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輪不到你來質問!”皇甫瑾冷冷的掃了一眼變得激動的星月郡主,“嘉和被冤枉,這事她就是不說,本王也不會放任不管。”
對於皇甫瑾一再對她無情,還如此讓她難堪,星月郡主表現出不敢置信之色。
但不管她神色如何,皇甫瑾都懶得再多看她一眼。
“父皇,嘉和郡主既然好心答應幫公羊側妃調理身子和保胎,那瑾現在就陪她去開藥方,至於嘉和郡主被冤,瑾一定會讓大理寺查明的。”皇甫瑾朝着老皇帝拱手,聲如清泉般道:“咱們北戎國自古以來也是禮儀之邦,這點上並不比大魏差,瑾是絕對不會讓嘉和郡主和大魏人嘲笑北戎是不開化的蠻夷的!”
老皇帝被皇甫瑾後面幾句話說的面上一噎。
他也不願意!
北戎怎麼就是不開化的蠻夷了?
那些可惡的大魏人如今還是如此看待他北戎的?
老皇帝越想越生氣,直氣的胸脯起伏不定,氣息也粗重起來了。
皇甫瑾卻衝着皇甫翎要他筆墨伺候。
皇甫翎驚異的看着皇甫瑾,“嘉和郡主不用再給玉蓮把把脈麼?”
林福音搖了搖頭,“昨日已經把脈過了,心中有數了。再說,本郡主也不想見一個故意冤枉本郡主的人!”
皇甫翎被林福音說的俊臉一紅。
大妃娘娘氣惱的皺了皺眉,正要擠兌林福音幾句,就聽林福音冷笑一聲。
等她看過去的時候,林福音正好似笑非笑的揚着一雙好看的柳眉,意味深長的道,“其實我們都在這裡說這個,問那個的,真正知道事情真相的就是公羊側妃,若是容熙親王有時間,不妨親自問一下公羊側妃爲何要冤枉本郡主,相信你一定會有很好的收穫的。”
說完後,她故意瞧了星月郡主一眼,嘲弄道:“星月郡主你說是吧?”
老皇帝聞言不悅的輕咳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故意裝傻罷了。
星月郡主也一臉便秘的神情,正要反駁幾句,容熙親王府的官家端着筆墨紙硯過來了。
林福音譏諷的勾了勾脣,去開藥方去了。
等她寫好了藥方,就衝皇甫翎道:“容熙親王記得找北戎御醫院的御醫們驗證一下本郡主開的方子纔好,本郡主可不想再被誰冤枉了去。”
皇甫翎俊臉再次一紅,忙搖頭道:“不會,不會,嘉和郡主大可放心!”
林福音隨意的笑了笑,然後走到老皇帝面前,福了福後,恭敬有禮的道:“陛下,嘉和這兩日心力交瘁,有些頭暈,想先回瑾親王府歇着了,還請陛下許可。”
“嗯,去吧,好好歇着。”老皇帝衝林福音擺了擺手。
林福音正要離開,老皇帝又喊了一句,“林丫頭等等。”
“陛下還有何事?”林福音轉身認真的看着老皇帝。
老皇帝摸了摸花白的鬍子,老眼裡精光一顫,“依寡人看,林丫頭既然是大魏的郡主,應該住到我們北戎爲他國使者專門建造的驛站纔是……不過,寡人感念林丫頭對北戎做的一切,還是安排你和星月丫頭一起住如何?”
頓了頓,不等林福音反駁,又道:“你們姐妹都是女兒家,身份也相似,應該很有話聊,也不讓你覺得孤單。”
老皇帝此話一出,誰也沒有星月郡主震驚,她萬萬沒想到老皇帝要將林福音這個臭丫頭甩給她。
她一時半會也想不通老皇帝打的什麼主意。
且,她這心裡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但又不能說出拒絕的話來,心裡十分憋悶。
林福音卻想到老皇帝這大概是對星月郡主不滿意了,想將自己丟給她,讓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女人爲了皇甫瑾明爭暗鬥起來。
她眯了眯眼,微微一笑,“回稟陛下,實不相瞞,嘉和可沒有星月郡主這樣的姐妹。而且福音十分討厭星月郡主,實在和她相處不來,相信星月郡主也是如此,所以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而星月郡主聽了林福音竟然當衆承認討厭她,又氣又惱,這個林福音她怎麼敢?
“你……討厭星月丫頭?”老皇帝也懵了,震驚太過的他竟然問林福音,“你怎麼會討厭星月丫頭呢?”
這個問題,林福音覺得就算是皇甫翎那個不喜歡用腦子的也不會這樣問她的。
不過林福音也有話回他,“回稟陛下,因爲嘉和知道陛下你要將星月郡主嫁給皇甫瑾。”
老皇帝眨了眨老眼,眼裡已經乍現出危險的光芒了,他不悅的瞪着林福音質,色厲內荏道:“就算如此,將星月丫頭嫁給我們老五,那也是北戎的事情,是寡人的意志,林丫頭也不得干涉!”
見老皇帝是真的生氣了,除了皇甫瑾外,衆人都緊張起來,一個個將頭低下,生怕被老皇帝注意到他們了。
林福音笑了笑,對於老皇帝的震怒絲毫沒放在心上,淡然道:“嘉和知道陛下的意思。但是陛下還不知道吧,您的兒子皇甫瑾早就向嘉和的父親提親了,嘉和父親也答應了他了,那他就是嘉和的男人了,所以嘉和當然會討厭妄圖搶我男人的星月郡主了!”
林福音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皇甫翎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星月郡主則擡起頭,一雙美眸裡全是惡毒之色,就那麼直直的瞪向林福音,連掩飾都不掩飾了。
也只有老皇帝還勉強保持着鎮定,他明白林福音絕對不會無故說這樣的話,那就一個可能,他這好兒子真的揹着他和這個大魏女人有了婚約了!
深吸一口氣,老皇帝看向了鳳眸含笑,一臉寵溺盯着林福音的皇甫瑾。
“老五,果真有此事?”老皇帝是壓着心裡的憤怒的,也難爲他忍得辛苦了。
皇甫瑾正欣喜於林福音敢公開將他和她的婚約公開,聽到老皇帝質問,點頭道:“回稟父皇,嘉和說的沒錯,瑾早已和嘉和定下了婚約,這也是瑾一再強調瑾的婚事瑾自己有數的原因。”
老皇帝氣的狠狠的咳嗽了起來,指着皇甫瑾厲聲喝道:“就算如此,你也該一早和父皇知會一聲!”
皇甫瑾不以爲然的勾脣,嘲諷道:“瑾也是爲了保護嘉和,誰知道有人知道她和瑾有了婚約後,會不會遇到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