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奇怪,雖然太子骨子裡就透出陰冷,但他對阿孃很有禮貌啊,說話也是和顏悅色的,不認識他的人是絕對估不出他是當朝太子。
阿孃又幹嘛會怕他,阿孃的反應有點不同尋常。
丁香有一個念頭冒出腦海,難道阿孃認識皇室中人?
難道阿孃和皇室中人有什麼恩恩怨怨?
爲了不被太子和陳宇文懷疑阿孃,丁香拄着柺杖站起身,對芸娘眨了一下眼睛道:“阿孃,時候不早了,既然趙公子他們要在咱們家吃飯,那女兒先去煮飯了。”
芸娘會意,連忙站起身,儘量的讓語調聽起來正常一些:“丁香你腿腳不方便,還是阿孃去吧,一會兒你表舅表哥就過來了,趙公子,實在對不住了,失陪一下。”
趙天賜對芸孃的拘謹慌亂,也注意到了,但他認爲是他剛纔對丁香說話的口氣嚇到了她。
那個趕馬車的年輕男人,將所有物品搬進來後,自覺地退到院子裡的馬車上,看似在休息,其實在警戒。
那些想借故進來探知消息的村民們,被他一個眼神就嚇走了。
客廳裡只剩下三個人,太子和陳宇文不先開口,丁香是肯定不會先說話的。
她猜測着太子會給她出什麼難題,她要以不變應萬變。
芸娘不在,丁香磕磕碰碰地開始沏茶,因爲她有一條傷腿不方便。
陳宇文伸手想接過她手裡的茶具:“丁香,可不可以讓我來。”
丁香很大方地將茶具給了他:“那就麻煩陳公子了。”
陳宇文已經做好了打長久戰的準備,反正丁香還沒及笈,他還有機會,他便提醒丁香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是叫我做宇文哥哥的。”
丁香失笑:“是嗎?還有這回事,我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能和丁香如此心平氣和地聊天,也是一個好的開端,陳宇文一邊沏茶一邊答話:“忘了也不奇怪,你那時候還很小,我比你大,其實你現在依然可以叫我宇文哥哥。”
丁香同樣提醒他:“還是叫陳公子好,以前是年幼不懂事,而且彼此有婚約,叫什麼都無所謂,現在不同,現在我們兩家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和你也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特別強調的語氣,陳宇文噎住了。
趙天賜又爲他解圍,轉了話題:“丁香姑娘,我和宇文這次來,除了宇文想求娶你爲妻,還有另外一件事相求。”
丁香只得平心靜氣的問:“不知道丁香一個小小村姑,能幫趙公子什麼忙?”
趙天賜也不轉彎抹角了,直接道:“這段時間,我和宇文想借住在你家。”
啊?丁香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是這個難題。
又一尊大神想住在她家?
這怎麼行,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要是蕭大將軍和太子一言不合互掐起來,直接倒黴的就是她!
但是,太子是不可以隨便得罪的,他可比不得蕭混蛋,蕭混蛋是比較接地氣,太子的冷狠手段她可是見識過的。
丁香趕緊換了一副笑臉道:“趙公子,陳公子,實在不好意思,你們來遲了一步,我家的房子已經租給蕭公子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