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了不……”
“奶奶!”
周大志忙攔着她,魯氏不知道知府是個什麼官,可他知道啊,那是縣令知州都不及的存在。
這沈家怎麼認識這麼大的官了?
“大人,學生錯了,學生罪該萬死,再也沒有以後了!”周大志反應還算快,忙又和沈蘭風等人磕頭,“蘭風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丟了讀書人的氣節,我應該寧死不屈的……”
那懊悔的樣子,還有那磕頭的卑微樣子,可是把魯氏心疼壞了。
“木棉蘭風啊,你們給求求情行不?五年不考不是要了大志的命麼?”魯氏拽着沈木棉的衣服,那是老淚縱橫,又說,“反正你們家也沒有什麼損失,大志錯了,你就饒了他這次行不?”
“外奶你可真有意思!”沈夏蘭就諷刺說,“棉棉姐沒損失難道就能抹殺他勾結人來偷盜的罪行了麼?只是五年不讓他考試,又不是一輩子不讓他考,有什麼了不得的麼?大丈夫不拘小節,五年而已,這五年在家好好學,說不定五年後還能一舉得中呢。”
“你個死丫頭,怎麼處處都有你?”小周氏眼睛都泛紅了。
李辰軒點點頭,“這小姑娘說的不錯,只是五年而已,趕緊寫了保證書離去吧,再待下去,就終身禁考吧。”
“學生寫,學生這就寫!”周大志連連點頭,死死的拽着魯氏不讓她再說話,生怕一輩子不讓他考。
讀書人不能考科舉,那還有什麼活頭?
待沈蘭風拿了筆墨來,周大志臉色灰白的寫了一份保證書,毫無剛纔所見的高傲。
“走吧,記住了,若再犯,以後都不用考了。”
“是!學生受教了。”
不過周大志是個善於鑽營的,他寫了東西卻沒有及時離開。
“你還賴着幹什麼?”沈木棉不善的盯着他。
“那個,我,我自覺有愧,想留下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以彌補我的過錯。”
當然了他真實想法可不是這樣的。
他只不過是想借機留下來在李辰軒面前刷刷好感罷了。
讓李辰軒看到他是個知錯能改的人。若是他能得李辰軒的眼,還考什麼秀才啊,直接就一步登天了。
他的小算盤嘩啦啦的打着,可這裡的人都不是傻子,那點意圖誰看不出來?
“你趕緊走吧,別在這礙眼就是彌補了。”
好好的年被他這一弄,都沒了年味了,沈木棉手揮的跟趕蒼蠅一樣,周大志氣憤不已,卻沒再多說就走了。
“娘你真墨跡!”一直在一邊看着的豹子就嘀咕,“他不老實,打一頓就老實了。”
“啪……”沈木棉拍了他一下,“你少給我動不動就要打架。”
李辰軒和他招招手,“幹嘛?”
“豹子,這打人呢只能讓他一時老實,一時老實沒意思,你得讓他一直老實才行。”
“不老實再打!”豹子心想,非打到他老實爲止。
李辰軒眼角抽抽,“你還能天天盯着他麼?”
“能啊,爲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