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麥這一聲叫喊,驚動了正在巡邏的侍衛們。
範禮農是知道楊文霄又駕臨安平村的,因此這會兒侍衛所居住的院子燈火通明,他也在等,以防楊文霄有事找他。
此時聽到喬小麥的叫喊聲,立馬從院子裡跑了出來。
他身形高大,在夜幕裡異常顯眼,喬小麥一眼就瞧見了他,趕緊揮手,“範叔!”
童三郎瞧見熟悉的身影,也忍不住喊了一聲,“範叔!”
“還真是你們,回來了啊!”範禮農哈哈笑了起來,當即扭頭吩咐身邊的人,“去把長順老哥叫起來。”
之前喬小麥童三郎剛回來時有人把他們倆的東西送回來了,喬長順也知道他們倆人回來的事兒,但這會兒喬長順已經歇下了。
待喬小麥童三郎來到近前,他走上前去,問道,“太上皇呢?”
“他老人家趕回京城了。”
“走的這麼急?”
“是,急得很呢。”喬小麥說着跳下馬車,“範叔,還有沒有吃的?”
“有呢,準備的夜宵。”範禮農忙側了側身子,“走走走,到廚房吃點兒,你們倆個也勞碌壞了吧。”
“可不是。”喬小麥說着擡手摸了摸肚子。
楊文霄不高興,誰都不敢敞開肚子吃,都是匆匆吃兩口,縮着身子儘可能的減少存在感,再說這會兒是半夜,距離上一頓晚飯已經過了三個時辰,肚子餓了!
侍衛們的伙食挺好,他們時不時的上山打獵,葷腥沒斷過,夜宵是紅燜兔子肉,豬肉粉條燉白菜,範禮農給兩人盛了飯,又拿出一罈子酒。
他算是看出來了,喬小麥童三郎兩人這會兒跟撒歡的兔子一樣,高興的走路都恨不能蹦蹦跳跳,既然如此,那他就拿酒出來助興!
“已經派人去叫你爹了,他應該很快就過來。”範禮農把酒給童三郎倒上,“話說,你們倆怎麼給我一種蹲了大牢剛出來的感覺?”
這話一出,喬小麥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差點兒把口中的粉條給噴出來。
喝了幾口水把喉嚨裡的不適壓下去,她這纔開口,“可不是,這一趟京城之行,跟蹲大牢沒啥區別了。”
“那你們說說都發生了何事?”範禮農好奇了起來。
他駐紮在這裡,消息閉塞,雖說京城的大事一件接一件,但沒人主動給他傳消息,他不知情。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就從我倆到達京城開始吧。”喬小麥巴拉巴拉講了起來。
城門口遇見白芷,動手,直接進宮,在皇宮住下,然後發現了地獄之花,皇宮戒嚴去搜賈成的家,之後又假扮琉璃後人,這事好不容易消停,結果張氏童興達去京城了。
再然後就是沈呈豪動手謀反,爆炸聲,慘叫聲,鮮血飛濺!
滅了沈呈豪,楊文霄把醉仙樓收了,害得她擔心好幾天。
緊接着青葉青蓮艾柳莎來了,然後張氏給童三郎下跪輩童鐵虎打瞎了眼,再然後楊文霄壽誕那個什麼奉寶王子。
之後童三郎被迫學書法,她每天都在做飯,一天三頓,頓頓不能少,毫無人身自由。
總之,這趟京城之行跟坐牢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