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六章 渡口那些事兒

那個叫子墨的人看似是十分健談,而且與鵬子在私塾裡面也算是挺交好的,所以說起話來倒是有些無所顧忌的感覺,不過他倒是對鵬子讓妹妹去京城覺得有些奇怪了。

“飛鵬,你父母沒有給你準備書童嗎?此去路途遙遠,怎麼能讓你妹妹跟着一起去呢,再說我們都是男子,你妹妹跟着去會不會有些不方便啊!要不然這樣吧,咱倆共用一個書童算了,原本我就不想要。”子墨突然想到這麼一個提議。

不過這個提議被鵬子給拒絕,兩個人怎麼能夠共用一個書童呢,再說沒有看到人書童臉色都變了嗎?這馬車是可以讓人家趕回去,難道書童還要人家走回去不成。

“兩位不要聽我家少爺胡咧咧,出來的時候夫人已經交待了,說務必要讓我跟着少爺去京城,要是我回去了的話,恐怕到時候夫人又會把我給買掉了。”書童一臉青色的對小魚他們說道。

小魚他們原本以爲這個書童是租的呢,沒有想到既然是買的,既然是買的,那麼還說什麼不想要之類的。

“子墨,你切記不要這樣說話了,多傷人家的心啊!再說令母也是爲了你好,你要是沒人帶着上京城,到時候大路往哪邊開你也不知道啊!”鵬子輕聲勸着子墨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也就是說,因爲這個人不認識路,所以他家父母纔會給他配一個書童,至少到時候考不上,也能夠順利的回家裡頭,要不然如果迷路了,他就得在外面流浪了,世界這麼大,誰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這件事情了,這次去京城也不知道順不順利,看這幾天天氣晴朗,我們到渡口搭乘船的時候,肯定會一番風順的。”子墨看着外面的大太陽,臉上帶着喜色。

鵬子也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人沒有再談別的事情了,而是從自己的包裡面抽出一本書,兩個人談了起來,小魚坐在裡面,聽着他們倆的談論聲,倒是靠在馬車裡面睡着了。

鎮上離渡口並不遠,要是順利的話下午的話就可以到了,但是搭乘渡口的船也要趕時間,所以有時候如果沒有趕上的話,就只能夠在渡口那裡休息一會兒了。要是能搭上渡口的船,到時候坐上船到京城也是要二三天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總比要一個月的人要強一些,如果在路上要趕一個月的話,那不是完全都將時間花在路上了,這可真是苦逼得不能再苦逼了。

因爲車裡面帶了太多人,車伕爲了安全,也沒有拼命的趕着跑,所以一羣人趕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纔到了渡口,一到渡口,小魚就下了車在渡口上面問船。

“大爺,我想問一下,現在還有沒有船啊!”小魚看到一個擱竿子在岸上休息的老爺子,急忙趕過去問。

老爺子啪嗒了一下煙,吐了個菸圈才慢悠悠的回答道:“你來晚了啊,這都啥天色了,最後的船早開走了,要是明兒個想早走,那得天沒亮就起來,那時候有大船走。”

小魚聽到老爺子的話,道了聲謝後就往回走了,坐在馬車裡面的子墨,看到一個女孩子還這麼勤快的下車了,這個書童倒好一副榆木疙瘩一樣兒。

“你可真是的,你一個男人居然都不願意去問人,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子墨敲了敲書童的腦袋,一副生氣的語氣。

書童捂着被敲痛的腦袋,倒是十分理直氣壯的回答道:“夫人說了要一步不離的跟着少爺,要不然少爺走丟了怎麼辦?就算到時候我一個人回了家裡,恐怕夫人也會將我給打發了,我纔不要呢!”

書童相當個性,不管子墨怎麼說,反正就是不願意離開他半步,直氣得直墨拿書敲他的腦袋。

“算了,子墨,這書童也是忠心的,再說你不認識路這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書童說得對啊,這渡口這麼大,要是你走丟了,到時候找了是件麻煩的事情,打聽的事情有我家妹妹去就成了,你在馬車裡面坐着,我也去看看。”鵬子笑着安撫了一下子墨,下了馬車。

子墨看着鵬子越走越遠,直將手中的書往馬車裡面一扔,他真是恨透了自個兒迷路的事情,要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走哪都要有人跟着了。

“咱們也下去吧,總不能讓飛鵬他們兩個人在那裡忙活吧,得了,你也跟着我一起來吧!”子墨將書撿了起來,叫着書童一起下了馬車。

鵬子看着小魚遮着額頭看着江面,走過來問:“小魚,現在還有沒有船出發啊,我看現在都這麼晚了,如果沒有的話就在這裡歇息一晚吧!”

