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君端進來一盆冷水,藥箱和藥酒都拿進了房間。
丁香給陳宛如檢查了一下,初步斷定陳宛如是感冒發燒了,而且是高燒得厲害,燒得腦袋暈暈乎乎了。
古時候沒有退燒針,只能是用土方法退熱。
丁香將浸了冷水的涼帕子,搭在陳宛如額頭上,然後扒開了她的衣服。
丁玲便幫着丁香,給陳宛如幾處散熱的地方塗抹藥酒,讓酒精的作用幫忙給她快速散熱。
凌子君則趕緊去配藥熬藥了。
他離開後,陳宛如嘴裡的呻吟,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呢喃:“子君哥哥……抱我……我要親親……嗯嗯……”
她的呢喃聽起來像極了那種,正在被男人這樣那樣的女人。
經歷過這種場面的丁香,臉色沉了下來。
這女人是什麼意思?
她這是不知不覺的行爲,還是故意呢喃給他們聽的?
要不是小紅蛇將昨晚上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她,她還真會誤以爲凌子君和她做了什麼親熱的事。
事實上是陳宛如一直在大膽勾引凌子君,而凌子君始終和她保持了距離。
聽到這樣的聲音,丁玲也皺起了眉頭。
她覺得這女人是真的有病了,腦子燒糊了。
丁香和丁玲忙碌了快半個時辰,陳宛如的燒終於退下來了,凌子君的中藥也熬好了。
凌子君扶起陳宛如,哄了好一會兒才哄她喝下一碗中藥。
可是,喝了中藥後,陳宛如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是更加嚴重了。
她的高燒退了,全身卻開始發冷,很快便全身冰涼,而且伴隨着不定時的抽搐。
這下子,將三個人都嚇得不輕。
怎麼會這樣?
凌子君是小神醫,丁玲是醫學世家傳人,丁香醫術也精湛無比,他們診斷出的病情也一致。
爲什麼不能夠藥到病除,反而會更加嚴重?
凌子君趕緊爲她重新把脈,發現脈象基本上沒異常。
丁香和丁玲也試了一下,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解毒丸,雪蓮丹,熬好的中藥,都給她喂吃過了,還是不見好轉。
丁香還特意弄了小狐的口水喂她吃,一樣沒有見效。
沒有辦法了,丁香只得提議再抱一牀被子進來,並且在房間裡燒旺炭火。
但是這些見效都很微,陳宛如依舊冷得發抖。
實在沒有辦法了,丁香只得將凌子君拉到一邊,和他商量:“是不是找個人抱着她睡試一試?女人可能不行,得找一個男人身上纔夠熱。”
凌子君沒有說話。
丁香只得提醒他:“只不過是抱着她睡一會,又不是做什麼逾越規矩的事,何況這是在救人!”
其實她也不想凌子君和陳宛如進展這麼快,可是現在不這樣不行啊。
這陳宛如不知道究竟犯的什麼病,丁香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凌子君默默點頭。
丁香和丁玲離開後,他脫了外袍,只剩下褻衣褻褲。
他鑽進了被窩,遲疑了一下,還是抱緊了陳宛如,用自己火熱的身子溫暖着陳宛如。
這一招果然見效,一會兒後,陳宛如不再冷得發抖。
又過了一會兒後,她的身子漸漸回暖,意識也恢復正常,臉上緋紅緋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