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爐異動很長一段時間,爐中的火焰四處飛射,整個煉劍池在瞬間變成了一片火海,溫度驟然高升。
“嗡嗡嗡嗡,,”火焰持續四射,這時,聲聲震動聲傳入了陳雲南的雙耳之中。
他雙眼一眯,眼中精光閃爍,盯着防禦罡罩外面的一片火海。
“那是什麼東西?”突然,在火海之中,陳雲南見到了一顆紅色珠子,赤紅色,很小,是一滴紅色的眼淚。
陳雲南眼珠轉動一下,身體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本身卻是已經出了那紅色防禦罡罩,出現在了那赤紅色的眼淚前面,那些火焰直接被強大的氣勢排斥在周身兩米之外,根本進不得其身。
“這,,,”看着赤紅色如水滴一般存在的眼淚,陳雲南眉頭皺了起來,旋即又轉頭看了看身後防禦罡罩內的青色半寶劍。
“難道是魂淚!”
突然,陳雲南驚呼出聲,眼露震驚之色,不過更多的則是欣喜之色。
魂淚,這種東西陳雲南曾經聽無極劍聖提起過。魂淚這種東西沒有攻擊力,也不是什麼靈寶,但是卻是能夠收容人的魂魄的東西。
這個地方出現了魂淚,無疑說明,裡面肯定收容了陳夢靈的魂魄。
“上天眷顧!”陳雲南的神情已經變得激動了起來,伸出顫抖佈滿皺紋的右手,將懸浮於半空中的魂淚輕輕的握在了手中。
無極劍宗陳嘯天的住所外面,此時跪滿了一地的無極劍宗弟子,這些只是除了李千之外的四個長老,還有上百位武王弟子,在外面,還有上萬的無極劍宗弟子跪着。
他們在等一個人的出現,一個消失了數千年卻又再次出現的人,陳雲南。
房間內,陳雲南閉目坐在一張椅子上,旁邊桌子上,卻是平放着那把青色的寶劍,以及赤紅色的魂淚,而在一邊的檀木牀上,秦川則着上身仰躺在牀上,他的胸口處有一道劍傷,傷口已經凝固,並沒有經過包紮。
“這是怎麼會是?”迷迷糊糊,秦川的意識潛入了丹田之中,卻大小,原本同等大小的兩個武嬰此時卻已經發生了變化,那金色的武嬰依舊原來那般大小,可是那由煞氣形成的黑色武嬰,此時卻明顯有所增長,雖然看上去與金色武嬰沒有差別,但是直覺告訴秦川,此時的黑色武嬰體型肯定比金色的武嬰大。
就在這時,那黑色武嬰突然睜開了眼睛,繼而竟然人性化的對着秦川笑了一下。
秦川一驚,急忙凝聚意識仔細觀看。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嗎?”秦川暗自想道,此時的黑色武嬰,眼睛根本沒有睜開,與那金色武嬰一樣,盤坐在丹田之中。
“不可能,”不過旋即秦川又搖搖頭,這是意識觀察丹田,又不是眼睛觀看,怎麼可能會看花了眼。
“算了,這武嬰的事情日後再研究。”秦川暗道,從丹田中撤揮了意識。
記憶中還清晰的記得,一把長劍,從柳江爺爺後心刺入,從前胸透了出來,至於後面的事情則是一片模糊,什麼都不記得了。
眉毛顫動一下,秦川睜開了眼睛,入目的卻是白色的牀帳,偏過頭,發現了陳雲南正閉木坐在一張椅子上。
“你醒了。”陳雲南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師兄,我爺爺他,,”腦海中全是柳江被長劍穿透心臟的情景,不過秦川不願意相信柳江會死,他抱着一絲希望詢問陳雲南。
陳雲南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隨後起身,從桌子上拿起那把青色寶劍與赤紅色的魂淚,走向牀邊。
看到陳雲南搖頭,秦川直感覺頭腦嗡的一下炸開了,雙眼之中不自覺的流出了悲傷的淚水。
自小起,柳江是唯一給過他親人關心的人,在柳江身上,秦川感受到了家的味道,可是現在,本已經得到的家,卻在這個時候四分五裂,雙雙沉睡,現在連唯一的親人柳江也身死。
“這兩樣東西你保管好。”還不等秦川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神來,陳雲南就走到了牀邊,將手中的青色長劍與魂淚遞到秦川眼前。
抹去臉頰淚水,秦川看着陳雲南遞過來的長劍與魂淚,頓時皺眉問道“這是什麼?”
陳雲南沒有說話,只是捧着長劍與魂淚站在秦川身前。
秦川頓時疑惑,仔細看着青色長劍,劍很陌生,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可是,有種直覺卻告訴秦川,此劍他很熟悉。
突然,秦川想到了一個他不願意接受的事實,瞪大了眼睛看着陳雲南,聲音顫抖的開口道“師兄,這難道是,,”
“唉!拿着,”陳雲南直到這個時候才悲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傷感無力的說道。
說完,陳雲南便將手中的青色長劍與那魂淚輕輕放在了秦川的牀上,隨後轉身,身影落寞的走出了房間。
秦川呆呆的盯着那青色長劍看了好久,直到陳雲南走出房間,這才伸出顫抖的手撫摸着劍身,被擦去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
隨後,秦川突然將長劍抱在懷裡,就如同抱着一個至親的人一般,無比自責的自語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能保護好你,都怪我,都怪我。。。”
“師弟,你那枕頭下面有東西,你好好看看。”這時,原本已經走出房間的陳雲南的聲音突然飄了進來,傳入秦川的雙耳之中。
枕頭!
秦川悲傷的面孔露出一絲疑惑,轉身翻起枕頭。
“這是什麼?”
枕頭下面是一張破舊的羊皮卷,陳舊的黑色,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
不過,既然師兄陳雲南叫自己看,必定有他的目的,於是便皺着眉頭,伸出右手將羊皮卷拿了起來。
“魂淚。”
打開羊皮卷,入目的兩個大字瞬間映入眼瞼,不知名的古篆刻畫,但是自己卻能識得。
下面還有一些小字,也是古篆刻畫,不知魂淚爲何物,秦川眯着眼睛,認真研讀起了羊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