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璽瞧見六哥給他使了個眼色。
璽王垂眸,伸手拽過女人的手,手指搭上女人的脈搏,身子已轉到皇甫翼的身側。
飛鳳一愣,短暫的時間,璽王已經探查完脈象。
滿懷略有些愧疚臉朝着她道。
“六哥他的性子急躁了一些,若是有些不得當的地方,還請淳王妃擔待一些。”
女人卻是不信他這一套話,只是剛纔拽自己那一下子,她總覺這裡面有些不對勁。
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沒由的不着痕跡的微蹙。
“既然兩位王爺已經看過了我家王爺,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王爺需要靜養。”
飛鳳沉着下了臉,變相的攆人。
但師出有名,讓他們倆說不出什麼來。
璽王邊往外走,邊回着她:“淳王府那五千兩的銀票,回頭本王命人送來,王妃留步,本王就此告辭。”
皇甫璽朝着飛鳳點點頭,轉身離去,而皇甫翼連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走人。
女人目送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裡對剛纔的事情感覺到了疑惑了。
“桃紅,你代本王妃送送兩位王爺!”
被叫的桃紅微楞,看着兩位王爺已經走遠了。
趕忙的朝着她俯身,拎起裙襬,快速的朝着已經遠走的人追過去。
女人把桃紅指使走,折返身子回到了寢室。
瞧見牀榻上的男人拿着一個土豆在那玩來玩去的。
“你還有心思在那玩,我剛纔都擔心死了。”
女人進屋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伸手搶過那土豆,手感令她略略驚訝了下:“這土豆竟然還是熱的。”
男人嘴角微勾:“當然,若不是這個土豆,我怎麼能騙得過皇甫璽。”
“……”
女人看着他拿過土豆,往他肩胛處一放,胳膊一夾。
“你不是毒王的弟子,把脈你又不是不會,來你摸摸看,什麼感覺。”
女人頓時反應過來,伸手一抹,陰沉的臉色剎那間迷茫起來。
這脈象,很怪,噓噓弱弱,但有時候又猛跳幾下,就更別說,那時有時無的。
“呵呵……原來這土豆還有這功能。”女人失策的搖頭。
男人彎曲食指,輕輕的剮蹭女人俏鼻子,順勢的摸上女人粉嘟嘟的臉。
“當然,是不是又學到
一招!”
女人揮手打掉男人的手,沉思了下。
“剛纔皇甫璽替皇甫翼道歉的時候拽了我一下,手指碰上我手腕,我怎麼感覺這裡面怪怪的呢!”
男人對剛纔的皇甫璽說的話,也感覺到了奇怪,但是似乎並沒有什麼起疑的地方。
畢竟弟弟替哥哥道歉,這很正常。
尤其是皇甫翼高傲的性子,他怎麼可能給一個飛鳳道歉,尤其他是把飛鳳認定了村姑。
所以由皇甫璽出頭,這還說的過去,只是他的手碰上娘子的手腕……
“可能是無意間碰到吧。”
男人想了想,覺得是一個巧合。
無意的嗎?
“可能吧,興許是我多心了。”
女人撅着嘴,長嘆。
“辛苦了娘子,等過一段日子,咱們就回京城,我定然給你一個盛世的家園。”
到時候後,任何人都不敢動你,不敢惹你。
“去京城?不是說沒皇上的詔書不得回京城嗎?”
男人聽到娘子的話,扭頭看向窗外,扯動了下嘴角。
“娘子,要是我爭奪皇儲之位,你會不會支持我!”
“……”
桃紅緊趕慢趕的總算是趕上了。
到了府門,兩位王爺也剛剛上馬車,目送他們離開。
她才大氣的喘息了幾口,回頭看向王府,搖搖頭。
調轉了頭,朝着王府內走去。
而遠走的馬車裡,皇甫翼破不接待的問道皇甫璽。
“他怎麼樣!”
“我也只是會些皮毛而已,不過只是看脈象,有些怪異,但他差不多命不久矣了。”
皇甫璽親自把脈,心裡也不是十分的確定,畢竟這脈象着實的奇怪的很。
他聽到聽完反倒是一樂,嘲笑:“這種了癡纏的毒,脈象上怪異也正常,畢竟這毒不一般。”
就從他躺在牀上那衣服白皙的臉就能看的出來,他也是活不長時間了。
那臉都沒有一點紅潤之色了,都燈盡油幹了,死……是早晚的事情。
對六哥的說法,他倒也沒有辯駁,只是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安而已。
“那個死丫頭呢,會不會武功?”
“不會,反倒是身子強健的很,手上有些細微的繭子,平日裡可能是經常幹農活留下來的,估計
就是手勁大了一些。”
不會?
皇甫翼有些不信,可七弟也沒有騙自己的必要,心頭漸漸的打消了她會武功的念頭。
一時間,馬車裡沉默了半晌。
直到外面的車伕喊道客棧到了,他們這才下了馬車。
身後的馬車去了後院,皇甫璽還是不相信皇甫淳。
轉頭看向皇甫翼:“六哥,你不是在他府上安插了一些人嗎,叫出來,問上一問。”
也只有雙重確定下,他才能安心。
翼王輕哼了一聲,冷眼撇了下身側的七弟,點點頭:“好。”
這都把過脈了,他還是不相信,這多疑的性子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客棧裡,一名身着淳王府普通服侍的小廝。
規規矩矩的跪在皇甫翼的腳前。
“你說,周德海沒死,被張青一給關起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說話的聲音頓時拔高!
就連一的邊皇甫璽也是相當的詫異。
上午去淳王府的時候,那淳王妃可是言之鑿鑿的說周德海這人已經死了。
還讓他們去亂葬崗子去查看。
這怎麼就過了一個晌午的時間,就變了呢!
“王妃昨天晌午對膳食極爲不滿,最後去了王府廚房,看到下人吃的比她都好,而且也查出周德海開小竈,貪了不少銀子,不但如此,還還圈養不少的男童女童,王妃一生氣,命人放他血,最後他沒堅持住,說出了他是你的人,後來被張青一給關了起來,至於現在是死是活,奴才不知,但也絕對沒看見管家的屍體。”
小廝是真的沒看見周德海的屍體,他也是不敢妄自瞎說。
皇甫翼聽到下跪細作的回話,五臟六腑氣的快要轉移。
“蠢的無藥可救。”
怒急的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扶在膝蓋上的手,狠狠的攥着。
片刻,男人眼眸中露出了毒辣的眼色。
“殺了他,絕對不能留下後患!”
小廝聽到主子的話,身子一僵,頷首領命:“奴才遵命。”
皇甫翼扭頭瞄了眼身側的侍衛,揚揚下顎:“送他出去!”
渾身佈滿煞氣的水生上前。
把人給領出了門外,看着四周並沒有可以的人,才放開手裡的人。
轉身消失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