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那些人進了西水就沒出來。”
程大看着眼前的兩人,尤其是一邊正在發着脾氣的楊寶兒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不過這樣的消息倒是直接告訴了兩人了。
“沒出來?”楊四郎微微蹙眉看着程大。
“西水是三年前開起來的,在襄城裡很有名氣,那個白老闆是個會經營的。和襄城裡很多達官貴人關係都很不錯。”這些都是程大問來的,甚至不需要多問程大也知道。
程大自己對於西水裡的點心也是很喜歡的。
不過西水裡的點心很多都不便宜,他能買得起的也不多。但只是那些普通的味道都很不錯。
“我不管!雲亭哥哥和李斐然在一起肯定是去見李敘兒那個小賤人了,我要那個小賤人付出代價!”楊寶兒直接將桌上的茶盞都推到地下,一張臉陰沉着看起來滿是憤怒。
楊四郎看着楊寶兒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無奈了。
“四哥,你可是答應我了的!況且以後雲亭哥哥肯定能高中,到時候你們一起也好有個幫襯不是?可不能讓雲亭哥哥被李敘兒那個小賤人給迷了心竅。”
楊寶兒惡狠狠的說道。
楊寶兒這樣的話倒是楊四郎微微沉默了。
不得不說楊寶兒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對於楊雲亭的學識,楊四郎還是很看好的。
以後楊雲亭應當會有不俗的發展,況且明年開春就要參加春闈,如今楊雲亭還這麼年輕——想到這裡,楊四郎點了點頭:“是啊,寶兒,你可要抓住這個機會!”
不像他,名落孫山,如今也不過是一個舉人。
若不是——他也不會成功的即將迎娶丁如珠。
楊寶兒點了點頭:“四哥你放心吧,只要你將李敘兒那個小賤人解決了。雲亭哥哥肯定是我的。”
楊四郎看着楊寶兒自信的樣子到底還是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交給四哥!”
楊寶兒看着楊四郎篤定的樣子忍不住勾起了脣:“四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李敘兒可不知道自己因爲楊雲亭的原因又被楊寶兒嫉恨上了,否則一定會努力的和楊雲亭保持距離。最好是十萬八千里。
送走了李斐然和楊雲亭之後,一行人也是準備要休息了。
翌日一早。
李敘兒準備了早膳,幾人用過之後便就準備着要在襄城裡玩玩兒了。不過張新蘭卻是不去了,只說讓李敘兒好好的看着李平安就行了。
不管李敘兒和元惜柔等人怎麼說張新蘭都是不願意去的,無奈之下倒是也不強求了。
原本昨日就帶着李平安看了一些地方了,今兒便是又帶着李平安一起出去了。
襄城不小,不過才走了沒有多久就已經中午的時候了。
看着不遠的酒樓,李卓然對着一邊的李平安道:“平安,餓不餓呀?”
李平安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恩,有點兒。”
李卓然咧嘴一笑,伸手一指指着前面不遠處的醉不歸對着李平安道:“那咱們去那裡吃飯?”
李平安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卓然:“就知道三哥哥最喜歡吃。”
元惜柔和李敘兒當即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李卓然卻是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平安,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李平安吃了一口手裡的糖人兒:“三哥哥你這招用過好多次了。”
不過自然不是在襄城,而是在酉水鎮。
原因無他,醉不歸是李敘兒的產業。
三年前李敘兒就說想要開一個酒樓,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白哉就已經物色好了位置買下了房子,然後裝修。加上廚子之類的培訓以及李敘兒獨有的菜譜。
不過半年的時間就開業了。
醉不歸的生意比起西水的聲音甚至還要好,三年的時間不管是醉不歸還是西水如今都已經開到了整個南國大多數的城。當然統領着一切的自然是白哉了。
而白哉一直會在襄城的原因不過就是因爲李敘兒和白簡都在楊家村。
因此即便是李敘兒說要去京城裡住那都是分分鐘可以的,只是李敘兒顧念着張新蘭所以不願意而已。
“走吧,今兒二哥哥請客。”到底還是李敘兒發話了,不過第二句話就讓李卓然沒那麼開心了。
李卓然掙到的錢絕對不少,可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李卓然花錢的本事絕對不小!
