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燕震怒的盯着莊文澤,滿臉不敢置信的質問。
“笑話,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勸你最好是乖乖的認降。交出島主的位置,不然,就別怪二叔心狠手辣。”
看着一臉緊張的大侄女,莊文澤心裡暗喜。但面上卻不顯,他就知道只要拿住了這賤丫頭的軟肋,還怕她會不乖乖的投降。
衝身旁的屬下使了個眼色,很快楚夜蓉便被帶了出來。脖子上還架着一把刀,更是讓莊清燕看的直冒冷汗。
“清燕,清燕救我,文澤你怎麼能這麼做?”
楚夜蓉一臉驚慌的望着莊清燕,楚楚可憐的低喚。
“娘,娘你怎麼樣了,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娘不用怕,清燕在這樣,絕不會讓二叔傷害你。二叔你別做的太過分,趕緊放了娘,不然我不會放過二叔的。”
看着那晃眼的刀子,莊清燕心頭一震。生怕莊文澤會一聲令下,真的要了楚夜蓉的命。憤恨的瞪着莊文澤,怒不可支的警告。
“放了她,可以,我不是說過了。只要你交出令牌,將島主之位交給二叔,一切都好說。”
看着目露驚慌的楚夜蓉,演的活靈活現。莊文澤對此很是滿意,怪不得這麼多年,能將大哥一家騙的團團轉。絲毫都沒有察覺到異樣,反而死心塌地的維護。
“清燕,清燕別怪娘,救子然,不能讓子然出事。”
捕捉到了莊清燕眼中的猶豫,並沒有立馬便乖乖的將令牌交出。楚夜蓉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不過很快便斂去,快的令人無法捕捉。
紅着眼眶,慈愛的望着莊清燕道。溫柔似水,令人不忍傷害,更是讓莊清燕自責不已。
“娘,娘你別怕,清燕會救你,也不會讓子然出事。二叔放了娘,令牌可以給你,不過你得答應絕不對爲難大家。”
想到弟弟的安危,莊清燕頓時心亂如麻。失去了冷靜,更沒有思索其中的破綻。爽快的便答應了,將令牌交出。
反正從一開始,莊清燕對這個島主之位,並不感興趣。只是爹臨終突然交託,纔不得不接下了這個島主之位。
“很好,那麼現在將令牌拿過來。只要見着了令牌,二叔便放了你娘,以後也絕不爲難你。”
聽到莊清燕識趣的鬆了口,莊文澤很是滿意的勾脣得意的一笑。沒有想到一切得來不費功夫,與楚夜蓉相視了一眼,交匯着彼此都懂的心思。
若是一開始知道莊清燕這臭丫頭這麼好騙,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勁。白白的浪費這麼多的時間,還是銀子。
“清燕,不可。”
收斂嘴角隱約可見的笑容,楚夜蓉裝模作樣的勸說着。但心裡卻是急切的盼着,讓莊清燕趕緊識趣的將令牌送上。
那隻知道天天沉迷武功的老東西,太不識趣了。居然撞破了她跟文澤的好事,知道子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臨死,還想到了將島主的位置傳給這個賤丫頭,而不是給她的兒子。
辛苦裝了這麼多年,楚夜蓉怎麼甘心失敗。待一切事成,她一定讓莊清燕這個有眼無珠的白癡好看。
張舒曼視覺可不是一般的敏銳,對楚夜蓉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能清楚無比的盡收眼底,自然也沒有錯過了楚夜蓉眼中一閃而逝的異極。加上也看到了楚夜蓉跟莊文澤打眼色,更是讓張舒曼對楚夜蓉想不懷疑都難。
正常而言都是子承父業,爲什麼這前島主去逝。不是將島主之位傳給兒子,或者直接暫時的交由主母打理。
再看楚夜蓉的打扮,實在不像是被收押過的樣子。氣色好的很,而且,看着楚夜蓉的樣子在張舒曼眼中看來。有點像是做秀,假得很。
也就是莊清燕當局者迷,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眼尖看到莊清燕真的腦子一熱,竟然想將令牌交給莊文澤。藉此想救回楚夜蓉,張舒曼臉色微變,大聲的喝止。
“等等,別將令牌給他。”
衝無邪老人使了個眼色,趁着大家愣怔的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楚夜蓉從對方的手中救了出來。
“該死,你們竟敢聲東擊西。清燕你是不是忘記了,還有子然在二叔的手中。將令牌交出來,否則別怪二叔翻臉。”
鐵青着臉看着眼前陡然出生的一幕,再對上張舒曼那似笑非笑。像是能看穿一切的目光,莊文澤臉色微變。狠瞪了一眼張舒曼,惱羞成怒的警告。
“娘,你沒事太好了。二叔,你別再執迷不悟,要是你敢對子然不利。就是毀了迷霧島,清燕也絕不會讓二叔得逞。”
