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有意思。”
沈木棉一張口,藍夫人就莫名覺得心口發緊。
“太后娘娘本就是皇上的生母,什麼時候還名不正言不順過?”
“夫人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藍夫人忙解釋,“雖然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可之前皇上畢竟沒有認祖歸宗呢。”
“不管有沒有認祖歸宗,太后都是太后,這是無法更改的事情。”
稍頓,沈木棉又問向藍夫人,“不知藍夫人今日來,是有何事?我們到京城也好些天了,一直沒什麼人來,我只當是親戚們都嫌棄我們鄉下來的,不願意上門和我們交際呢。”
“夫人這是哪的話,如今顧府可是親王府,和從前大不一樣了,親戚們就是想來,那也要在心裡琢磨琢磨是不是能來,來了又能不能進來!”
藍夫人這話無外呼說顧家門檻高了,不好進了。
“這怕是不一定吧?”
沈木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要真不好進,你們是怎麼來的?
見她不開口,沈木棉又問慈和太后,“母后,藍夫人來是何事?”
“是爲了你姨父賦閒在家的事。”
慈和太后,不知道藍府幹的那些事,雖然心裡有些怨恨當日藍府沒有人去看她們,可到底是姐妹,也不能真看着她日子過的不好。
便想着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當然了,她不上朝是幫不了的,但是沈木棉就不一樣了。
就又問,“木棉,你看朝中有沒有適合你姨父的職位?你姨父年紀也不大,曾經又是尚書,我琢磨着,要是進了朝堂也能幫襯皇上一二,你覺得呢?”
沈木棉沒應她這話,卻問藍夫人,“藍夫人,你來寧王府,不知道藍老爺可知道?”
慈和太后說是姨父,可沈木棉張口就是藍老爺,顯然她不認可對方的身份。
“自然是知道的。”藍夫人不知她爲何這麼問,卻還是應聲,“木棉啊,我和太后娘娘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這可是再親不過的親戚了,人家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們如今不同了,可是身邊的親戚卻一個不如一個,這讓外人看着,也着實不像啊。”
說來說去,還是讓沈木棉出手幫襯藍家一把。
這話本該和沈蘭風說的,畢竟沈蘭風纔是她姨外甥,可沈蘭風坐在一邊,跟塊木頭似的,既不招呼她,也不接話茬。
“藍夫人!”
沈木棉這時又問,“既然藍老爺知道你來,那麼有沒有告訴你爲什麼皇上連雲尚書等人都起用了,卻沒用他?”
“你這孩子,這話說的,我們要是知道又怎麼會來找你?”藍夫人只當她是推脫,就說,“木棉啊,你和風兒,一個是大將軍,一個是王爺,你們跺跺腳怕朝中都要抖上一抖,這安排個差事應該不難吧。”
沈木棉還沒說什麼,這時她閨女拽了拽她。
藍夫人會意的拍拍她,又說,“木棉啊,不知皇上何時選妃?你瞧着你這小表妹如何?”
沈木棉一聽就樂了,這是打上李辰軒後宮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