所以李卓然的手邊還真沒有多少錢。
而醉不歸的菜式新穎,味道極好,而且每個月都會推出一款新菜。所以一頓飯的價格是絕對不便宜的,這對於花錢大手大腳導致於囊中羞澀的李卓然來說——還是很困難的。
不過李敘兒都說了這樣的話了,李平安也已經笑着往前跑去了,李卓然也只能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跟了上去。
醉不歸。
李敘兒等人即便是經常來,可李敘兒的身份卻是保密的。
因此醉不歸裡的人倒是不知道走進來的這個年紀小小的少女就是自家的老闆。
依舊是笑眯眯的將幾位客人請進了店裡。
醉不歸的聲音從來火爆,包間都是要提前預定的,因此幾人只能坐在了大堂之中。
“姐姐,平安想尿尿。”
幾人纔剛剛點好了菜,李平安就忍不住對着李敘兒開口道。
李敘兒嗔了一眼李平安,李卓然直接站起來道:“走吧平安,二哥哥帶你去。”
李平安這會兒倒是沒有糾正李卓然的稱呼了,不過不管是李敘兒還是元惜柔知道,等一會兒回來李平安坐下了絕對第一件事就是糾正李卓然:你是三哥哥!
想到這裡,兩人皆是笑了起來。
醉不歸的茅廁都是獨立的,雖然李敘兒沒有設計出可以衝的那種,但裡面卻都是保持着乾淨整潔的,而且一人一個坑的那種。
“站住!”看着李卓然要跟着自己進去,李平安急忙開口喝止。
李卓然微微揚眉看着李平安:“怎麼?還不好意思啊?”
李平安的臉蛋紅了紅:“三哥哥壞!三哥哥在這裡等着。”
李卓然又哈哈笑了笑,李平安這才紅着臉進去了然後才關上了門。
李平安剛進去沒有多久,就見一個人走了過來看見李卓然對着李卓然有些討好的笑了笑:“您是李公子吧?”
“怎麼了?”李卓然微微揚眉看着眼前的人。
“那邊有個人好像在叫您,是個姑娘呢。”說着這人笑眯眯的看着李卓然,李卓然微微蹙眉。到底還是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
“真奇怪,明明沒有人啊。”半晌,李卓然有些懊惱的走了回來,只當自己是被誰玩兒了。
走到茅廁外面站着,可站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兒了。
自己都去了這麼一會兒了,這會兒又站了一會兒了,怎麼平安還沒出來?想到這裡連忙對着茅廁裡面喊道:“平安,你好了沒?”
……沒有迴音。
李卓然微微蹙眉,到底只當李平安是臉皮子薄所以不好意思。
走到李平安進去的那個茅廁前對着裡面道:“平安,你應一聲兒啊!不然我可就推門了啊!”
……依舊是沒有迴音。
李卓然心裡更多了幾分不好的預感:“平安?我真的推門了啊!”
……還是沒有迴音。
李卓然猛然的推開門。
可裡面卻是空無一人的。
李卓然微微蹙眉,急忙朝着大堂裡跑去。
“平安呢?”李卓然這話是對着李敘兒和元惜柔說的,李敘兒微微皺眉:“二哥哥,你不是帶着平安去茅廁嗎?”
李卓然聽到這樣的話微微一愣,眼裡多了幾分懷疑:“你們沒把平安藏起來逗我玩兒?”