歡喜的拉着楚夜蓉的手,莊清燕腦子總算是稍微清醒了些。沒有再急暈頭,眼底閃過一抹惱悔。她怎麼可以懷疑張姑娘跟無邪前輩的實力,救回娘還有弟弟一定也不是難事。
“娘沒事,不過子然、子然他。清燕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救子然,要是他有個三長二短的,娘也不活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讓楚夜蓉微愣了愣。瞥了一眼在場眼生的三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女兒還有這個本事。請來了幾個了不得的高手,輕易的便將她救了出來。
只是,想到剛剛差一點就成了,讓楚蓉夜望着無邪老人的目光。忍不住掠過一抹怨恨,垂下頭,很快又掩飾好。
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嘩嘩的往下落。微紅的眼眶,令莊清燕也忍不住受感染的,擔心起莊子然的安危。
“哼,是嗎?看來清燕是一點也不擔心子然的安危,也是,清燕看來也是對島主的位置情有獨鍾。捨不得交出來,巴不得子然出事,這樣你便能徹底的獨佔迷霧島的島主之位。是不是,真想不到,最毒婦人心這話果然是說的不錯。”
直視着莊清燕的目光,莊文澤絲毫沒有將莊清燕的警告放在心上。陰沉着臉,不客氣的冷嘲熱諷。
“你,二叔休得胡說,我沒有。”
被莊文澤一激,莊清燕立馬又亂了方寸,急切的反駁。
悄悄的瞄了一眼楚夜蓉,像是生怕楚夜蓉誤了她。捨不得將出令牌,就不是想讓弟弟長大後當島主。身爲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的,這位置早晚是要交給弟弟。雖然爹臨終沒有交待,但是這最基本的常識莊清燕還是不會忘記。
島上的一切,將來都該是由弟弟繼承,而不是作爲女兒的她。
“二叔有沒有胡說,清燕自己心裡清楚。不然,爲什麼顧不子然的命,也堅決不願意將島主的位置交出。可笑,大嫂,看來這些年你都疼了一個白眼狼。不知感恩就算了,還想着推大嫂還有子然下水。”
莊文澤繼續火上添油的譏諷着,字字刺莊清燕的心窩。
吃準了,莊清燕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張舒曼冷眼旁觀,看着得意洋洋的莊文澤。直覺的感覺有異,對了,若是真心拿莊子然威脅,怎麼到了這一刻也沒有將他捉來。靈光一閃,張舒曼聰明的猜到,這其中必定是有貓膩。
打開了異能,張舒曼透視着整個島上府。很快便順利找到了一個長相精緻的小男孩,看着跟莊清燕有二分相似。但眉宇間,卻跟莊文澤有六成的相似。
並沒有任何人囚禁,反而還有丫環跟小斯小心翼翼的看護着。好吃好喝,還有人陪着玩鬧。
嘴角微揚,看到這一幕,張舒曼並沒有點破什麼。而是繼續好奇的看着事情的後綜,想看看這莊文澤的葫蘆裡面。到底都在玩些什麼把戲,再不動聲色的睨了一眼楚夜蓉。
傻子也看出來,這其中必定有鬼。
家醜不可外揚,無邪老人並不關注誰做島主。也沒有理會誰算計了誰,只要將承諾過的千年黑珍珠還有萬年的血珊瑚送上便可。
“清燕,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連子然都不想顧了。就爲了一個島主之位,我怎麼這麼命苦。一心一意的拿你當自己的親生女兒,沒有想到,清燕卻是這樣無情。你怎麼捨得,就算子然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他也是你同父異母的血親。若是你爹在天有靈聽到了,該有多失望。”
未給莊清燕開口辯解的機會,楚夜蓉便搶先字字血淚的哭訴。
彷彿莊清燕真的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逼的莊清燕更是心亂不已。
不斷的搖頭,表示否定。
“不,我沒有,娘你相信我。清燕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你就是我娘。子然就是我的弟弟,清燕怎麼可能會不管子然的死活。娘你相信清燕,子然一定不會有事的。張姑娘,求你救救我弟弟,只要能將子然救出來。這個島主之位,我可以讓給張姑娘。”
被莊文澤傷透了心,對自家二叔的狼子野心,莊清燕算是徹底的寒了心。不願意將令牌交出,又想弟弟平安無恙。
想了想,最終莊清燕乾脆狠了心,直接將迷霧島做賭注。藉此希望能將弟弟平安的救出,哪怕是失去所有,也絕不便宜了二叔。
將島主讓給外人來做?
對莊清燕突如其來的決定,讓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