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皓心裡暗喜,小狐終於肯搭理他了,哪怕是在譏諷他。
他蹲下了身子,嘻嘻笑道:“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我長得如此英俊瀟灑,肯定是要臉的。”
與一隻小狐狸用人話溝通,這感覺還真有點特別。
小狐的性格,也特別對丁皓的口味。
他努力這麼久,就是也想和丁香一樣,可以和小狐做朋友。
可惜無論他如何討好它,小狐對他的印象,還是停留在他不安好心,想捕捉它的那個時候。
小狐瞥了丁皓一眼,繼續用爪子比劃:臉皮真厚!
丁皓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皮,疑惑地問:“厚嗎?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厚,而且你又沒有摸過我的臉皮,你怎麼知道厚不厚?你是不是亂說的,要不你過來摸摸看?”
小狐畢竟還是小孩子心性,不知不覺就和丁皓鬥起嘴來:誰要摸你了,自作多情!
丁皓馬上改口道:“好,你不屑摸我,要不讓我摸一下你的臉皮,看看你們的臉皮,是不是比我們人類的要薄?”
他話是這麼說,他可沒有伸出他的手,他得提防小狐突然發怒咬他一口。
要是被小狐咬了一口後,要承受劇痛,還要口服小狐的口水,或者是塗抹小狐的口水什麼的,那他不是虧死了。
小狐卻在聽到丁皓說這句話的時候,快速的閃開身子離開丁浩身邊。
丁皓哈哈笑起來:“沒想到你那麼膽小,那麼怕我!”
小狐瞬間就不服氣了,衝回丁皓身邊,生氣地用爪子在地下比劃:誰怕你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爺爺和丁香姐姐的份上,本狐早就咬你一口,讓你嚐嚐本狐的厲害了!
丁皓裝作害怕的樣子後退了兩步,擺手道:“小狐,你可不能亂來,不能夠隨便咬人!最多我不再纏着你想和你做朋友了!”
小狐瞬間得意了,哼哼!知道害怕就好!
不過,丁皓又將話繞了回來:“這一次可不是我要故意纏着你們的,真是丁香讓我來轉告你們,竹林居來了一個陌生女人,是陳尚書的閨女,不知道是敵是友,所以……”
丁皓話沒說完,小狸便突然害怕得發抖,一下子衝到了小狐身邊,抱着小狐的前腿“嗷嗷……嗷嗷”地哀叫着。
小狸是聽到了陳尚書這三個字,才害怕成這樣的。
這可不是小狸故意裝出來的。
小狸真有那麼怕陳尚書。
想當初,它被陳尚書的人擄到了陳府,陳尚書不顧它奄奄一息,還是殘忍地下令擠它的血出來。
他說,冒着那麼大危險將它弄到手,無論如何都要舔吃它一滴血才行。
吃了它的血可以百毒不侵,可以延年益壽。
那些擠它血的人並不專業,那些刺入它身體的銀針,小的不行換大的,短的不行換長的。
不擠不出來,陳尚書便不罷休。
總之,將小狸折磨得死去活來,才擠出那麼一滴血出來。
小狸永遠都不會忘記,陳尚書迫不及待地舔吃它的血時的貪婪模樣。
陳尚書的猙獰嘴臉,成了小狸的噩夢。
陳尚書三個字,也成了小狸不想再聽到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