“平安怎麼了!”聽到李卓然的話李敘兒哪裡還能坐得住?直接就站了起來看着李卓然的眼裡多了幾分攝人的光。
李卓然看着李敘兒的樣子才真的知道李敘兒和元惜柔並沒有逗自己玩兒,當即臉上多了幾分挫敗:“平安不知道去哪兒了。”
看着李敘兒就是要發火的樣子,李卓然急忙將剛剛的事情簡單的跟李敘兒說了一遍。
李敘兒當真是氣到了,不過看着李卓然也焦急的樣子卻是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了。只能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李卓然:“最好平安沒事。”
說着就急忙朝着後院跑去。
李卓然嘆了一口氣,此時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最好平安沒事,否則他會後悔一輩子!
“平安!”
李敘兒和元惜柔幾人在後院裡開始找了起來,直到將整個醉不歸都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李平安的蹤跡。
李敘兒和元惜柔的臉上更多了幾分擔心和挫敗。
李平安從來都乖巧,即便是李卓然自己有事兒先去做別的了,李平安一般都會在原地等着。
因此,這樣的情況絕對是李平安出事了。
可這麼一想,李敘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襄城還有什麼仇家!
就算是醉不歸和西水有什麼競爭對手,那針對的也絕對是白哉而不會是她們,更不會是李平安。
一想到平安有可能是被不知道哪裡來的什麼壞人給帶走了,李敘兒就覺得心裡滿滿的全是着急。
李卓然更是垂頭喪氣的:“都是我不好。”
此時李平安出事了,李敘兒自然是沒有心情去安慰李平安。到底還是元惜柔對着李卓然道:“肯定是有人算計!二哥哥你還記得那個跟你說話的人長什麼樣子嗎?”
李卓然點了點頭:“記得,可那個人已經不在醉不歸裡了。”
元惜柔和李敘兒對視一眼,眼裡皆是多了幾分無奈。
看來是真的沒有什麼線索了。
“咱們還是快回去,讓白哉發動所有的人找吧。”元惜柔對着李敘兒開口道。
李敘兒有些慌忙的點了點頭,這會兒李敘兒只覺得心裡都是亂的。腦海裡忍不住多了一個身影,一身白衣的少年永遠沉着冷靜。
到底還是急忙的跑了出去。
可剛剛出醉不歸就跟一個人撞上了。
李敘兒正想擡頭去看那人,可那人已經消失在人羣裡了。甚至連那個人的長相都沒有看清楚。
“敘兒你沒事吧?”元惜柔和李卓然看着李敘兒,卻見李敘兒從自己的手裡拿出了一張紙條。
到城東的城隍廟來,不許報官,就你一個!
李卓然和元惜柔也看見了這樣的紙條,兩人對視一眼眼裡皆是多了幾分震驚。
如今事情已經很明朗了。
李平安——應當就是被人抓走了。
這裡就是在城東,距離那個城隍廟倒是也不遠。
“敘兒,你要去嗎?”元惜柔有些擔心的看着李敘兒。
www● Tтkǎ n● C〇
這個人能做出這樣的行爲可見是有預謀的,而且還指定了要李敘兒孤身一人前去。元惜柔和李卓然自然是擔心的。
李敘兒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平安出事了,我一定是要去的。”
“你們去找白哉,告訴他這件事情。我先去,切記,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我娘。”
李敘兒看着兩人的眼裡帶着鄭重,李卓然只覺得有些心慌意亂的。
對這李敘兒道:“敘兒,我跟你一起去吧。”
李敘兒搖了搖頭:“說了是我一個人去,他們肯定有人在監視。你們把這件事情告訴白哉就行了,他會有辦法的!”
看着李敘兒已經下定了決心的樣子元惜柔和李卓然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對着李敘兒胡亂的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就去。”
李敘兒看着兩人走遠了,才悠悠的看了一眼城東的方向。
快步的朝着一邊的馬行走去。
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了一匹馬,李敘兒直接翻身上馬朝着城東城門外的城隍廟疾馳而去。如今她快些到了,李平安纔有可能少一些危險。
城東的城隍廟是一個已經廢棄的城隍廟,平日裡多的就是乞丐之類的。可如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李敘兒微微蹙眉,翻身下馬走進了城隍廟之中:“我已經來了,你們出來吧!”
