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小聲說,“都是我胡說八道的。”
“哼!”沈木棉這才把刀放下,“以後誰再說我這個那個的,我沒聽見就算了,聽見了就跟今天這樣,自己打自己臉。”
眼睛飄過一衆人,她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呢。
隨後又看向洪大牛,“昨兒是你和蘭風說我昏迷不醒要死了?”
這話確實是他說的,抵賴不掉。
洪大牛訕訕的摸摸脖頸子,“木棉那個啥,我就是開開玩笑。”
“嘿,你這玩笑開的好,直接讓蘭風吐血了,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死了?”
“我給你賠不是,賠不是還不行麼?”洪大牛心想媳婦那都是道歉,輪到他肯定一樣。
“賠不是?賠不是能讓蘭風那口血回來麼?”沈木棉將鐮刀反搭在肩膀上,那樣子十足的痞氣,沈青樹眼角直抽,這樣子和沈蘭風還真像。
“那你想怎麼樣?”
洪大牛媳婦就道,“總不會讓我家當家的也吐口血吧。”
“唉,你這主意好。”沈木棉頓時打個響指,“要不你讓我踹踹,踹出一口血來這事就算了。”
“那怎麼行?”洪大牛媳婦立馬不幹了。秧田的草還要蒿呢,她現在有孕了,家裡的活就指着當家的帶着幾個孩子幹呢,要讓她踹出血來,那還怎麼幹活。
“這會你知道不行了?”沈木棉沒好氣的說,“早幹什麼去了?生死玩笑也是能隨便開的?我要是現在告訴你你家洪大牛馬上要死了,你什麼想法?怕是要吃了我吧?”
“興哥…”洪大牛知道沈木棉今兒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就把求救的目光轉向沈興。
求自己頭上了,沈興就不得不說話,“木棉,這事是你大牛叔不對,不過現在家家都有活要做,你大牛叔家就指着他幹活呢,這踹人定是不行的,你看看要不換個法子,蘭風不是吐血了麼?請了劉大夫吧,多少診費,讓你大牛叔出了,你看行不?”
“興叔,蘭風現在也不能幹活呢,我家活那麼多都沒人幹,我被蛇咬了都不能在家休息,還得去幹活。”
你家沒人幹活了不起啊?
我家也沒人幹活呢!
“那你說怎麼辦吧。”沈興就說,“可不興踹人啊。”
踹人的確是不行,診費麼又沒抓藥,劉大夫根本沒收錢。
想了下就說,“錢我就不要了,人,看在興叔的面上我也不踹了,不過你得去給我家幹活。”
“幹活?這…”
沈興心想,還能這樣的?
洪大牛卻已經同意了,“行,我去幫你家幹活。”只心裡吐槽,以後可不能嘴賤了,還得警告媳婦下才行。
洪大牛媳婦就嘟囔說,“那要幹幾天啊?總不能一直去給你家幹活吧。”
沈木棉笑笑,“我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心裡算算這幾日要送磚,正好缺搬磚的人,便說,“就七天吧。”
“那也太長了吧?”
沈青樹一旁就喊,“棉棉姐,她嫌長你乾脆還踹人好了。”
“你小子給我一邊去!”