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隨着劉喜一塊兒去狩獵的衆上村人,聽劉喜把事情一說,無不義憤填膺、怒火沖天,破口大罵,毫不猶豫一個個抄起傢伙呼朋引伴的跟着劉喜而去。
依着劉玉的指點,劉喜帶着一大羣上村人氣勢洶洶的直奔過去。
劉喜他們在那附近的山谷找到了姜槐、姜榆等人,姜豐倒是已經不在了,早提着那隻肥大的野兔子喜滋滋的回家去了。
姜槐、姜榆他們欺負教訓了劉玉一通,心裡的那股鬱氣也消減了一些,正說笑着呢,誰知道劉喜等人便凶神惡煞、殺氣騰騰的來了。
姜槐等人見劉喜等人分明是來者不善,加上也知道自己等人欺負劉玉一個孩子並不是一件能夠拿得出去說的光彩事兒,心裡難免發虛,這一下氣勢就消退了。
他們萬萬沒有料到劉喜竟然會這麼快就帶人找來了,這一跳嚇得不輕。
姜槐、姜榆等一驚之下強作鎮定質問劉喜他們來幹什麼?
劉喜一看見這兄弟倆,想到自己兒子所受的委屈和臉上那兩個鮮紅的巴掌印,怒火立刻熊熊騰騰而起,陰沉着臉指着姜槐兄弟喝道:“給老子揍死這些不要臉的王八羔子!”
上村衆人紛紛嚷着“打死他們!”、“不要臉的東西,打死了活該!!”等語一擁而上,棍棒拳腳齊飛,姜槐、姜榆等人一來人數上不如對方,二來心虛理虧,哪裡是滿腔憤怒而來的劉喜衆人的對手?
這幾乎是一邊倒的一場打鬥,沒多久姜槐、姜榆等全都慘叫着被劉喜一夥打倒在地,連連求饒。
劉喜冷冷的笑,目光一一掃過他們臉上,冷笑道:“這些不要臉的東西,欺負小孩的事都幹得出來,我看這張臉也不用要了,兄弟沒給我揍他們的臉,把這張臉揍爛,狠狠的揍!”
衆人連連呸着說對,紛紛上前,擼起袖子按着姜槐等人,噼裡啪啦的大耳刮子對着他們的臉就這麼扇下去,連續扇了十幾個大耳光扇得兩邊臉頰高高的腫起像個饅頭,嘴角都滲出血來,有的連牙齒都鬆動了。
總而言之那叫一個慘。
看着姜槐等人一個個全都紅腫成了豬頭臉,劉喜等人這才哈哈大笑着放過了他們,惡狠狠嘲諷一番,揚長而去。
打了姜槐、姜榆,當然不會放過姜豐。
劉喜招呼着衆人,氣勢洶洶又直衝下村,直奔姜豐家。
姜豐拎回了那隻肥大的兔子,正喜滋滋的準備將兔子褪毛燉上呢,誰知院子門被一腳踹飛,兩口子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劉喜揪起衣領噼裡啪啦的扇起了耳光,一邊扇一邊罵。
方氏嚇得在旁連連尖叫,姜小石正要回家,在門外看見這大動靜嚇得不輕,在門外大喊大叫起來,趕忙跑去姜村長家搬救兵。
姜村長聽說上村的人一大羣氣勢洶洶跑到下村來打人,這還了得?還有沒有規矩了?
就算真有什麼事,不是應該回明白了他這位村長,由他出面協調解決嗎?這一來就打人,還來了那麼多人,不是存心不把他們下村人放在眼裡嗎?
兩個人平日裡難免有所較勁攀比,姜村長的心胸也比不得趙村長那麼寬廣,尤其這二三年來上村人普遍的過得比下村要強一些,姜村長心裡本來就不太自在了,這上村的人竟敢不把他放在眼裡的鬧,他如何能不氣?
姜村長當即招呼了一羣人直奔姜豐家,喝住了劉喜等人。
方氏見狀尖叫着放聲大哭,撲過去求姜村長做主,說劉喜等人根本就是瘋子,一句話也沒有,踹了門進來就揍人,這簡直就是強盜土匪啊!
姜村長再看看姜豐那張已經完全不能看的臉,更覺得下村的尊嚴遭到了嚴重的挑釁,冷着臉質問劉喜等人這是什麼意思?誰准許他們這樣乾的?
劉喜冷冷一笑,正要說話,不想姜槐等人這時候回來了,當下涌了進來,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的搶先說了一番,自然是將一切的錯全都怪在劉喜等人的身上。
姜槐等人一個個狼狽不堪,臉上、身上都有傷,加上又是本村人,且在場看熱鬧的人當中有許多還是他們的家人親屬,聽了這些話哪裡忍得住不怒火中燒?
當即羣情沸騰,紛紛罵起劉喜等人來,根本沒讓劉喜等人有機會開口說話。
況且,這個時候即便劉喜等人有機會開口,說的話下村人也是不相信的。
於是,情形立刻掉了個個兒,在人家的地盤上,劉喜等人就吃了大虧了,雙方打起來,很快他們就落敗。
有那逃出去的氣急敗壞回村裡找來幫手,雙方更是大打出手。
越打各人心中越怒火中燒,越怒火中燒打起來越不能停。
姜村長見自己兩個兒子都吃了虧,心裡恨死了劉喜等人,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上村能來多少人?來多少下村也不會怕!
他見本村人不吃虧,索性暫且也懶得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冷眼瞅着,恨不得叫上村人多挨些揍。
直到趙村長得到消息,心叫糟糕!急忙叫上趙小柏兄弟、叫上村裡衆人,又將墨雲深和高大山、阿遠等也都帶上,急急忙忙直奔下村。
又讓人將劉玉也帶着隨後趕來。
趙村長來到下村,饒是心裡已經預料到情形必定糟糕,卻也沒料到竟然會糟糕到了這個地步,看到那數百人的羣架,一個個打紅了眼,面目猙獰,嘴裡喊打喊殺的,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
“姜老哥,你還在旁看熱鬧?還不叫停是不是想弄出人命、想兩村結成死仇啊?”趙村長氣急敗壞怒視姜村長。
姜村長冷着臉將手一攤,耍起了無賴:“你也看到了這情形,我不是沒叫,這不叫得嗓子都啞了,可沒人聽我的我能怎麼辦?真要說起來那也是你們上村人不地道,要不是你們挑事兒,也不會弄成這樣!”
趙村長心裡暗罵他卑鄙陰險狡猾,什麼叫得嗓子都啞了?他可沒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