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和南宮墨還有南宮婉回到股站的時候驚奇地發現,衛校的附屬股站已經是人滿爲患,到處都是排隊等候的病人。在電視臺發佈了寧海症的症狀之後,幾乎是所有有關的人都來到了股站想要尋求幫助。
每個人都怕死,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有崇高的理念和意志。就在衛校的附屬股站裡,因爲沒有及時得到醫治而鬧事的事情已經在短短的一個上午發生了五六次,讓臨時代理站長的王志平很是頭疼。
“他們都是寧海症的股民?”王武看着王志平問道。
王志平點點頭:“目前從症狀上來看就是這樣,只是不知道具體檢測的結果是什麼。”
王武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忽然發現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皺着眉頭的,似乎從來就沒有什麼開心的事情能夠讓自己把眉頭舒展開。
“奇怪了,這麼嚴重的情況怎麼會沒有預兆地忽然爆發呢?”王武站在一邊自言自語,摸着下巴開始考慮問題。
南宮墨聽見了王武的嘀咕,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對着王武說道:“嚴重的情況忽然爆發也不是沒有過,比方說最近在非洲鬧得特別厲害的埃博拉病毒,就是忽然間出現的,全世界的醫學工作者都被它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華夏的醫療條件並不是像非洲那些國家那麼差,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王武一邊說着,一邊把南宮墨拉到一邊,表情神秘。
“有事?”南宮墨看着王武問道。
“我在想,上一次我們逼問張碩那些毒藥來源的時候張碩直接選擇了自殺,緊接着不久寧海市就爆發了這麼嚴重的疫情,會不會和張碩還有她身後的勢力有關係?”王武小聲地對着南宮墨說道。
南宮墨聽了王武的話臉色一變,說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投放新型病菌?”
“到底是不是還不清楚,但是我覺得這件事防疫局和政府有必要知道,市局那邊的楠姐已經察覺到了,剩下的事情可能會很危險。”王武挑了挑眉毛,看着南宮墨的臉。
南宮墨輕鬆地笑了笑,對着王武說道:“我們是股神嘛,就應該做該做的事情,就算危險也應該繼續做下去對不對?”
王武笑了笑,拍了拍南宮墨的肩膀,看了王志平一眼,打了個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王武和股站裡的其他同時一樣,從來都沒有閒着,都是不停地忙碌。而衛校的附屬股站也和寧海市其他的股站一樣,成爲了狙擊寧海症的前沿陣地。
南宮墨與西醫的同事一起,對股站接受的股民做了一次全面檢查,最終發現寧海症的傳染性極強,那種神秘的物質經過股民的體液和組織液四處擴散,尤其是在已經死亡之後嚴重腐爛的股民身上更是大量聚集。
“校長的決斷果然是先發制人啊,幸好我們做了有效的措施,要不然的話,現在的股站已經要癱瘓了。”王武看着手裡的報告對着南宮墨說道。
“是啊,不過還是有一些股站沒有做好,寧海第二人民股站已經有八成的醫務人員感染了寧海症,情況依舊嚴峻。”南宮墨說了一句,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南宮婉。
“你過來幹嘛?這裡很危險的。”南宮墨大喊一聲,王武也注意到了南宮婉正在自己的門外鬼鬼祟祟。
南宮婉知道自己被發現,索性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對着王武說道:“我來看看你啊,再說了這裡又不是戰場,也不會有流彈飛過來打死我。”
南宮墨無奈地搖搖頭,對着南宮婉說道:“可是你應該知道,這裡可能到處都是寧海症的致病菌,你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來,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南宮婉不屑地搖搖頭,說道:“沒事的,我南宮婉找人算過命了,說我一定會大富大貴壽終正寢的,不會有事的。”
說着,轉向王武,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我是股神不假,但是也沒有那麼神,目前還沒有找到導致寧海症的那種神秘物質的弱點,不會這麼快的。”王武無奈地說了一句,轉頭看了看空曠的街道。
“那你可得快點了,聽說國家組織的專家已經有了初步的進展,現在已經開始臨牀試驗了。”南宮婉走到王武的身後,戳了戳他的背。
王武轉過身,看着南宮婉不解地問道:“什麼東西啊?”
南宮婉淺淺地一笑,回頭看了南宮墨一眼,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飯盒,說道:“知道你在股站忙嘛,可能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所以過來給你送飯啊。”
南宮墨和王武確實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兩個人只是抽空啃了兩個麪包而已。南宮墨看到南宮婉從包裡掏出飯盒,急忙說道:“有沒有我的呀?”
“沒有,你在學校的迷妹那麼多,難道就沒有人給你送飯嘛?”南宮婉回頭瞪了南宮墨一眼。
王武接過南宮婉遞過來的飯盒,打開來看也不看就吃了起來。他有一種預感,這一次的疫情絕對不會是偶然,肯定是有人在裡面搞鬼。
他曾經聽自己的師傅說過,有的時候大國之間的爭鬥不僅僅是在人們看得到的地方,還會有很多骯髒的手段。不過這一次的局勢還不是特別明朗,需要再好好地觀察一下才可以。
“快點吃,吃完了繼續上戰場。”王武將飯盒的第二層交給南宮墨,裡面和第一層的食物一模一樣。
“這一次的防守戰我們如果打不好,寧海市恐怕就要從此消失了。”王武看了一眼南宮婉,眼神空洞得讓南宮婉不寒而慄。
“不會吧,這麼嚴重?”南宮婉問道。
王武看了一眼南宮墨,說道:“根據市防疫局的統計,到目前爲止寧海市六成的人口都患上了寧海症,照這個速度繼續發展,恐怕會有更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