打哆嗦,她纔不要去試呢!
“小馬哥,我又沒跟你說話,我跟秀兒姐說話呢!你多什麼嘴!”
被小丫頭這麼一說,趕車的小馬哥也不惱,反而是林秀,皺了下眉,“你這丫頭,幾天不說你,還真是尾巴翹上天了哈!還敢說小馬哥的不是,看我回去不讓你洗上幾天豬大腸!”
聽到林秀這麼說,小丫頭忙求饒,“哎呀!秀兒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千萬不要讓我洗那東西,我給小馬哥賠不是還不成麼!”
“小馬哥,剛纔是妹妹我的錯,你就原諒我吧!”
沒想到方纔沒惱的小馬哥,此刻卻板着臉道,“哼!就該這麼罰你!我纔不原諒你呢!”
“哎呀!小馬哥你怎麼這麼小氣啦……”
在這番打鬧中,很快就輪到了林秀所在的馬車,檢查完通關文書,以及查看完貨物,車子就得以順利進城。
只是此刻已是巳時,城內的主道上都擺滿了攤子,那還能走的了車!
不過只是猶豫片刻,小馬哥就輕車熟路的把馬車趕到了一條窄道,恰恰可容得下一兩馬車通過,七拐八彎的,一刻鐘過後,馬車在一處小院門口就停下了。
聽到外面馬車“於”的聲音,院內的花素放下手裡的活,起身出來開門,“喲,今天怎麼這麼晚啊!”
林秀從車轅上跳下來,“這次收的多,耽擱了!閔叔呢?”
花素忙上來搭把手,撩開車簾,裡面一筐筐的貨物,上面蓋着厚厚的牛皮紙,可揭開牛皮紙,裡面裝的竟然是一筐一筐的豬大腸,豬心,豬肺,豬腰子,還有豬胎盤等等!
一見都是新鮮的,更加那豬胎盤可是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果然誇道,“真是不錯!”
而後纔想起回答林秀的話似的,“還有最後一點貨,你閔叔一早搭着攤子賣去了!這會只怕都快賣完了!也該回來了!”
幾人快速的把車上的貨都卸下來,小馬哥則趕着馬車走了,留下林秀幾人,在屋裡緊鑼密鼓的忙活起來。
不一會閔舟也回來了,儼然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廚子!脖子上掛一條白毛巾,推着一個手推車,兩米長一米寬的檯面,上面支着架子,遮風擋雨,檯面上兩口大鍋。
檯面下是燃着火的爐子,還有各式傢伙什。
此刻鍋裡空空如也,爐子也被閔舟蓋熄了火,推着小車進了院子,放到院子邊的涼棚裡,而後對着後廚喊,“我回來啦!”
不一會就聽到裡面的呼應聲,“閔叔叔,你快來幫忙,這豬大腸好臭……”
閔舟輕笑,就着院子裡的井水洗了把臉,在這初春的天氣,還熱的大汗淋漓,而後一搖一擺笑着往後廚走去,邊走邊說,“放着都放着,讓我來對付它!”
這是個一進小院,四合院的小院子,廚房就在進院子的右側,閔舟走過去,見三個女人依次坐落在一筐又一筐的豬內臟中,花素正皺着眉對着一手的豬大糞,吸着氣,怪腔怪調的說,“我快不行了不行了!要死啦!怎麼這麼臭,都吃了些什麼啊!”
閔舟趕忙上前,“哎呀,都說了放着讓我來,快快快,快去洗洗!”
而一旁的某小丫頭,撅着嘴,“閔叔叔,您就知道心疼花姨,我不服!”
惹的林秀一陣偷笑,而花素則臉色泛紅,閔舟只得當和事佬,“哎呀,你也放着放着,都放着我來洗行不行啊!”
“閔叔叔最好了!我洗碗這筐,剩下的都留給你!”
話雖是這麼說,可剩下的豬大腸也沒多少,大都是豬胎盤。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都是嘴巴不饒人的傢伙們。
只是因着這小丫頭,時不時的來上幾句,廚房裡一陣陣的歡聲笑語。
阿南迴來的時候,就聽着廚房裡嘰嘰喳喳的某女的聲音,他進屋,很不高興,“我餓了!”
好委屈啊!
現在的阿南也已經恢復了自己本來的面貌,簡直就是小鮮肉本人,做什麼表情都可愛!
林秀看到阿南,而後衝着阿南手邊的小女娃叫道,“芸妹兒,你回來啦!怎麼樣,今天學堂裡面好玩嗎?”