江面上現在都沒有看到一艘船,停在旁邊的都是一些木筏,要是坐長途的話肯定是不行的了,這裡的渡口倒是熱鬧得很,做小吃的還有一些賣各式各樣東西,都擺在靠邊不遠的地方。

一到天黑,附近的酒樓也掛起了燈籠招攬客人了,這裡的人估計是習慣着吆喝,所以酒樓小館子也開始有夥計在那裡吆喝着菜名和菜價,在那裡搶客人。

“現在沒有船了,我剛纔問了人,好像明天一大早會有大船出發,這幾天的天氣不錯,應該會一路順風的到京城,現在咱們該找個地方住下了,明天早上起早一些趕那艘大船。”小魚聽到鵬子的問話,將自己問出來的事情說了說,便看着渡口附近的酒樓。

這些酒樓倒是有許多,不過看這情形,好像許多人都不會進酒樓裡面去,而是在一些小地方住,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現在乘船的人多,船支來往也多,明天早上一早乘坐也可以,不過這裡現在這麼多人,可能大多數都是往京城的考生。到時候咱們可能要很早就起來了,要不然的話可能擠不上船啊!”鵬子看着這裡人來人往,有好多人揹着包看起來書生氣十足,要是明天早上擠不上大船,也不知道到時候下午有沒有。

在這裡呆得越久,到時候人就該越多了,特別是現在處於特殊時刻,因爲這裡有個渡口,好多地方的考生都往這裡趕,然後再坐船去京城,這樣能夠節約不少的時間,也能夠省不少的錢,要是對自家錢財沒有自信的考生,肯定會選擇到渡口來的。

“飛鵬說得極是啊,現在還不算人多的,要是再晚幾日,估計從比較遠的考生也該趕到這裡了。如果咱們在這裡要是認識的人,到時候還能夠讓人幫忙在船上留幾個位置,但是現在咱們是兩眼一抹黑啊!”子墨帶着書童過來,聽到鵬子的話,臉上也有些擔憂,書童倒是隻管跟着自家少爺,所以臉上完全無煩惱。

小魚聽到他倆的話兒,覺得現在還是先把住宿的問題定下來吧,是說現在白天太陽高掛,但是晚上在渡口的話還是冷風習習的。

“先別說船的事情了,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吧,順便把住宿也訂下來。”

鵬子和子墨點了點頭,四個人往酒樓所在的地方走,那酒樓的夥計一看到有人過來了,眼睛一亮,立馬從門口迎了過來。

“幾位客人吃飯還是住店,咱這裡的酒樓價格肯定公道,幾位公子小姐要不要進去看看。最近店裡有新鮮的魚蝦,剛從江裡面打撈上一的,各位可以嚐嚐鮮。”夥計熱情的開口,就要將小魚他們迎進去。

小魚倒是覺得有些奇怪,這附近的人怎麼都不往酒樓裡面走,倒是往一些農家小院裡面住了。

“是這樣啊,我想着問一下你這裡住宿吃飯要多少錢啊!”小魚沒有進去,站在外面問起了價錢。

夥計一聽到他們問價錢,帶笑的臉稍稍變了變:“看幾位也是上京趕考的考生吧,這問價你也得進了店裡面再問啊,這價格全部都在店裡面寫着呢!”

夥計這麼一說,小魚他們立馬覺得奇怪了,看來這渡口的店還有些奇怪啊!

“那我們還是先走走吧,這天還沒有黑呢,等餓了再到你這店裡吃飯了。”小魚扯着自家二哥走開了,這家的夥計這麼奇怪,誰知道這酒樓裡面到底買的什麼東西。

四個人無目的在一邊轉了轉,倒是看到一個書生在旁邊架起了火堆烤乾糧,而那個書童則是在攤子上借了點清水,子墨一看到倒是走上前問了話。

“這位兄臺也是上京赴考的嗎?”子墨未語人先笑,看起來倒是頗爲爽朗。

架火烤乾糧的書生,聽到子墨的話後,站起身回了一禮,笑着應道:“是啊,因爲沒有趕到最後一艘般,所以就想在這裡住一晚,剛纔我也看到你們了,你們剛纔在問那些酒樓是吧!”

書生看到子墨他們點了點頭後,倒是將那些酒樓的古怪說了出來。

“這個渡口平日裡並沒有特別多的生意,唯一多的就是考生趕考這段時間,所以這裡的東西也特別的貴,剛纔那家酒樓,住一是五十兩吃一餐二三十兩,這裡的書生進了裡面一聽到這價錢,立馬就從裡面跑出來了,我剛纔也不知道,所以進去裡面看了看菜單,直接丟了茶水錢就帶着書童出來了。”

小魚聽到這個書生的話,可真的是,這不是宰肥羊嗎?就因爲平日裡沒有生意,所以就等到現在來提價,這樣的價錢有幾個書生能夠住得起啊!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敲詐!

