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如今南方戰場戰將軍不能出力,可是將來與東洋一戰,戰將軍未必不能。”
“和東洋?”戰北有些錯愕,隨即又搖頭,“如今天啓剛經歷一場內亂,就對東洋似乎不太合適,畢竟東洋國力到底如何無人得知。”
“戰將軍所率極是,所以我說將來啊,東洋在我們的土地上做下那麼多禍事,自然要償還的。”
“若是如此,將來有用到戰某的地方,戰某一定竭盡全力。”
“好!”
這時沈木棉打開面前的盒子,裡面是塊青玉,正面是隻老虎,反面是個北字。
只看了一眼,就放回了盒中。
擡頭見戰北欲言又止,便說,“戰將軍還有何話,不妨直說。”
戰北思慮再三還是說道,“在下的確還有個不情之請。”
“且說。”
見沈木棉面色如常,戰北就開口了。
“將來兩軍對峙,最後,希望能留下戰南一命。”
“額……”
沈木棉只是一瞬的吃驚,隨即點頭,“好,我答應你。”
其實她也明白,戰北沒說讓她留戰榮光一命,大概也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什麼性子,知道他會誓死不降吧。
“多謝!”
“戰將軍客氣。”
相視一笑,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將軍,這戰北很不一般。”
回去的途中風一說,他一開始還以爲他拿玉佩是有別的意思呢,卻不曾想是他投降的信物。
“是呀,他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看得清眼前形勢。”
沈木棉又看那玉佩一眼,然後和風一說,“回頭你們查下戰家公子是不是都有一塊這樣的玉。”
“是!”
回到明軍答應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她剛下馬,豹子就跑了過來。
“沈將軍!”
撲過來就抱住她的大腿。
“喲,你怎麼這麼熱情?”
“沈將軍您可算是回來了,我都要擔心死了。”
豹子仰着腦袋溜圓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眼睛裡滿滿的擔心之色。
“我有你給的那麼多毒藥,肯定會平安無事呀。”
“我知道啊,可我還是擔心呀。”就見他摸着自己的心臟說,“寶寶的心臟都跳了一下午了。”
“傻子,心臟不跳就死了。”
沈木棉彎腰抱起他,“走了,咱們回去說。”
“哎呀,娘,您趕緊放我下來,這麼多人呢,我都這麼大了,還被抱着很丟人的。”
他掙扎的厲害,沈木棉只好將他放下來。
“小樣,還知道害羞了。”
“我纔不是害羞,我是大人,誰家大人要被抱着的?”
“行吧,你說的都對。”
沈木棉也不和他爭辯。
進了營帳,林達等人就迫不及待的問,“將軍如何?”
“談妥了……”
沈木棉便將和戰北的談話告知大家一聲。
“很意外,戰別會是那樣一個人。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雲獻就道,“竟然只提了這麼簡單的要求,有些不可思議。”
“是呀,簡單的我都要覺得這當中有詐了。”林達也說。
“有沒有詐我都會再讓人盯着的,我們說下現在的情況,既然戰北歸降,那我們就要改變行軍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