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擡着自己的受傷的左手,對着被自己踹到在地李虎,繼續罵道:“媽的,老子這麼交了你這種朋友,老子好心扶你回家,你他媽不感謝老子,反而還要咬老子,老子不管你了。”說完準備掉頭就走,自己的戲份已經演足了,接下來就看李虎的表現了。
綁匪看到王武血淋淋的左手,出言笑着說道:“兄弟,你這朋友屬狗的啊,下嘴這麼狠,哈哈,你是要笑死老子,然後繼承老子的遺產吧。”說完還用手指着王武,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王武見綁匪突然對着自己說話,停下腳步回身答道:“哎,誰說不是呢,大哥你說這是個什麼世道,做好事反而沒好報。”說完上前兩步,將自己受傷的左手遞給綁匪看的更清楚點。
剛剛因爲王武離得比較遠,看的不太清楚,這會門口有燈光,綁匪在燈光的照射下,看得更加觸目驚心,嘴裡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綁匪從懷裡掏出一包煙,給王武扔了一根,自己也叼着一根,嘴裡老氣橫生對着王武說道:“我來告訴你,這年頭做什麼不好做,那就是做好人,你做好了,別人最多說句謝謝完事,你要是做不好了,別人就會怪你埋怨你,甚至最後將所有的過失,責任全部推到你頭上,讓你承擔。”
綁匪一副過來的人姿態,對着王武說教道。
王武趁着接煙的空隙,往綁匪身前逼近了幾步,接過綁匪的話,拍馬屁的說道:“大哥,你說的太對了,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綁匪聽着王武的恭維,渾身一陣蘇爽,笑着說道:“我跟你說的話,就像錢放進你口袋裡一樣,讓你受益匪淺,都是經驗之談啊。”
王武連連點頭說道:“大哥說的是,說的是。”將手中的煙叼着嘴裡,指了指叼在嘴裡的香菸對着綁匪問道:“大哥能不能借個火?”
綁匪笑着搖頭說道:“都是受傷成這樣了,還想着抽菸。”嘴裡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從褲兜裡掏出打火機,向着王武拋去。
王武連忙上前接過綁匪拋過來的打火機,趁着接打火機的機會,又上前了幾步,點燃嘴中的香菸,將手中的打火機雙手恭敬的遞給綁匪,一臉討好的說道:“大哥,你的打火機。”
綁匪接過王武遞回來的打火機,笑着罵道:“你小子一看就是個明白人,會來事。”
不知不覺中,王武已經站到綁匪的身旁,就連綁匪自己也沒注意到王武這麼快會來到自己身邊,不過看了一眼王武受傷的左手也沒將他放在心上,繼續抽着煙。
王武見綁匪沒理會自己,心中暗道“機會來了”,但是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準備想個辦法通知一下躺在地上的李虎,故作低頭抽菸,腦子卻飛快運轉。
左思右想,當王武嘴裡的香菸快抽完時,王武將還剩一點沒抽完的香菸扔在地下,用腳踩滅,對着躺在地上的李虎說道:“虎哥,別趴在地上了,起來我扶你回家。”
綁匪以爲王武還要去管躺在地上的李虎,大吃一驚說道:“兄弟,剛剛哥哥跟你說的話,還是白說了,你怎麼不長記性呢,對於這種人啊,你就不要離他最好,你只管自己回家去,讓他躺在這裡,等他酒醒了,自然會回家的。”
這個綁匪看樣子也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也可能是一個人待着看門久了,覺得很無趣,難得有點樂子,嘴上不免多說了幾句。
王武心裡卻偷着樂,綁匪這樣剛好可以趁着跟他溝通對話,從而降低他的防範之心。
王武裝出一副苦大情深的模樣,一臉無奈的說道:“大哥,畢竟他也是我兄弟,如果放任他不管,我覺得心有愧疚,還是扶他起來,送他回家吧。”
綁匪見王武如此情深義重,剛好對他的口味,苦口婆心的說道:“兄弟,你這樣以後會吃虧的,看你手受傷了,我來幫你搭把手,將他扶起來。”
這正中王武下懷,沒想到這個綁匪竟然被自己的演技給騙,忽然想起父親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爲讀書人”。
王武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答謝道:“好,好,謝謝大哥幫忙了。”
綁匪揮手笑着說道:“沒事,舉手之勞而已。”說完就下了臺階準備將趴在地上的李虎扶起。
王武連忙跟着綁匪身後下了臺階,心裡想着“他奶奶個哨子,這綁匪也太可愛了點吧,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當綁匪彎下腰的準備扶李虎的時候,趴在地上早就趴的不耐煩的李虎突然暴起,抓住綁匪伸出的雙手,準備將他壓在身下,再進行痛扁。
綁匪身後的王武趁着李虎抓住綁匪雙手的時候,對着綁匪的後腦勺悄然一擊,直接將綁匪打暈。
李虎將打暈的綁匪壓在身下,擡起拳頭就要往綁匪臉上掄,卻被王武攔住了,開口說道:“虎哥,別打了,他都已經暈了,難道你還想將他打醒嗎,趕緊搜搜他身上有沒有鑰匙,我們進去後門找人質要緊。”
其實王武覺得這個綁匪挺可愛的,跟個陌生人都能聊半天,最後看他左手受傷了,還要幫他擡李虎,這纔出言阻止了李虎毆打他。
李虎一聽也沒多想,覺得王武說的也是,雙手開始在綁匪身上摸索。
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鑰匙,卻搜到一把手槍,心裡不爽擡手就給了綁匪一巴掌,對着王武怒氣氣沖沖的說道:“真他媽晦氣,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鑰匙,卻找到這個玩意。”
李虎擡手將手槍拿出來,遞給王武,王武接過手槍看了看,又將手槍遞迴給李虎說道:“虎哥,你先收着防身,我身上有楠姐留給我的手槍。”
李虎見王武將手槍推回來又如此說到,當下也不客氣,將手槍揣在身後,對着王武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