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霓懊惱地一拍腦門,暗道: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就中了這廝的美男計呢?這下好了,這狼一樣的男人不定怎麼琢磨着吞了她呢,自己這不是直接送上他的嘴邊嘛。
“好了好了,不鬧了。我真的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就真得落人話柄了。”夏雲霓一臉無奈的說着,整了整自己衣服,轉身便跨出了妝院。
“夏府離這不算遠,我送你回去吧。”顧景天兩步就追上了夏雲霓,拉住她的手說道。
夏雲霓也沒有拒絕,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她恐怕是不少人的眼中釘,有顧景天在總歸比她自己回去要安全不少。
“哎呀,都怪你,我把正事都忘記了,送我去一趟攝政王府,我有重要的東西忘在那裡了。”夏雲霓一拍腦門,纔想起自己回妝院是幹什麼來了。
帶着夏雲霓出妝院來到一個沒什麼人注意的牆角,顧景天將人打橫抱起,提了一口氣足間輕點地面,一下子便竄上了房頂。
在漸漸昏暗的天色的下,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城中飛速地穿梭着,夏雲霓被顧景天緊緊扣在懷裡,臉埋在了他的胸口,只能聽得見耳邊呼呼的風聲。
不到一刻鐘,顧景天已經將人帶到了攝政王府的後院裡。
“好了,你在這裡等着吧,進去了恐怕會叫王府的暗衛發現了。”雙腳才落地,還沒站穩的夏雲霓立刻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當心一些,莫要和席琛那廝多作糾纏。”
顧景天叮囑一句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手,退出了一步。夏雲霓轉身剛邁出第一步,只聽“嗖”的一聲,一隻長箭突然破空而出,徑直射向了夏雲霓。
顧景天手疾眼快的立刻撲倒了夏雲霓,長箭射進離夏雲霓不足一步的地上。
顧景天就地一滾就站了起來,一把扶起了夏雲霓將她護在了懷裡。看着地上露出的半截寒光凜凜的箭尾,顧景天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目光凌厲的掃向了那隻箭射來的方向,腦子中不斷推測着來人的目的。
是誰?誰想要她的命?
朝廷還是起義軍?難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席衍派人來了?
不會是席衍,這裡是攝政王府,就算是他真的要殺夏雲霓,也不會再這裡動手。席衍就是再沒腦子,也不會自己給席琛製造謀反的機會。
難道是起義軍裡那些老傢伙?
不,不會,他們的手還沒有這麼長,他們根本不知道夏雲霓在京城,這件事就只有自己手下的幾個親信知道。
“怎麼回事?”夏雲霓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她在顧景天的懷裡壓低了聲音問到。
“別動。”顧景天沉聲回道。
現在情況還不明朗,他可不想讓懷裡的女子收到一丁點兒的傷害。一雙眼睛四處掃射着,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四周卻還是沒有一絲風吹草動,顧景天根本就沒看到任何殺手的影子。
攝政王府後院裡,顧景天抱着夏雲霓警惕的四處張望。
夏雲霓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這殺手殺人什麼時候也這麼惡劣了?這是在像貓抓老鼠一樣玩弄自己麼?還能不能有點身爲殺手的自我修養?
“不用這麼緊張,他們,應該不是衝着我們來的。”夏雲霓看着顧景天一臉的嚴肅,清了清聲音在顧景天耳邊說道。
雖然心臟還在劇烈地彭彭亂跳,但夏雲霓終究是壓下了心頭的慌亂理智的分析了情況。
這裡可是攝政王府,一般的殺手哪裡敢在這裡放肆?敢來這裡行刺的不是王牌殺手,就是從小培養的死士。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夏府嫡女,怎麼會值得花這麼大代價對付?
而顧景天她就更不擔心了,那箭根本就沒有一點要射向他的意思都沒有好麼?真的有人要殺他們兩的話,總不至於就射了一箭沒中就跑了吧?
而且,她聞到了空氣中隱隱透着的一股血腥味,再加上攝政王府的暗衛遲遲沒有現身,她當下明瞭,這殺手恐怕就是衝着攝政王府來的。
顧景天聽了點了點頭,反手將懷裡人兒抱起,施展着輕功就將人帶進了距離王府不遠的一處宅子裡。
“這裡很安全,你先好好在這呆着。我派人去打探一下攝政王府的情況。”
顧景天將人放下,轉身就招呼出了兩個一身黑衣的暗衛,對着他們吩咐道:“馬上去攝政王府,查探一下什麼情況。”
“是!屬下領命!”聲音還未落地,兩道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要是皇上發現了我的身份,你就馬上和我回雁南,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的安危重要,知道嗎?”顧景天將夏雲霓緊緊鎖在了懷中,身體微微顫抖着。
回想起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箭,他就後怕的不得了,若是自己沒有送她回來,若是自己晚了一步……只有緊緊的抱着他,感受着她的體溫他才能定下心來。
夏雲霓也不是拎不清輕重的,自然清楚什麼都沒有命重要。要是真的被發現了,即便自己有着化妝術,這京城也絕對是待不下去了。
“應該不會暴露的,殺手是衝着攝政王府去的。鬼知道席琛那廝得罪了什麼人,竟然連累本姑娘!要是沒死的話,絕對要讓他陪我精神損失費!”
看着夏雲霓那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怒色,卻還不忘要銀子的的財迷樣兒,顧景天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這個小人兒啊,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可以讓他展露笑容。即便是剛剛纔經歷了生死一瞬間,小臉被嚇得煞白,一轉身她又是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樣子了。
“稟主子,攝政王府兩刻鐘前遭受不明殺手攻擊,現在殺手已經被全殲,不過王府暗衛似乎折損了約三分之一。”
兩個暗衛很快回來了,見到顧景天正抱着夏雲霓笑的一臉寵溺,不由得心中一顫,暗道:完了,竟然撞見了主子和主母溫存,主子不會挖了自己的眼睛吧?
兩個暗衛欲哭無淚的單膝跪在地上,只能將低頭將腦袋埋得更深。
顧景天深知夏雲霓的性,無人之時抱抱也就算了,要是當着外人也這般她多半會害羞,事後可就要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