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兒和上官玄逸回到府中,天差不多已經亮了。
兩人渾身髒兮兮的出現在府中,可嚇壞了府裡值夜的下人,大家都以爲他們被人劫持了。
昨晚出了密道後,他們又尋找了一下那一家人逃跑的蛛絲馬跡,所以纔會在天將亮的時候回到府中。
只是昨天下午的雨大概下得太大了,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
曉兒清洗乾淨身體後,上官玄逸陪着曉兒吃過早飯便道:“你先回牀上睡一睡。”
丫頭的臉色有點蒼白,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她這麼蒼白的臉色了。
平時她都是精神奕奕,紅粉菲菲的樣子的。
“你不睡嗎?”曉兒聽了這話詫異道。
昨天忙了一天一夜,自己都覺得累得不行,他不累嗎?
“你先睡,我還公務在身,下午我讓羅太醫來給你把一下脈。今天你的臉色有點差。”
曉兒聽了這話直接搖了搖頭:“不用,我不覺得身體有什麼地方不適,可能空間被禁固了,沒有靈氣護體昨晚又整晚沒睡,太累了的緣故。休息一下就好了,如果睡醒臉色還是這麼差再請羅太醫把脈吧!”
上官玄逸聽了這話也覺得是,便點了點頭:“那你好好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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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玄逸離開後,曉兒便躺回牀上,她嘗試了一下能不能進空間,然後發現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想和白天他們溝通,同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此時的空間靈氣淡薄得幾乎沒有,和外界也差不多了,白天它們昨日守護了空間元神一天,再加上空間靈氣的減少,它們已經全部進入了昏睡狀態。
曉兒有點擔心白天它們,它們一定會用它們的力量去守護空間不被破壞的,也不知道它們現在怎麼樣了。
曉兒回憶了一下白天對自己說過的話,她記得白天說過只要自己不隨便將東西放進空間,就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從那以後她明明沒有再往空間裡放過什麼東西啊!怎麼空間還是被禁錮了?
曉兒很確定空間裡沒有一樣東西不是空間原產物!
隱隱約約她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在睡過去的前一秒,曉兒心想。
曉兒這一覺睡得很沉,睡醒已經是傍晚了,在白天,她還從來沒有睡過這麼久。
上官玄逸還沒有回來,只是她聽楊柳說,說安親王府杖斃了一個奶孃,還有發賣了幾個丫鬟。
“怎麼回事?”曉兒聽了這話停下了喝水的動作,看向楊柳。
“好像是小公子中毒了,從昨天開始便上吐下瀉的。”
曉兒聽了這話微微皺眉,宮慶華的手這麼快便伸進了安親王府了?
“顓兒沒事吧?”
“看過太醫,太醫解了毒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知道顓兒沒事,曉兒便放心了。
她好想問點什麼,這時上官玄逸走了進來。
雖然兩天一夜沒有睡,但是他依然精神奕奕的。
上官玄逸一走進來,楊柳便識趣的福了一福,退了下去了。
上官玄逸上前拉起曉兒的小手,打量了一下她的氣色,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小臉紅卜卜的,嬌豔欲滴,讓人想咬上一口。
上官玄逸熱不住在她的臉上偷香了一下:“剛睡醒?吃東西了嗎?”
睡了一天估計肚子餓了吧。
“沒有,等你回來一起吃。”剛睡醒,曉兒除了還有點困的感覺,其他感覺都沒有。
於是上官玄逸叫人擺飯。
吃飯的時候,曉兒想起姜子恆的事,便問道:“姜公子那邊有消息了嗎?”
上官玄逸心裡想着事情,聽了曉兒的話,只是搖了搖頭:“還沒有,信息來回也沒那麼快啊。”
說完這話他便沒有說什麼了。
上官玄逸今日處理完公務後,又回去那個農家院子和坍塌的密道找證據,那家人在村子裡安居樂業十餘年,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真的是心細過人。
密道塌了下去,上官玄逸趕到那裡的時候村民都圍着那個大坑在討論着。
上官玄逸以朝廷官員的身份特意向村民打探了一下這家人在村裡的人的印象,然後他發現了一個漏洞。從軍前那個男人是不會編織那些竹製品的,回來後便多了這一門手藝營生。
他想起地窖裡的那些竹製品,有好幾種是和他們閔澤國的人的做法不一樣的。
從軍,因爲軍營裡有來自全國各地的人,能學到手藝也不奇怪。而且現在兩國通商,集市上也有許多其他國家的竹製品在賣,但是世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的。
暗十二之前查過那男主人以前服過兵役的,後來是因爲腿受傷了,才退回來的,然後便成親娶了那個婦人。
那婦人是以前家鄉鬧旱災逃難過來的,路上父母親人都餓死了,只留下一個她,她每天都在城裡討飯,然後男人見她可憐每次進城都會給她買一個包子,後來男人的孃親知道了,而自己的兒子因爲腿腳有問題,娶不上媳婦,才找媒婆問過她,然後娶了她。
男人的身份,女人的身份都查過了,真的有這個人存在,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大概是人,不是身份。
他已經派人帶着畫像去那個婦人的家鄉,看看有沒有人能認得她。
那密道應該是那兩夫妻偷偷挖的,至於那陣是不是他們佈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因爲上官玄逸在想着事情,曉兒說了半天話,他也沒有反應,曉兒便忍不住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不滿道:“上官大哥!”
上官玄逸回過神來:“怎麼了?”
“我說顓兒中毒了,明天我要去安親王府看看他。”
“中毒了?怎麼回事?”上官玄逸聽了這話有些詫異。
曉兒簡單的解析了一下,順便感嘆了一句:“沒想到宮慶華這麼執着,而且他的手這麼快就能伸進安親王府。”
“不對,這事不是宮慶華做的。”如果是宮慶華出手,顓兒現在已經沒命了!
這裡又不是南宮國,直接毒死了南宮國太子留下來的兒子,也沒人能夠說他什麼!他作爲帝王的名聲一點兒也不會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