“那這裡有沒有什麼便宜點的房間啊,難道這裡的人都這樣?”小魚有些不敢相信的問,渡口平時雖然沒有太多生意,便是也有來往的船隻,這些人怎麼就跟瘋了似的斂財。

“咱們這些人姑娘你就別指望了,這裡的人是不會願意收留咱們住一晚的。反正就是這樣,不住的話就要外面露宿,這裡就吃食和住宿最貴。”書生臉上帶着幾分無奈,真要花個一百兩銀子,到時候上京的話還吃個屁呀!

鵬子和子墨都有些目瞪口呆了,這可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不會明天的船也坐不到了吧,難道到時候也要給開船的人塞賄賂才能夠坐上,鵬子他們將自己所憂心的講了出來。

書生來得比小魚他們早,碰了幾次壁,所以也算是總結了一些道理:“那艘船不會收人錢的,只要擠上去就有位置,但是這上面的位置,只要拜託本地渡口的人就容易上,要是沒有拜託,到時候能不能上就是個問題了。”

具體這裡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問題,這裡的人也不會願意說的,誰知道是哪個混蛋出了這樣的主意,不過這混蛋壞是對外面的人壞,這裡的人還是賺了錢的。

“難怪這裡沒有擺什麼麪攤之類的,都是一些小吃食,看這些吃食明顯是填不飽肚子的。”小魚真覺得這裡的人可真是極品了,是誰給他們膽子做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不把外面的人民羣衆放在眼裡了啊!

“咱們這麼多人,估計真要住酒樓的話,那得幾百兩吧!要不是咱們也在外面湊合一晚上算了,真要出這麼多錢,我兜裡面可沒有這麼多錢。”子墨一臉我是窮人的模樣兒,不過這也不是假的,從村子裡面走出來的人,真要富也富不到哪裡去,最多也只能算是殷實人家。

小魚他們倒是帶了不少的錢,但是他們也不想在這裡花這個冤枉錢,而且進到店裡後,還不知道那些掌櫃和夥計們的品質怎麼樣,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指望他們的品質有多好了。

“你們也別多想了,在避風的地方找個地頭吧,要是到時候晚了,連個地頭都找不到了,現在出來的考生,誰身上沒有帶幾個錢,但是誰了不想被人白白敲詐過去。”書生看到他們似乎還在考慮,倒是十分好意的提醒着。

鵬子看了看小魚,去京城的所有的資產都放到了小魚的身上,他也不贊成去這樣的酒樓。

“要不然咱們找個地頭休息着吧,我看這裡的人個個都盯着咱們這些考生荷包裡的錢呢!”鵬子小聲的說道。

小魚和子墨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也覺得沒有必要冒這個險了,況且人家有錢的人也不願意住進這個樣的酒樓,他們這些基本上屬於沒有錢的人,又何必非得以身試險呢!

“哥,你去讓趕車的師傅過來吧,這馬車裡面也能夠躺一個人呢!到時候我住馬車裡,你們住在外面了,誰讓我是女孩子呢!”小魚笑嘻嘻的將馬車佔爲晚上所用了。

子墨聽到小魚的回答,也沒有任何的意見:“這是自然的,你可是女孩子,哪裡能夠在露天睡呢,你就在馬車裡面睡就行了,我和你哥都是男孩子,在外面住也沒事兒。”

鵬子也是點頭,他也沒有想到剛出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出師不利啊!

小魚看到他們都沒意見後,就放下手中的包找了家布店進去了,布店的老闆看到有生意,自然是笑容滿面的迎過來,這裡布的價格倒是平常,並沒有像吃食和住的地方猛漲價錢。

“老闆,你這裡最厚的布料多少錢,能不能拿給我看看。”小魚一進店門就將要求說了出來。

布店老闆聽到她說的話,臉上帶着笑容,嘴裡應了聲:“有,有,客人請到這邊來,你看看這個就是最厚的布料了,這冬天拿這個做衣服簡直就是暖和極了,客人您想要多少。”

小魚摸了摸面料的厚度,在現在的天氣中,應該不會漏風,只能夠期盼晚上不會下雨了。

“行,就這個布料了,麻煩你幫我扯一下。”小魚看了下比例,將布料展開來,然後讓老闆拿了剪刀這麼一剪,她要的布料就出來了。

小魚將布料拿出來抖了抖,看了看面積覺得可以後,就將錢給老闆了,她拿着布料出了店門後,就直奔鵬子那邊。

“小魚,你拿着穿上布幹嘛?你現在買了到時候拿回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鵬子看到她拿着塊布回來,有些奇怪的問。

