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東部時,正好趕在楚鶴年來的這陣兒!
看着街道來往的人羣和涌動,又瞧見四周熱鬧的景象!
夏家小妹興奮的四處張望着,好奇的看着熱鬧不已的長長街道。
本以爲東部是個偏僻小鎮,一開始她還不怎麼願意來這兒!
今日一瞧,這東部看起來倒也還算不錯。
楚鶴年的車馬走至她們身旁時,夏家小妹伸着脖子想往裡面看看是什麼人!
一陣寒風吹過,馬車上的厚重簾子被輕輕掀開一角,楚鶴年露出的半張側臉正好被夏家小妹給瞧的仔細。
有棱有角白嫩的面容此時慵懶的躺在如雪一般的毛毯上,更顯的他華貴非常。
夏家小妹看着這樣的人兒不知怎麼的,心臟就止不住的跳了起來,砰砰砰的聲音,充斥着她的耳膜。
這樣的人怎麼會存在?她還從沒見過如此好看的人呢!
直到馬車只留下一條長長的軲轆痕跡,夏家老太才拉着還在發愣的她,滿臉不耐的道:“快些走!咱們還得早點兒去找能歇腳的地方呢!”
顧景天還在牀上時,暗衛就在牀下跪着稟報道:“主子,楚鶴年來了東部!”
正在穿着衣服的顧景天手一下就呆住掉,他出聲問道:“誰來了?”
“楚鶴年!”
“楚鶴年?”想到上次地牢的事情,兩人還沒來個徹底解決,沒想到今日就聽見他來的消息。
他笑了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上天安排的緣分!
也難怪,看着昨日晚上異常熱鬧時,自己就該有所警覺!
他面色淡淡道:“吩咐下去,把楚鶴年的一舉一動每日都給我稟報上來!”
“是!”暗衛不卑不亢領命後,就出了去。
楚鶴年,爲什麼會來東部?顧景天把玩着手裡的茶杯,沉思道。
難道他知道自己和夏雲霓已經來了這裡?
可轉念一想,他又便搖搖頭,要是知道他和夏雲霓在這裡,哪可能如此大張旗鼓的來東部。
顧景天沉沉地嘆了口氣,看來還是隻有走一步看一步再說了!
因爲上一次的事情,那些官兵可算消停了一會兒,連着好幾天都沒上門找她麻煩。
本來她想着自己要不要搬離這個地方,可轉念一想,自己纔剛住進來沒多久不說資金也不夠啊!更何況就把夏大娘一人給撂這兒了!算怎麼回事兒?
本來大變活人就夠幸苦的了!
大娘上次的豆腐損失慘重,跟着好幾天心情都不大好,又因爲推車壞掉了,不得不歇業幾天。
可正因爲歇業的這麼幾天,忽然還能有上門找大娘買豆腐的人。
本來一開始還只有一兩人後來發展到五六人、七八人、越往後,人數反而越來越多。
夏雲霓對着大娘開着玩笑道:“沒想到意外的還把你的名聲給打響了!”
看着自己生意熱鬧,夏大娘也不禁喜上眉梢,道:“這可不,我還想着這生意就這麼給耽誤了呢!”
夏雲霓也笑道:“現在可不就好了嗎!”
夏大娘笑道:“這可不!”
兩人正還在說說笑笑,不知爲何房子外面突然熱鬧起來。
夏雲霓頭探出門外瞧了一眼,這不可又見着老熟人了!
老熟人還是使用着如此熟悉的套路!
面前一老嫗一大把年紀,起早貪黑的在夏雲霓家門外面擺着一個煎餅攤子。
因爲她做的煎餅料足肉沫又香,連夏雲霓都經常光顧她,再加上平時老婦人平時人好,她做的煎餅就更是受街坊旁的追捧。
此時,上次那官兵一臉囂張的朝着那老婦人惡狠狠的道:“你這老太婆,要不是見你年老,咱們哥幾個還會在這兒跟你好言好語?”
老嫗滿是皺紋的臉上,盡是風霜,她睜着迷濛的雙眼,顫着聲道:“官爺,我我上月交了的!我這煎餅攤子一月總共也掙不了幾錢!我實在是拿不出啊!”
那官兵當然不信她的說法!自己在這兒踩點已久,這過來過往的行人,再加上她這店鋪的年份,生意不興隆怎麼可能!
更何況這老太婆的手藝可是遠近聞名,吃過的人都說好,這幾年沒有點兒油水,說什麼他也不信!
他笑道:“老太婆,這欺瞞官兵可是重罪!”他把自己腰側的佩刀在她面前晃來晃,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
老嫗道:“官爺,我上月交了銀子,這才交了幾天的時間,還沒…”
那人打岔道:“那你昨日吃了飯今日還吃不吃飯?”
老嫗說不過那官兵,只能吞吞吐吐道:“可這交稅怎能和吃飯相比?”
“怎麼不能”他接着道:“交稅就是讓我們吃飯,你也要吃飯我也得吃飯才能幹活!”那人無賴道。
這般話語竟讓老人不知該如何反駁!
每天在這裡,他們就是交稅交稅,而這錢到底交給了誰?拿去哪裡用了!誰知道!
見那人還在繼續跟着老人說話,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煎餅鋪子本就只有一個爐竈再加上些鍋碗瓢盆,此時都被那人給推在地上。
滿臉寫着我是無賴我最大的模樣!
夏雲霓實在看不慣這些人仗着自己是官府一臉我最大,你們都得朝拜我的樣子!
又見老人已是被他逼到牆角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無助的搖搖頭。
在現代這樣的年紀,誰不是子孫滿堂坐在家中看着電視,而在這兒還被說什麼休閒娛樂了!就連自己好不容易賺點小錢,都要被官府的人給盯上!
整天喊交着這樣稅那樣稅!
可這些錢到底去了哪兒誰知道!
夏大娘見夏雲霓一臉想往上前,忙在旁邊拉着她道:“雲霓,別慌張!這樣貿然出去!只能自討苦吃!”
聽她這麼一說,夏雲霓也想了想,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是啊,如果她這般貿然出去,不止幫不上忙,可能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給夏大娘帶來麻煩!
自己的生意好不容易步上正軌!自己這麼冒失上前很有可能就會毀於一旦!
那官兵還在惡狠狠的砸着本就破爛的鋪子,一絲一角的東西都不放過!
那老嫗滿臉淚水,無助的看着四周的人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