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楊誠很無辜的搖頭,“一會兒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出去引開他們,娘子你找着機會能跑多遠是多遠,堂兄,雖然你是皇帝,但不會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來保護你吧,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你能不能脫險就靠自己了。”
“你還真的是很誠實啊,說這話可是大逆不道的,就不怕我砍你的頭?”皇上被楊誠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覺得自己應該把大逆不道的楊誠收監,這人太不把他當個皇帝了。
“堂兄,我也想救你但我能力有限,身爲一個男人,若是隻能選擇保護一個的話,我只能選擇保護我娘子,男人保護女人天經地義的不是嗎,至於你想砍我頭這事兒,我估計着,不用你砍,我自己就會掉了。”楊誠有些苦笑的說着。
“就衝着你這話,我也不砍不下去了,這些人的目標是我,一會兒我下去引開他們,你帶着你娘子跑吧。”被楊誠一句男人保護女人天經地義的話給弄得有些尷尬,皇上下了新的決定。
“這不行,雖然我的目的是爲了保護娘子,但也不能讓你衝到第一線去,要是能順便救下你,那倒也是一件功德,娘子,一會兒你自己跑,千萬別跟堂兄一起,他是人家的目標,你跟着他,纔是真的危險。”楊誠仔細的叮囑着五妹。
“我說楊誠,我把你當兄弟,你對我還真不客氣啊。”
“堂兄,不是你說的嘛,咱們是兄弟,不是君臣,既然這樣,咱們遇到危險,首先就得從男人的角度出發你說是吧?”
“我只想說以前對你的認識不夠,若是這次能逃脫回去的話,我一定要好好的查查你以前的生活,看看你這思想是怎麼形成的。”
“你們別打情罵俏了行嗎?”看着兩人你來我往的竟然忘記了現在的環境,五妹忍無可忍的開口。
“娘子,你的成語用錯了。”楊誠有些抑鬱的看着五妹。
“我看着你們就像是打情罵俏。”五妹鈄了楊誠和皇上一眼,初見皇上那股子端莊和恭敬全無。
“我說你們兩口子好本事啊,合着之前見我的恭敬都是裝的啊。”皇上極爲聰明,一看兩人這態度就知道心裡沒把自己給當回事兒。
“別生氣嘛堂兄,我們從小是在鄉野長大的,自然是不懂那些規矩的,但我們的心裡還是有你的,是吧相公。”聽着皇上這抱怨的聲音,五妹良心發現的憶起這是個皇帝,擔心他秋後算賬,連忙安慰。
“對。”楊誠唯五妹是從。
“雖然我們說話比較隨便,但是我們這是把你當自己人呢,比起那些表面對你恭敬心裡不知道想着怎麼害你的人,我們這算是實誠,你身爲皇帝,本來就高處不勝寒,總得有那麼一兩個真心把你當作朋友的人,而且你整天端着架子的多累啊是吧。”五妹笑眯眯的看着皇上,因爲離得太近,她呼出的氣息打在了皇上的臉上。
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麼隨便的跟自己說話,但同樣的沒有人敢離自己這麼近,將呼出的氣息都打在自己的臉上,皇上覺得自己今天的遭遇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雖然這一左一右的兩個人都顯得膽大包天,但他意外的,並沒有特別的生氣。
三人這樣插科打葷的,倒是緩解了一定的緊張氣息,不知不覺間也拉近了距離,馬車的速度很快,導致裡面非常的顛簸,讓三人都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也不知道這刺客要帶他們到哪裡去,過了一會兒,五妹問皇上有沒有什麼利器之類的東西,
“這馬車下面可以拆嗎?”
“別想了,我這馬車非常的結實,可不是這麼容易拆開的,而且我身上也沒有利器。”皇上毫不猶豫的斷了五妹的念想。
“很結實嗎,我看這些箭很容易的就射進來了嘛,要不是我相公反應快,你現在都被射成個耙子了。”五妹不客氣的說着。
皇上:“……”
在五妹和楊誠身上體會到了什麼叫措敗感,皇上覺得很無力,但因爲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此刻他倒是新鮮大於生氣。
不能從馬車底下出去,那就只能從馬車裡面出來了,五妹看了看被射成耙子的馬車,兩個男人是不要想了,還是得靠自己。
“你在幹什麼?”皇上還沒從五妹的嫌棄打擊中回神,就看到五妹開始寬衣解帶了,他雖然不是什麼純情少男,但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弟妹還是讓他覺得很囧,一邊想要瞪五妹一邊又非禮勿視的,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搞笑。
“你往相公那邊去一點兒,我要自己爬起來,我的衣服被勾住了,只能脫掉,非禮勿視,皇上,還請你閉上眼睛。”五妹一邊說着一邊吃力的解衣,難免的會走點兒光,但現在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這個不用你說。”皇上自覺的往楊誠那邊靠,儘量的給五妹騰出空間,然後死死的閉着眼下,只是耳邊傳來脫衣的聲音,忍不住的讓他臉紅。
五妹有些困難的解開外衣,只留下貼身的衣服,然後一個大力弄開了自己面前的一支箭,之後是兩支,三支,慢慢的又小心的將它們從馬車上扯了出來,漸漸的留出一個大的空間,先解放了皇帝,讓他跟自己一起將那些射在馬車上的箭給扯出來,最後楊誠也獲得了自由。
三個人很默契的沒有聲音,因爲馬車非常顛簸,導致馬車本身的聲音也比較大,所以三人小心的動作雖然偶爾會發出一點兒聲音,但都被馬車本身的聲音給掩蓋住了。
終於,三人將能撥下來的箭都撥下來了,皇帝坐到馬車車門面前,用手指將馬車窗戶戳出一個洞來看現在駕車的馬伕是誰,而五妹和楊誠則是分別坐在馬車的兩邊往道路兩旁看,也不知道他們被帶到哪裡了,但顯然這不是他們所熟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