芸妹兒跟在阿南身旁,笑着跑到林秀身旁,也不顧林秀滿身的污穢,“姑姑,學堂裡面可好玩了,有好多小哥哥大哥哥,還有老夫子!小哥哥們揹着老夫子給我糖吃了呢!”
說着,芸妹兒憋着笑,從懷裡掏出一顆有些融化的桂花糖,“不過我沒吃,我給姑姑帶回來了!姑姑吃!”
兩個小梨渦在芸妹兒的臉上,讓人總忍不住親一口,也忍不住拒絕。
“姑姑的小可愛,還知道給姑姑帶糖吃啦!那姑姑吃一口,剩下的芸妹兒也吃一口好不好!”
“嗯嗯!姑姑先吃!”
林秀佯裝張大口,一顆糖都不夠的樣子,見芸妹兒臉上看着那糖露出的不捨的表情,臨到嘴邊,林秀卻只咬了小小一口,“嗯!真甜!”
見林秀這樣逗自己,芸妹兒爲剛纔自己的小氣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笑笑沒說話!
不過一旁的小丫頭卻不幹,“芸妹兒,你光想着你姑姑,怎麼不想着我這個小姑姑!哼!往後我也不疼你了!”
芸妹兒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在林秀跟前撒了會嬌,就到了小丫頭跟前,把手裡的半顆糖奉上,“小姑姑,你也吃一口!”
小丫頭毫不客氣的一口壓下去,本來沒有多少的桂花糖可只剩了一點點,這下芸妹兒可真的要哭出來了。
花素還在上插了一把刀,“我還沒吃呢!芸妹兒,花奶奶也想吃糖!”
芸妹兒的小臉都要皺成花了,惹的大夥一陣笑。
阿南卻很不高興,現在芸妹兒纔是團寵,哼!小丫頭,搶了他的位置,不帶她玩了。
而後阿南一跺腳,“哼”一聲揹着小書袋回房間去了!芸妹兒現在也知道大夥不過是鬧着她玩呢!
那泫然欲泣的淚珠兒,也收了回去。
然後隨着阿南的腳步小跑過去,“我去跟阿南哥哥玩!”
前方的阿南聽到後面小跟屁蟲的聲音,極其不滿的說,“誰要跟你玩,我纔不帶你,哼!”
“阿南哥哥,不要嘛!人家給你糖吃好不好!”
“你揣半天回來給別人吃,現在人家都吃完了你纔想到我,我纔不吃你的糖!”
“阿南哥哥……”
遠處傳來兩個孩子的鬧笑聲,屋內的幾個小大人也樂的哈哈大笑。
小丫頭笑的最歡,一不小心躺倒到洗內臟的糞水裡面去了,惹的林秀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這一刻,從來沒有過的寧靜。
倘若林辰在,就更好了!
大半年前,林家村成了一片焦土,林秀等人被花素和閔舟救下,而後遇到了賈之麥,隨後賈之麥便帶着大傢伙到了歸橋鎮。
有了賈之麥的關係,在歸橋鎮租了這麼個小院,大夥因爲那一場劫難,成了一家子人!
可在這鎮上生活,總得有個營生,吃老本,或者靠賈之麥的接濟也不是個辦法!林秀便把自己當初想過的滷菜點子說了出來。
一拍即合,正好閔舟是大廚,也不管他其他身份是什麼,反正他現在就是個大廚。
有閔舟的手藝,林秀的點子,這滷菜作坊算是形成了。
當即幾人就折騰好了攤點,又折騰出幾樣菜色,就這麼風風火火的上路了。
就是關於豬胎盤的做法,林秀一直沒研究出來,在現代她也只是吃過,具體怎麼做出來的只能慢慢折騰。
而後這歸橋鎮也有一家賣滷菜的,可林秀的滷豬雜,迅速的就佔領的市場!因爲便宜又是肉啊!
本來賣滷菜的可不就生存不下去了,外加這做滷菜的生意本來就有些差,一個老伯伯帶着個小孫女,現在生意更是無人問津,那可是活都活不下去了。
老伯伯本來是打算帶着孫女回鄉,可鄉下沒親戚,田地也早沒了,一間爛屋而已!祖孫兩個可怎麼過日子啊!
最後是小孫女不甘,打上門來,問林秀她們爲什麼逼得祖孫兩個沒了活路。
爲此還鬧出了一番笑話!
只不過後來林秀知道了前因後果,便乾脆顧了這小丫頭,這小丫頭原名二丫,姓劉。
只是從小跟着劉老爺子在街上擺攤,人都喊一句小丫頭!