沒有迴應。
微風吹過,卻見供奉城隍老爺的果盤中有一張紙微微揚起:到城西煙花巷的花滿樓來。
李敘兒眼眸微微閃了閃,眼裡更多了幾分寒光。如此行事可見是有備而來。
不過心裡卻是更加的疑惑究竟是惹上了什麼人才會有如此行爲。
想必自己走後這個紙條也不會被留下來。
不過李敘兒還是義無反顧的轉身出門,不過纔剛剛轉身,李敘兒整個人卻是軟倒了下來。
片刻之後就見有人從殿後走了出來:“哈哈哈,這麼個水靈靈的小姑娘,還真是讓人捨不得下手!”
“不過我就好這口!”另一個人道。
“你還喜歡玩兒昏迷的?”另一個男人開口道,幾個男人快速的將李敘兒擡了起來朝着後殿擡去。
“這香可不是我要求的,是楊姑娘要求的。”一個男人有些無奈的開口:“說是這個小娘們好像還練過,不過就這麼個小丫頭看起來軟乎乎的能有什麼厲害的呀?”
“就是,不如咱們還是玩兒清醒的吧!”最開始說話的男人開口道:“我就喜歡看那些小丫頭喊着不要的樣子!”
“哈哈哈!”
“說的也是,反正只說了咱們要毀掉這丫頭,也沒說清醒着還是昏迷着啊。”
“哈哈哈!”
這話一出,幾個男人頓時又笑了起來。
聽到幾個男人這樣的話李敘兒只覺得噁心的不行,可偏偏此時還沒有感覺到平安是不是在這裡,或者平安此時的境地怎麼樣李敘兒倒是不敢輕舉妄動。
整個人被扔在地上,李敘兒微微的睜開眼睛,卻見李平安此時正被捆着扔在一邊的稻草上。
索性李平安的身邊是沒人的。
頓時李敘兒眼裡閃動着精光,眼睛倏地睜開一腳踹開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男人就到了李平安的前面。
一共四個男人!
其中一個已經被李敘兒一腳踹到在地上。
幾個男人都沒有想到李敘兒竟然根本就沒有被那個香給迷暈過去,頓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李敘兒趁着這會兒對着距離自己近的男人又是一腳。
接連踹翻了兩個男人,其餘的兩個男人自然是反應過來。
“媽了個巴子,這娘們咋這麼快就醒了!”其中一個男人罵咧着,對着李敘兒衝了過來:“不過清醒了正好,爺爺我就喜歡玩兒清醒的。”
李敘兒的眼裡閃過寒光,尤其是這幾個男人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她覺得噁心不已。
當真是怎麼噁心怎麼說了。
李敘兒也是毫不客氣的迎了上去,又是一腳踹向男人。
幾個男人都沒有想到李敘兒一個小丫頭竟然真的有些拳腳,對付李敘兒只是用上了蠻力。
在被李敘兒一一踹翻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媽的,楊姑娘說的對!這小娘皮真練過!”
李敘兒冷笑一聲,對着幾人毫不客氣的就揍了起來。這會兒李敘兒這幾年刻苦的用功算是沒有白費了。
即便是對上四個大男人李敘兒也是不落下風的。
最後更是直接就將四個人都給打趴在了地上!
這才急忙跑到了李平安的身邊,爲李平安解開了繩子,將尚且還在昏迷着的李平安抱在懷裡看着地上的四個男人眼裡帶着滿滿的寒光:“你們說的楊姑娘是誰!”
四人對視一眼,對於李敘兒這樣的話頓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李敘兒眼裡的寒光更甚,直接對着距離自己比較近的男人身上的傷口處又猜了一腳:“說!”
其實李敘兒的心裡並不是沒有猜測的,只是李敘兒有些不敢相信而已。畢竟——好像還真的沒有什麼過節。
除了之前的事情!
“我說我說!”