小魚買了個關子並沒有說,而指揮着三個人男人去借把刀,砍了一些手指粗的竹子過來,雖說渡口是河,但是渡口那些田地裡面,倒是生了些雜草和一些粗木稈子。

等他們弄了一大捆手指粗的木棍回來了後,小魚拿着布折了起來,然後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搭起了帳蓬,反正也只是住一晚罷了,所以不需要搭得太過於粗細。

小魚手指靈活的將這些竹竿全部都接了起來,然後弄成可以動的關節,把它們插進了土裡面後,就拿了剛纔買的兩塊布,一塊鋪在地上,一塊直接掛在做好的竹竿架子上面,爲了防止布被風颳跑,小魚把自家大姐準備的針線之類,在上面關節的地方縫了幾針。

待到前面類似門的布簾做好了以後,這土帳蓬也弄好了,鵬子他們看到這個土帳逢的時候倒真是有些驚到了,這看起來跟房子沒有什麼兩樣啊!

“這個帳逢就是你們今天住的地方了,雖然說有些簡陋,但是好過比在外面住得好,而且這個布料十分厚,一點兒也不會過風,你們不是帶了薄被嗎?到時候一張貼一張蓋也是可以的。好了,天色不晚了,咱們吃飯吧!”小魚看到帳逢弄好了以後,立馬從馬車的後面搬出來一箱方便麪,原本打算弄到京城裡面去的,但沒有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子墨現在明白了,跟着飛鵬兄弟纔會有飯吃,所以一聽到小魚說吃飯了,立馬拉着書童往帳逢附近走,而剛纔被搭話的書生,也十分厚臉皮的湊了過來。

“相逢即是緣,咱們既然相遇了那就是緣分啊,我這裡雖然沒有什麼好的東西,但是乾糧還是夠的,要不然咱們湊湊,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馮峰。”書生自來熟的將所有的東西都搬了過來,那模樣兒簡直比子墨還要健談了。

原本都是去京城趕考的考生,所以就算是這位叫馮峰的十分自然熟,鵬子他們也沒有拒絕,因爲要是換作他們的話,恐怕也會找個人搭伴了,這裡在外面搭帳逢的人不少,也有不少人直接就在避風口處勉強度過這一晚。

也不知道這裡渡口的人怎麼想的,如果在這裡的考生考到功名,如果是記仇的話,恐怕到時候還會找這裡的人的麻煩,這些渡口的人就沒有想過未來,還是說他們只看到現在的利益。

“幸虧咱們帶了方便麪,要不然又得要麻煩一通了,咱們就吃完這一餐,明兒個早上再看看有沒有早點,反正在這裡就呆一晚上了。”小魚將方便拿出了七八包,拿着馮峰的鍋煮了起來,還有將所有的一些配菜也拿了出來。

小魚帶的配菜十分豐富,裡面還有一些醃過的肉片,雖說有些少,但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倒是顯得有些奢侈了。

方便麪的香味兒一下子就飄了出來,小魚他們聞着方便麪的香味兒,再看看附近的人慘樣,立馬覺得他們可真是幸運得不能再幸運了。

“好了,帶碗了沒有,如果沒有帶碗的話,恐怕咱們還得去買幾個碗回來了。”過了幾分鐘,方便麪已經泡好了,小魚對着蹲坐在對面的人問。

“碗我去買,怎麼着說也得做一點事情啊!”馮峰接了小魚的話後,帶着書童去店裡面買了幾個大海碗回來。

小魚將麪條分了一下,每個人都有一大海碗,再在上面鋪上一些配菜,那香味引得附近的人不停的看他們再吃什麼。

“鍋裡還有一些麪條,你們要是誰沒有吃飽,就再在裡面夾,晚上要是沒吃飽的話,那可是睡不着的。”小魚端起碗拿了筷子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其他的人也沒有客氣了,直接開吃了。

小魚想着這裡的渡口被人一股腦的控制住了,要是這時候有人在這裡買面的話,肯定會賺不少的錢。

“這個是什麼面啊,很好吃啊,我以前可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麪條。”馮峰吃着碗裡面的面,一個勁兒的稱讚着。

“是啊,我那裡好像也沒有啊,這面就適合現在這種情況,簡直就是雪中送炭的感覺了。”子墨也是頻頻點頭,這麪條可比攤上煮的麪條要好吃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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