林秀搶了人家的生意,可這劉老爺子的滷菜生意不好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了,畢竟肉貴,人家寧願吃新鮮的,做成滷肉可比新鮮的還貴呢!誰願意多花冤枉錢呢!又加這生意不好,剩下的就多,東西就更不新鮮。
這循環往復,可不就生意越走越窄了。
林秀被這小丫頭打上門來,可人家沒開打就開哭的勁頭給震到了,當即就跟着二丫上她跟劉老爺子租的小屋子。
他們爺孫兩個不像林秀他們,還租院子什麼的!而是租了人兩間屋,一間做廚房,一間臥房,這二丫別看有個十三四歲了,可一直沒跟劉老爺子分屋睡呢!
林秀看在眼裡,而後又見那劉老爺子雖然人老了,可滷菜的手藝還是行了,主要是東西不對路子,不暢銷。
又想到自己那豬胎盤一直沒研究出來,就打算找劉老爺子參謀參謀,外加一開始林秀就相中了這二丫的機靈勁。
二丫幾乎就是在鎮上的街串子,從小跟着劉老爺子在攤子上長大的,那做生意吆喝起來一把好手。
可比林秀這個半路出家,還有花素這個江湖氣的假寡婦像樣多了。
當即林秀就把想僱了二丫的事情跟花素幾個說了,花素先沒同意,閔舟倒是先同意了,他實在是不願意花素這麼累,而且還天天出去被人吃豆腐。
事情這麼定下來以後,二丫也算有了個出路,劉老爺子一見林秀幾個也是善人,還真幫着研究出了豬胎盤的滷菜做法。
林秀本想着給劉老爺子一點錢,可劉老爺子不幹,他說,“我老了!不中用了,能把二丫養活這麼大,我也是盡力了了!可往後,二丫的路還很遠,我想過了,她跟着我,不行!”
“可她這離嫁人也早,我想着,既然你們僱了她!不如你們就把她當半個妹子,這豬胎盤我雖然出了力,可原先也是你們想的點子,我這點力,就當是個情,求你們往後幫着我好好照顧二丫!”
“你們看,這成不?”
林秀等人沒想到劉老爺子能說出這番話,可真是爲了二丫考慮!
二丫也是半大的丫頭了,早一些的嫁人的都有了!
這麼跟着劉老爺子確實不行,而且現在也沒了活路,即使劉老爺子不開口,林秀他們也不會真把二丫當成僱的人看!
當即林秀就點了頭,“劉爺爺,您放心!以後二丫就是我親妹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劉老爺子後來就回老家村裡去了,其實也不遠,離城裡不過兩個時辰的路,是個大村子!村裡人各有營生,而且家家戶戶都養豬。
畢竟離城裡近,這一頭接一頭,家裡不斷!
經常鎮上的屠夫就到那邊去買豬肉,乾脆殺了拖回來,也不耽誤事。
劉老爺子把二丫託付好了就想回去,林秀打聽了一下那邊的事情,當即就拍掌,這可是大好事啊!
也給劉老爺子派了個活計,那就是專門在村裡收新鮮的豬內臟豬下水這樣的東西,又新鮮,又不用轉一到手,完全是成本價到不行!
這裡豬下水別人也吃,不過價比肉賤,林秀每次去豬肉攤子上買,買不到大量的不說,經常還有存貨,不是很新鮮,而且也相當於被人賺了一道了麼。
如此再好不過,劉老爺子爺孫兩個都高興,林秀等人也高興。
就這麼商議着,沒隔個三五天,林秀就僱上馬車帶着人去村裡拿貨,貨則由劉老爺子統一收。
今天也是如此,只不過今天村裡殺豬的多,爲了多帶點貨,耽擱晚了些。
這日子便這樣日復一日,大半年過去了,眼下又到了初春時節,可林辰自那日跟柯諾走後,再也沒有回來。
大半年前,幾人跟着賈之麥到了鎮上,便打算在這裡安家,柯諾也覺得不錯,反正這裡他熟悉!
林秀等人也有熟人賈之麥照顧,挺好的!
可林辰一言不發,直到柯諾要走的時候林辰跪在柯諾面前,“求你帶我走!”
當時所有的人都驚訝了,一直以來都以爲林辰沉浸在吳氏的死亡中,所以情緒低落,可林辰這個樣子是爲何!
“我沒本事!我護不住娘,護不住阿姐!我不想再這樣遇事的時候無能爲力!我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可你有本事,我求你!求你教我本事!帶我走!”
林辰就這麼跪在柯諾跟前,磕頭,彷彿柯諾不答應,他就不起來似的!
林秀着急,“阿辰,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有什麼事跟姐說,不要一個人藏在心裡!”
可林辰不起來,“阿姐,我想過了,娘沒了,我更要立起來!我不在你身邊,沒了我的拖累,你才能更好!我要變得更好了才能回來!”
