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錢!”沈木棉殺起價來一點不客氣。
要不是這沒眼色的小夥計,她哪會多出幾兩銀子?
大周氏和沈白茶已經走了,她現在要不付錢,這布莊掌櫃定然不會讓她走的。
沈木棉一還就是一錢,布莊老闆臉都抽了。
“媳婦,他不願意,咱們就只付自己的好了,要以後都像這小夥計一樣,來個人說是客人的爹或者客人的娘,他就把帳記在另個人的頭上,以後還誰敢來這買衣服?人家說是娘就是了,都不確認一下的?”
“你說的是。”沈木棉深以爲然,“掌櫃的結賬,結我們自己的。那兩母女的,你要不嫌麻煩,等下跟我們回村,你自己要去。”
“唉,別別別。”掌櫃的忙跑櫃檯後面,一臉的肉痛,“今個這事的確是我們疏忽了,一錢就一錢吧。”
出了布莊,沈木棉就笑了,大周氏難不成以爲拿了刀,自己就怕她了?竟敢明目張膽的坑她。
“媳婦?”沈蘭風都要以爲她氣傻了。
“沒事,走咱們回家。”
路過醫館,沈木棉想着蚶殼草這幾日是找不到了,平白的少了一筆收入,有些小肉疼。再來饊子天天放在紫雲閣寄賣也挺穩定的,一集送一次,一次送個七八十斤都沒問題。
以至於弄完饊子後,就沒啥事了,她不太是個能閒得住的人,天天在家坐着心慌。
便問,“我記得藥材也能種的吧?這個季節能種什麼?要不咱們買點藥種子回去種?”
“藥材倒是能種,可咱家現在沒地呀。”家裡的十五畝地都租出去了,就算要回來也得秋收過後。
“要不買地?”
沈蘭風就笑,“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咱們的銀子買地應該夠了。”
“是能買幾畝。”沈蘭風見她不是說玩笑話,就點點頭,“那成,去牙行看看。”
這種莊戶人家的大事,就被他們三言兩語給決定了。
然而這一次卻沒買成。
事情是這樣的:一家三口帶着白虎一起往牙行走,突然從拐角處走出來一隻猩猩,而且還是直立行走的。
最重要的是那隻猩猩眼神裡流露出的茫然一點不像是動物該有的情緒。
這引起了她的注意。
許是她看的太專注,那隻猩猩也看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漢子拿根鞭子從後面追着跑出來。
“你個畜生哪裡去?給我回來。”
聽到他的聲音,就見那隻猩猩蹬蹬的往前跑,沈木棉就發現他跑的姿勢也是直立的。
就在她奇怪着呢,那隻猩猩向她跑來了。
“你還敢跑?讓你給人表演,你不幹,你個小畜生,趕緊跟老子回去,再不回去老子打死你。”
說着一鞭子就要甩下來。
沈蘭風見此,竹筐往地下一放,上前對着那人就是一腳。
“你眼瞎了?沒看見我媳婦在麼,你往哪甩呢?傷了我媳婦你賠得起麼?”
中年漢吃疼,卻也理虧,他剛纔追這小東西太急了,見到它氣的就想打,卻沒想到旁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