李敘兒這一手自然是讓那人痛苦的不行,急忙就對着李敘兒道:“是楊公子的妹妹。”
“哪個楊公子!”李敘兒眼裡的寒光更甚。
“就是——馬上就要和知府千金成婚的那個楊公子!”受夠了苦頭自然是不會再敢隱瞞什麼,因此忙不迭的就一次的交代了。
“楊樹志?”李敘兒直接叫出了楊四郎的名字對着幾人微微揚眉,這會兒四個人都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李敘兒抱着李平安轉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可纔剛剛走到外面,就見一個青年男子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我來了!你們快把青葉交出來!”
那男人才剛剛說完就看見了抱着李平安出來的李敘兒微微一愣,忙不迭的就站在大門口處取出手裡的劍直指着李敘兒:“青葉呢?”
李敘兒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青年聽到這樣的話頓時跳腳:“怎麼可能!你們不是說了讓我來這裡嗎?這會兒我來了你們把青葉藏哪裡去了?”
這話說的越發的摸不着頭腦了:“你也是楊四郎叫來的人?”
不過,看着不像!
“什麼楊四郎!你這個歹徒到底把青葉帶到哪裡去了!你要是現在就把青葉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畢竟——是個小女孩又抱着一個孩子呢!
李敘兒聽到男人這樣的話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朝着外面走去。
顧青竹自然是不會讓李敘兒就這麼走了,眼眸一閃:“你快說,把青葉藏到哪裡去了。”
李敘兒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人,眼裡帶着滿滿的認真:“這位公子,我只能告訴你,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青葉!我會來這裡是因爲我弟弟被人劫持了,劫犯還在裡面呢。”
說完繼續的朝着外面走去。
顧青竹微微蹙眉,看着李敘兒的眼裡多了幾分將信將疑:“那我家青葉呢?”可看着李敘兒和李卓然就要踏出門了又忙不迭的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李敘兒冷笑一聲,對於顧青竹這樣的胡攪蠻纏也有些煩了:“不信的話你自己可以進去看看,還有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囉嗦你也沒有!要是你在胡攪蠻纏一會兒的話指不定你的青葉就被怎麼了呢!”
顧青竹對於李敘兒說自己胡攪蠻纏這樣的話是十分不滿意的,當即沉下了臉:“我憑什麼相信你?除非你跟我進去看看!”
李敘兒轉身就朝着裡面走去。
裡面四人果真是還在裡面的,這會兒看見李敘兒又進來了便是一動也不敢動了,看着李敘兒的眼裡還帶着幾分乞求:“小姑奶奶,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早知道您這麼厲害當初動誰也不敢動您啊。”
顧青竹看着裡面的四人,又看着四人對李敘兒的態度這才相信了李敘兒的話。
“你們還綁架了別人?”李敘兒微微揚眉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人。
這話剛出顧青竹又是將自己的劍拔了出來。
四人看着顧青竹比起李敘兒更加不好惹的樣子哪裡敢亂說?忙不迭的就一開始搖頭:“小姑奶奶,您可別冤枉我們了。我們沒有啊!”
“恩,好。”李敘兒點了點頭,抱着李平安轉身就要走。
顧青竹看着李敘兒想要說什麼可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說。
可是,青葉呢?
李敘兒走了幾步微微轉過身拿出一張紙條對着躺在地上的四人道:“這個是你們準備的?”
四人緊接着又搖了搖頭:“我們哪兒會寫字啊!”
李敘兒點了點頭一副隨意的樣子,將手裡的紙條遞給了顧青竹。
顧青竹看着手裡的紙條,眼裡閃過寒光,這才知道。
看着李敘兒抱着李平安這會兒是真的走了忙不迭的追了上去:“姑娘,我看到外面的那匹馬是你的嗎?姑娘我可以跟着你一起進城嗎?”
