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臉沉浸在舒服又溫暖的海洋之中,顧景天不知怎麼回事,一下特別用力地按着她的腹部。
疼得她快說不出話來:“等…等,你這手法真的沒有問題嗎”
顧景天一臉認真,道:“嗯當然,這是曲仁走之前囑咐過我的,他說用的力越大,淤血才能很快排出”
這真摯的小眼神,打消了夏雲霓此刻的疑慮,只不確認道:“真的…你確定沒聽叉,疼…疼…輕點!”
顧景天點點頭,誠摯道:“沒有,我還跟他學了會兒”
真的是這樣嗎!夏雲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這一夜疼的她死去活來,遠遠都能聽見她殺豬般的叫聲。
第二天一大早,夏雲霓艱難的下了牀,本以爲會痛的她站不起來,沒想到,她走了幾步,卻沒有太大疼痛。
她想,果然昨夜那手法是有點用的。
走出房門後,顧景天也瞧見了她,一臉擔心道:“要是疼的話,就在牀上多躺躺吧,曲仁說過你至少要躺四日的”
夏雲霓在他面前,走了兩步,拍着他肩,道:“可能這得多虧你的按摩,昨天本來動動就疼的,沒想到現在已經好多了,曲仁還真是個神醫啊!”
她一臉驚喜的模樣,刺傷了此刻顧景天的眼,他奮力的折着手中的青菜,像個得罪過他的罪人。
這關曲仁什麼事!看她笑的這麼燦爛,真是礙眼。
顧景天別過眼不看她,更是話都不搭理她,沉默不語。
夏雲霓奇了怪了,這不言不語的模樣,這又是怎麼了,這大爺,自己又怎麼得罪他了?
經過兩三天在家中休養,夏雲霓覺得自己好了一大半,實在太閒了,受不了。
看來她是別想在家當個少奶奶般這樣的人!
顧景天不知怎麼回事,近日一直早出晚歸,臉色也愈加沉重,今日更是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
夏雲霓自己早有預感,他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恐怕此事或許和上次受傷有關,本來她認爲這些時日的逐漸親近,兩人關係也近了一大步。
結果昨日夜晚,她起身上廁所時纔看見他一臉形色沖沖回到家中,夏雲霓趕緊上前問道:“最近幾日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顧景天一臉疲憊,對着她搖搖頭,道:“無事”立馬便踏進了屋內,不再理她。
這樣的對話這幾天她已經問過很多次,可每次顧景天都不願透露絲毫,她想到這兒,便也作罷!
他不願說,那她就當不存在吧!
她裝好才做完的新鮮胭脂和口脂,背上個小揹簍踏進了城。
最近這段時日,因爲身體還沒好轉就一直沒來,也不知現在店內生意如何。
她走進店中,老闆卻沒在,一旁的幫奴湊在她身邊道:“夏姑娘你來了”
夏雲霓點點頭,開心道:“對,近日店內如何”
幫奴也笑道:“生意好着呢,大家都點名要夏姑娘做的口紅呢”
夏雲霓心情頓時好極,忙問道:“老闆人呢,可難得不見他在店中幫忙”
幫奴一臉打趣道:“夏姑娘不知道呢,老闆明日要成親了,現在在家幫忙呢”說着,轉身從櫃中拿出一張紅紅的帖子,遞給她道:“給,這是夏姑娘你的”
夏雲霓接過,紅紅的喜帖上寫着自己的名字,她抽出紅紙,心中着實爲老闆感到開心!
其實一直以來,她以爲老闆是位已婚人士呢!
夏雲霓趁着今日無事,便問道:“老闆住哪兒,你可知道?”
幫奴道:“這是自然,不過夏姑娘是要過去嗎”
“嗯”畢竟老闆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自己的恩人!
幫奴帶着夏雲霓轉頭巷尾,停在一處三進二出的院落,此時門前的門柱貼上了大紅的對聯,門檐上掛着兩個大紅燈籠,周圍更是牽上了紅綢。
如目全是紅,一片喜氣洋洋,夏雲霓走上臺階,便聽見裡面傳來老闆的聲音,大聲道:“我說你呢,這個不要擺在這兒”
“那個不要搬,哎喲我說的不是這個”
“天吶,你們都給我小心點”
“對對,就這麼寫”
“不要這個顏色,不要加那個菜,名字不好聽”
看來新郎官不好當啊,夏雲霓心中暗忖,走進院裡來,隔着一條長廊就像老闆揮着手。
老闆此時也看見了她,點點頭,示意了下,便又接着和周圍的人討論。
過了一會兒,老闆朝着她走來,詢問道:“身體可好些了?”
夏雲霓回道:“好些了,老闆今日就恭喜了”
老闆臉上也紅了一片,難得羞澀,道:“哎,從小的婚約,只是前幾年她在孝期,現在才接過來”
夏雲霓笑道:“不管怎麼說,那就恭喜老闆了,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絕對義不容辭”
老闆道:“你還是先養好身體,明日別暈了去”
幾日不見,這貨更毒舌了。
兩人一見面,話都有點多,這麼一個嚇人模樣的人,慌慌張張的跑來,對着老闆道:“不好了,老爺”
老闆轉眼,嘆氣道:“又怎麼了?”
“那邊妝娘說明日不來了!”下人焦急道
“這是爲何?”
下人又道:“明日城中鄭員外嫁女,也邀請了那妝娘,要價比咱貴了一倍,所以…”
老闆氣道:“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要不是我,她能有今天!”
下人道:“那怎麼辦啊,老爺”
老闆道:“你先不慌,先看看其他事情準備的怎樣,這個事情我在想想”
下人告退後,老闆此時也六神無主,不知該怎麼辦!
夏雲霓被老闆大力拍了下,急忙轉眼疑惑望着他,道:“怎…怎麼了”
老闆大笑道:“雲霓,你今日可來的真及時”
嗯?什麼意思!
老闆解釋道:“明日,你能做妝娘,爲我娘子梳妝嗎”
夏雲霓驚訝道:“這…這”
她是詫異並不是想推辭,可老闆以爲她不願,立馬補充道:“你不是一直想做個妝娘嗎,明日來的賓客,都是我的舊識,而且大都做着妝品生意,你畫好了她,就會有更多人來請你去畫,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當然好了”我壓根兒就沒想拒絕!夏雲霓好久沒碰過那些東西,此刻倒有些技癢,更是笑的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