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郡主——
她竟然是名滿天下的搖光郡主?!
商尋瞳孔一縮,下意識的站起來,他設想了好幾個可能,卻沒想到她的來頭如此大!
「搖光郡主……好像是國師大人的女兒。」寂靜的大堂,不知誰開口說了一句。
然後,落針可聞。
商家衆人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搖光郡主是商晩棠的女兒,同時也是國師的女兒。
那商晩棠和國師……
「拜見搖光郡主,靖安郡主,燕雲郡主……」不知是誰起的頭,突然拜了下去,其他人後知後覺的也跟着拜了下去。
商尋目光復雜。
徐慕畫瞪大了眼睛,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搖光郡主?!
那天羞辱她的那兩個女人,也是什麼什麼郡主?!
她眼前一黑,趴在了地上。
徐知府自顧不暇,哪裡會注意自己的女兒。
「搖光郡主,郡主,冤枉啊……」徐威自知大勢已去,滿臉灰敗。
鎮北王是他們的靠山,靠山倒了,他們還有什麼活路。
穆知許睨了他一眼,「剛纔你不是還在說我手裡的令牌是假的?」
「是下官有眼無珠,郡主大人大量,就放過下官吧……」徐知府心思急轉,思索着退路。
穆知許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打算,冷笑了一聲,「侯爺,徐知府交給你了。」
皇上處置罪臣,天經地義。
侯爺?
大堂裡的人又是一靜,欽差大臣竟然是一位侯爺!
「郡主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皇上言明,商家由郡主處置。」這是泰安帝從另一個角度給的賞賜。
穆知許勾着嘴角,「謝皇上隆恩。」
商家衆人聽到這個話,頓時眼前發黑,一片哀嚎,「郡主,搖光郡主,十九年前的事情,和我們無關啊,都是家主做的主……」
「對對,都是家主做主,我們是被逼的。」
「我們無辜的啊郡主……」
商家主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你,你們……」
商越一身大紅色的錦袍,臉色鐵青,他扶住商家主,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穆知許,又看了看幸災樂禍的商尋,「你們……沆瀣一氣。」
「商大公子,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做沆瀣一氣?」穆知許鄙夷,一副你讀書少我不怪你的模樣。
商尋也抖了起來,他爺爺和父親拉都沒拉住他,「商越,你還不知道吧,商家除了山海城,外面的產業全部被我們吞了,哈哈哈!」
「噗!」商家主喉嚨的血終於忍不住噴了出來,他陰毒的看着商尋和穆知許。
「你們……」
「封鎖一個消息不是難事。」蘇清漪輕聲開口,雲淡風輕。
衆人:「……」這話說的,商家這麼大的家族,竟然一絲消息都得不到就被人吞併,她們手裡的勢力……
一瞬間,所有人臉上都浮現起了忌憚和駭然。….
「商尋,你裝得好!」商越咬牙切齒的看着商尋,「你勾結外人,對本家出手,不忠不義不孝,天理難容!」
一想到這些年他在商尋面前就像個小丑,他心裡的怒火就抑制不住。
「嗤,要有報應也是你們先頂在前面。」商尋嗤笑。
「你們究竟想要如何?」商家主死死咬住舌尖,怕自己忍不住暈過去。
他盯着穆知許和商羽川,商家現在捏在別人的手裡,是死是活,全憑他們說了算。
「哥,你說。」穆知許看了吐血的老人一眼,心裡沒有任何波瀾。
十九年前的商家嫡枝,比如今的商家慘烈十倍百倍。
商羽川眼裡浮現起猩紅,「雞犬不留!」
「不!你不能!不可以——」商家主一雙混濁老辣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商羽川!
「得饒人處且饒人……」
「商家不配!」商羽川緩慢的看了一眼商家衆人,「我會送你們下去給祖宗賠罪,殘害嫡枝,殘害同族,萬死難辭其咎!」
唰——
他抽出了明廷腰間的長劍,對準了旁邊一個臉色煞白的少年。
「不要!」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女眷處響起來,不過她卻沒能衝過來,被士兵攔住。
「不要,我求求你,當年的事情和他無關,他那時候還沒出生……」女人撕心裂肺,淚流滿面。
商羽川不爲所動,聲音沙啞,「我三叔的孩子,還沒來得及到這個世上看一眼……」
話落,他猛然一刺,長劍貫穿了少年的胸膛。
「啊!」
「噗!」商家主又吐了一口血,臉色青白。
商越死死咬緊牙關,「商羽川,你如今行爲和十九年前的那些人有何區別?」
剛纔商羽川殺的,是商越的嫡親弟弟。
「呵,有因皆有果,不過是報應罷了。」商羽川笑得諷刺。
他抽出長劍,轉手又抹了一人的脖子。
「啊,你個魔鬼,魔鬼,你殺了我,殺了我!」女眷那邊,滿頭珠翠的夫人,此時像個瘋婆子。
哪裡還有高高在上,頤氣指使的模樣。
徐慕畫癱在地上,臉色煞白,就連商尋也縮了縮脖子,他沒想到,商羽川動手竟然如此果決。
其他的賓客皆是不敢言語。
「我願意以死謝罪!」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來。
商羽川動作微頓。
商家主看着他,一字一頓,「我願意以死謝罪,只求,你們放過商家其他人,商家的家產……他們也不會沾染分毫。」
此時此刻,他只想保住自己的血脈。
「你可能想多了。」穆知許嗤笑,「商家的財產,全部收歸國庫。」
她是缺錢的那種人?
「當年你們對嫡枝做得所有事情,必須翻倍奉還!」
想要放過人,癡人說夢!
商家主癱軟在地上,他知道,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不,不對,他還有底牌!
看到他混濁的眼睛猛然亮了起來,穆知許勾着嘴角,「你莫不是在等秦將軍?」
「你……怎麼知道?」
穆知許沒回答,而是道,「你猜秦鳴是不是本郡主夫君的對手?」
衆人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搖光郡主的夫君,是大燕最年輕的侯爺,恩科狀元,最年輕的主將!平定南詔的定遠侯!
商家主猶如被人抽了精氣神,整個人軟成一灘爛泥。
商越眼裡也浮現起絕望,商家,氣球已經盡了。
接下來,這裡成了穆知許的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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