“姑娘,我家青葉危在旦夕,還請姑娘幫幫忙。”
“姑娘,在下顧青竹,剛剛實在是多有抱歉。”
……
聽着顧青竹喋喋不休的話,李敘兒到底是對着顧青竹道:“上來吧。”
顧青竹眼裡閃過喜色,當即跳上了馬:“姑娘你知道煙花巷怎麼走嗎?”
李敘兒看着顧青竹的樣子有些無奈,看起來這個顧青竹也並不是很在意那個名叫青葉的人啊!而且肯定是一個話嘮,這不和自己纔剛剛見面就能有這麼多話也是一朵奇葩了!
“不知道。”李敘兒懶洋洋的回答。
“姑娘你不是襄城的人嗎?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顧青竹就跟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的,可偏偏說出來的除了讓李敘兒覺得無語就是讓李敘兒覺得無語。
“……”李敘兒乾脆懶得回答顧青竹了。
顧青竹還想說什麼卻見不遠處有人騎着馬過來了,看見李敘兒急忙揚聲道:“姑娘!”
李敘兒停下馬,看着在馬上一臉焦急的白哉微微點了點頭:“沒事了。”
白哉微微鬆了一口氣,還真害怕是李敘兒出什麼事情。
畢竟公子走的時候可是說了,一定要保護好敘兒姑娘的。不過一直以來不管做什麼敘兒姑娘都是隱在幕後的,因此對李敘兒和李平安出手這還是第一次。
“這位是?”白哉看着顧青竹坐在李敘兒的馬後面忍不住微微蹙眉。
這要是公子知道了還了得?
雖然看起來公子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可白哉作爲一個旁觀者卻是看的清楚的。若非如此白哉對李敘兒也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了。
“我叫顧青竹。”顧青竹好似就是一個自來熟的人,對着白哉也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白哉對着李敘兒道:“姑娘,還是來騎我的馬吧。”
雖然白簡不在,可白哉作爲一個衷心的屬下還是要誓死捍衛白簡的。
因此當即對着李敘兒道。
李敘兒微微揚眉,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顧青竹的急忙抱住馬匹:“姑娘,可我不會騎馬啊!”
李敘兒微微蹙眉,剛剛顧青竹上馬的樣子可不像是不會騎馬的。
白哉當即道:“這簡單,我和顧公子共乘就好了。”
白哉自認爲還是很對得起白簡的,可都做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呀!
李敘兒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顧青竹只能苦着臉和白哉乘了一匹馬。
直到進了城,白哉和李敘兒纔將顧青竹趕下了馬。
“姑娘,那個顧公子是個什麼人啊?”顧青竹這纔剛剛離開白哉就忍不住問了起來。李敘兒白了一眼白哉:“不熟。”
白哉微微鬆了一口氣,對着李敘兒道:“我看那個顧公子不像是什麼好人!”
李敘兒沉默着看了一眼白哉,白哉好似被看透了心思一般的對着李敘兒笑了起來。
“姐姐。”李敘兒還想說什麼李平安軟糯糯的帶着哭腔的聲音響起,李敘兒急忙低頭看向李平安眼裡帶着濃濃的關心:“平安,姐姐在。”
聽到熟悉的李敘兒的聲音,李平安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姐姐,有壞人。”
一雙小手緊緊的將李敘兒扒着,好似生怕李敘兒不見了一樣。
這個樣子更是看的李敘兒心疼不已。
“平安不哭,壞人被姐姐趕跑了。”李敘兒說出這樣話之後李平安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從李敘兒的懷裡擡起頭來,露出一雙紅彤彤的大眼睛:“姐姐,平安怕。”
“平安不怕,我家平安是最勇敢的對不對?”翻身下馬,李敘兒將李平安抱在懷裡,揉了揉李平安的頭。
李平安的眼裡還噙着一包眼淚,但聽到李敘兒的話還是點了點頭:“平安最勇敢了。”
李敘兒將李平安抱在懷裡,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呀,我家平安最勇敢了。姐姐下次一定會保護好平安,不會再有壞人了好不好?”
李平安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才認真的看着李敘兒:“平安要快快長大保護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