“阿辰,什麼是我的拖累!我答應娘要好好照顧你的!”
林辰不回,只盯着柯諾,“我知道我這麼做很不對,可我沒有辦法了!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
林辰的這番話,砸在林秀的心口,林秀很能明白林辰所謂的那種無能爲力之感!可柯諾是幹什麼的?雖然林秀不知道,可單從那些行跡中就可看出,絕對不是什麼安全的活計,那絕對是刀口上舔血的。
林秀不想讓林辰面臨這樣的危險!
可危險,不是你躲着他,他就不來找你的!
見林辰意志堅決,林秀也跪在柯諾跟前,“求你,答應我弟弟!幫我照顧他!”
柯諾皺眉,可林秀接着說,“我會好好照顧阿南!把他當親弟弟一樣!可是如果你帶着阿辰,即便某一天我被人脅迫,也不會讓阿南承受半分委屈。”
這話裡的深意很大,林秀知道自己這麼說不對,有些拿着阿南讓柯諾同意了。可有時候人心就是有些自私!
“好!”
柯諾倒沒有林秀想的這麼多,他雖不知道閔舟不讓那個殺手說出口的是什麼,可直覺告訴他阿南很危險!
託付給林秀照顧是不得已,可如果林辰在他身旁,確實阿南會更安全。
雖然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飄散,不過無礙。
“跟着我,以後就要忘記自己是個人!你,可做得到?”
“能!”
於是林辰就這麼跟柯諾走了,一走就是大半年,一次都沒有回來過,哪怕新年,哪怕林秀十六歲的生辰,隻言片語都沒有。
而阿南,對外都是以林秀弟弟的存在示人。
林秀給阿南找了一所學堂,讓阿南入學識字。
而且更讓林秀驚喜的是,阿南竟然認識許多字,只是囫圇吞棗,學的有些雜。
期初阿南不願意上學,可阿南不過八歲,讓她跟着自己一塊謀生,林秀心有不忍,而且她更想彌補林辰當初未盡的學業。
便把這個放到了阿南身上。
於是林秀邊說,如果阿南不上學,那便要負責帶芸妹兒。
阿南一聽,裡面老實去上學了。只因芸妹兒也是奇了每日裡最喜歡纏着阿南,而且喊林秀是姑姑,喊二丫是小姑姑,可輪到阿南了,死活要喊“阿南哥哥!”
生生把阿南喊的低了一輩,阿南很是不高興。
去年冬裡,芸妹兒三歲了,越來越喜歡說話!也漸漸的不再提找孃親。見阿南練字,就要跟着阿南認字。
加上家裡越來越忙,沒人帶,竟然偷偷跟着阿南去了學堂!
害的林秀找了半天,魂都要嚇沒了!
好在最後阿南帶着芸妹兒回來了,芸妹兒雖然認錯了,可堅持也要跟阿南個一樣上學讀書。
學堂裡沒有這麼個規矩,可芸妹兒生的可愛,每每就以阿南妹妹的形象出現,還真的得了許多小童子們的喜歡。
也連帶的都接受了阿南,這樣阿南和芸妹兒變成了一塊上下學的小夥伴。
可阿南本是爲了不帶芸妹兒纔去上學,最後卻成了帶着芸妹兒一起上學,也是很逗笑了。
而閔舟和花素,雖然他們藏着事,可他們不說,林秀也沒問。
就這麼跟着林秀,也或者跟着阿南。
林秀知道他們沒有惡意,一行人就這樣奇異的組合在一起,而又相處的其樂融融。
對於閔舟和花素來說,這一番和樂融融,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像普通人一樣過日子,奔波!其中有苦也有甜,可他們都知道自己唯一的目的是保護阿南,是讓小主人健康的長大。
因了林家村的一場大火,他們跟組織斷了聯繫,對方的人也折了進去,雖然還不能百分百肯定阿南的身份。
可目前爲止,就應該是阿南!只待最後的確認,所以阿南在他們心裡,基本是小主人的身份。
這小院裡的其樂融融繼續着,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心思。
二丫噘着嘴喊餓了,林秀忙起身去張羅吃食,問大家想吃什麼,大家你一嘴,我一嘴,說的高高興興的!
這樣的日子,真好!
林秀提了籃子出門去買菜,拿起籃子的瞬間想到吳氏,如果這個時候吳氏在,只怕早做好了飯菜,只等他們進肚了吧!
林秀髮了一會愣,而後開門,門外一人站了許久。
“你回來了!”
------題外話------
新的生活開始,正式開始主線,男女主感情還是很慢啊!大家要感情戲多一點不?要的話留言,我就讓他們兩人多相處一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